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吸气,缓缓吐气, 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腿间的欲望越发膨胀,顶端已有一点shi意。
“该死……”
如同磕了春药一般的身体,费星阑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敏感至此。
费星阑应该恨尹承,都怪他,是尹承把费星阑变成一个浪荡的,渴望被男人干屁股的“变态”。
他越是懊恼,腿间的东西就越是反叛,立得更高。
“唔……呼,呼……”
身体开始发热和冒汗,但是费总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性爱录像撸管。
“嘟——嘟,嘟——”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费星阑被吓得一颤,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费星阑不禁猜测,会不会是尹承打过来的电话。
心中燃起希望,又警告自己,千万不要抱有这样的希望。
他犹豫几秒,平复呼吸,接了电话。
“喂。”
“是费星阑先生吗?”
费星阑失望了,不是尹承的声音,他淡淡地道:“我是。”
“我是章瑞明。”
“嗯,我知道,章警官。”
他没有率先问起尹承的情况,费星阑已经说服了自己,无论对方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与自己无关。
明知道彼此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再次相交。
只是费星阑不问,章瑞明也要主动提起。
章瑞明沉声道:“尹承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们今天会就回到象城,麻烦你晚点到象北分局补一下笔录。”
“好。”
“嗯, 那么再见。”
想不到章瑞明这样言简意赅,这就准备挂断电话。
费星阑慌了,挽留的话随即脱口而出:“章警官,等等!”
“你说。”
费星阑对自己的失态感到讶异,但事已至此,他只好直视自己的心,对章瑞明问道:“尹承……他有没有问起我?”
“费先生要听实话吗?”
“实话。”
“没有。他醒过来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问起任何人。”
“嗯,我明白了。”
费星阑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像是有人往他心房里空落落的那一角倒了强硫酸,蚀骨灼心,疼痛不已。
章瑞明听他不再说话,似乎叹了一口气,随后补充道:“我们六点左右回到象城。”
“好,我下班之后就过去。”
晚上七点,费星阑结束工作,一个人驱车前往象北分局。
公安局里做笔录的屋子很十分明亮宽敞,绿植与白墙相映,没有严肃的气息。按理说这样的环境不会使人特别紧张,但是费星阑表现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时而望向门口,时而看向墙上的挂钟,或者墙角的一棵gui背竹,目光飘忽,就是没有直视面前的章瑞明和陈林两位警察。
他越是想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越是引人遐思。
章瑞明一脸正气凛然,对费星阑安慰道:“你放心,这里是警局,我们会对案件细节完全保密,你可以相信我们。”
“嗯,我当然相信你们。”
费星阑肯定地重重点头,引他不安的原因不是自己被绑架啊案件,而是他在猜想会不会在公安局里再次见到尹承。
“他也在做笔录吗?”费星阑抬起头对章瑞明问道。
“不,他还在医院。”章瑞明摇头道。
“不是说他没有生命危险?”
“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除了外伤,还有肋骨骨折,以及低烧的情况,所以他现在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当然,那边有我们的同事看着,不会让他逃跑的。”
“嗯,那……就好。”
费星阑再次垂下头,右手放在自己的左手背上,右手食指有规律地敲击腕上的手表。
章瑞明见他不在状态,思索片刻,问道:“你要去医院看望他吗?”
费星阑摇头:“不,我很忙,就不去了。”
他挂心尹承,但是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面貌去见尹承。
尹承救过他,他对尹承有感激之心。但是尹承强迫他,囚禁他,使他遍体鳞伤,费星阑又感觉恨和不甘。
费星阑知道自己是一个矛盾的人,明明恨着他,却不忍心让他死,听见尹承仍在医院,甚至有一点心疼。
费星阑面露悲色,屋内的气温似乎也变低了几度。
章瑞明和陈林都不再提尹承的伤情,默契地打开笔记本和电脑,开始笔录问询。
章瑞明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记录。”
陈林补充道:“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本案具体的细节,这关系到尹承的量刑问题,所以你需要毫无保留,向我们警方如实作答。”
“嗯。”
费星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