听到这个熟悉的语调,明越顿时脑子里断了一根弦,睁开了眼睛,但是身体还没跟上意识,还是趴在那里动也不动。
罗德里安轻佻地笑了一下,俯下身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气,明越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被褥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个混蛋……”明越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他的脏话词汇量不大,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话还没说完,高大健壮的alpha突然抱住他,倒在了床上,这下又把他红肿的tun部压在了下面。明越痛不欲生,但是赤裸的下半身藏在被子下面,罗德里安看不到,他更不好意思和他说。要怎么和恋人解释自己的屁股被人打肿了呢?
太丢人了。
他只能攥紧了拳头,将脱口而出的呻yin咽下了肚,用力到指关节都发白了。他以为见到死而复生的恋人第一反应会是狂喜,可是他刚才什么情绪也没有,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像罗德里安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
罗德里安贴在他的脖颈间着迷地嗅着他的味道,其实明越没有任何体味,用什么沐浴露就留下什么香味,现在他皮肤上残留的是淡淡的麝香。是那个讨人厌的艾伯特的味道。不过还好,只是沐浴露的香气,还没被标记。久别重逢,他实在憋了太久,忍不住将明越抱在怀里,从头顶的黑发一路亲吻到脖子,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朝下身私密的地方摸去。
明越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裹紧了被子问:“你不是死了吗?什么也不和我解释,一回来就……就做这种事,你脑子里没别的东西了吗?”
“我确实已经死了。”罗德里安贴近了他,贪婪地感受这具散发着热量的人体,“但是我答应了要永远不会抛下你,所以从地狱爬出来找你了。”
无言以对,这倒是罗德里安一贯甜言蜜语的风格。明越推开他,又问:“你怎么从地下实验室逃出来的?那么强大的冲击波和高温呢。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你去哪里了?”
“因为我被感染了。”
听到这个回答,明越的脸上露出了困惑又迷茫的神情,似乎是没有理解他在开什么玩笑。
罗德里安趁机掀开了他裹在下身的被子,赤裸的下半身顿时暴露在暧昧的火光中。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明越先反应过来,慌里慌张地拿床单遮住自己,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没有想到的是,罗德里安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把被子重新裹到明越身上,温柔地抱住了他,重新躺倒在床上,让他像以往性事之后那样趴在自己的胸膛上,说:“需要我问什么呢?假如我什么也不问,会显得我一点也不在乎,假如我问了,又会让你难受。这都是因为我无能,没有保护你。以后不会了,宝贝,你愿意跟我离开吗?”
“和你说了不要叫我宝贝。”明越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他没有omega的贞Cao观,不会因为被人睡了就天塌了。但是他对于性爱又是那么保守,只想和爱的人一起。这一个月来艾伯特毫不忌讳别人误解两人的关系,甚至连那些暗示明越靠爬床拿到考文垂职位的传闻都听之任之,巴不得他在研究院混不下去。明越本身不在乎这些,哪怕艾伯特真的睡了他,他也可以权当被打了一顿,被咬了一口。他只担心自己爱的人会在乎。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去哪里?”
可是罗德里安也不在乎,他现在胸腔里全都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填满了,这只漂亮小猫眼里只有他。要驯服一只猫多艰难啊,他看着明越毛茸茸的头顶想,辛亏艾伯特是一个骄傲自大的家伙,驯猫怎么能和驯马、驯狗相提并论呢。
得在他面前作低姿态,爱他,顺毛摸他,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你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安静了几分钟,明越想起来他刚刚说的那句玩笑,问:“你怎么从地下实验室出来的?”
罗德里安扯开了自己的衣领,用指甲在锁骨处划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你干嘛……”明越一开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很快就明白了。锁骨上的血痕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一会儿就消失无踪。他张了张嘴,抬头看见罗德里安那双翡翠色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哀伤。
“我本来应该死在爆炸中,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我从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被高温烧掉的皮rou也长回来了。我在地下被石头压住,被泥土埋着,可是一直无法死去,靠着对你的思念,掀开身上的石板,用手指挖开泥层,终于重新回到地面。”
罗德里安的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明越的腰上:“我不知道哪只丧尸咬了我,醒来就变成了这样,你害怕吗?还愿意跟我走吗?”
明越低下头,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心跳依旧和以前一样缓慢有力。他想了想说:“我不在乎,但是你以后不能咬我了,我们最好也别进行任何性行为,我得研究下你会不会传染。对了,你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