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文垂 周一
明越在更衣室换上无菌实验服,他这件是新发的,衣领浆地笔挺,擦过贴着信息素抑制贴的腺体,触感让他很不习惯。
罗德里安似乎是想在他家里住下了,连着两晚都住在他那栋小小的公寓里,有一回出门正巧碰上了邻居太太,把她的的下巴都要惊掉了。beta可以和任何一个性别结合,但是审美总是维持在一定水准之内,很少有人会一下子从omega跳到alpha,罗德里安和南夏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alphaJing力旺盛,没有战场供他发挥,全数发泄在了床上,但是明越第二天还要上班,无力承受,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罗德里安才退一步让他用手解决。
摸了摸后颈上粗糙的抑制贴表面,想起从塔纳托斯开始的荒唐,明明才过了一个月,仿佛什么都不一样了。明越不自在地往上提了提衣领,他的ru首被吮吸了很久,在贴身衣物上摩擦还有点疼。他拍了拍额头,想忘掉这些yIn靡的画面,好重新投入工作。
他换好衣服,把随身零碎小物件装进小包,正要关上柜子,更衣室走进来一个人。
是维克多,今年刚满三十,却已经能够独立带项目,还兼任考文垂的高级行政职务,他的老师是考文垂的副院长伍尔弗里克 海尔斯。海尔斯的学术成就稍逊于退斯特,但是胜在年轻,他才四十八岁。明越很早就知道他,但是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抵达阿波罗之后,他是联合政府任命的副院长,可以绕过退斯特直接向艾伯特报告。
海尔斯一向自视甚高,认为退斯特不过是年纪大才能压他一头。明越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政府还给了他这么大的特权,是在打退斯特的脸。但是退斯特从来不在意这件事,他也只能压在心里。
明越和维克多关系一般,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锁上柜子准备拄着拐杖出去,却被他叫住了。
“明越,好久不见,你知道退斯特教授的任期快到了吗?”
考文垂的院长四年一换届,但是允许连任,从考文垂成立开始退斯特就一直连任这一职务,明越觉得换届只是走个过场,不知道他提这个做什么,一头雾水地回答:“好久不见,怎么了?”
维克多笑了起来,道:“我听说很有可能要重启竞职评选,你不知道吗?”
往年都是联合政府直接提名候选人,委员会多数通过即可,因为人选只有退斯特一个,重启竞职评选的目的显而易见。
明越不想让维克多太得意,木着脸说:“我没有听说过,就算要开始也是三月份的事情了,现在连圣诞节都没过。”
维克多走了过来,从事学术工作的大多是beta,他和海尔斯是唯二的alpha,比明越高了一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时候很有压迫感。
“信息素抑制贴,”他很随意地拉开了明越的后衣领,后者触电般弹开了,警惕地望着他,“没想到你玩得还挺开,从塔纳托斯回来就多了一段艳遇。”
明越拢了拢衣领,冷淡地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维克多笑道:“和我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你长了一张不错的脸,早点为自己找个退路。喀布拉的数据你比我清楚,退斯特的隔离防疫政策已经不行了,长达三年的潜伏期,只要疫苗有1%的逃逸率就约等于无效,人能有几个三年呢?新型丧尸的攻击力和传染力度都远远超过从前,喀布拉几百万人,不到半个月全部死绝,你觉得退斯特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明越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临走前把更衣室的门重重地带上了。
在他心目中,退斯特永远是最好的病毒专家,推行的政策是目前最有效的,哪怕有缺点,他们依然可以弥补。明明新型血清已经研制成功,接下来只要想办法降低成本量产,他们总有希望走出困境的。
他带着点怒气,虽然只有一只脚,却比平时走地还快一点,一路上遇见熟悉的同事只是潦草地打个招呼,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停下来叙旧。他穿过一栋实验楼,乘坐一个加固了好几层防护网的电梯,来到地下六层。
电梯门一打开,是一道栅栏式的铁门,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甚至比外面更冷,这里灯火通明,却死气沉沉。
明越从电梯边上的小房间里拿出全套防护服穿上,熟门熟路地在铁门上的密码器里输入密码和指纹,走了进去,脚步声在这个安静到极致的地方特别响,伴随着回音,说明这栋地下建筑很大。
这里就是考文垂的地下监狱,只不过关的不是活人,而是丧尸。
退斯特一早就带着两个助手在地下实验室的解剖室里等着他了。
解剖室在地下实验室的最深处,需要穿过关着上百只丧尸的铁笼,铁笼镶嵌在整体浇灌的水泥墙里,每个笼子里零零散散地关着一到两只丧尸,每个“房间”都有标签写明丧尸的捕获时间和来源地。
一眼望过去,关着丧尸的笼子似乎没有尽头,活人的气息一传递进去,丧尸就开始sao动起来,纷纷走到铁栅栏前,用浑浊腐朽的眼睛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