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崇宛若偷窥狂一样监视着宋欢的一举一动。
宋家人对宋欢的保护滴水不漏,这两天苏崇明里暗里不知道耍了多少手段,愣是没得逞,于是苏大总裁终于不再上蹿下跳的作妖,反而潜心修炼起特工技巧,硬是在宋欢出门这天远远跟上了没被发现。
仅就一进一出两个露面,不知道苏崇脑补了什么,在他眼里宋欢就好像大限将至的病人,消瘦的风一吹就要倒,登时心里将罪魁祸首又千刀万剐了八百遍。
车开的平缓,宋欢坐在后排小憩。
“宋先生,如你所说,有没有感觉你们之间性生活的频率、节奏、乃至于环境都过于一致?”
温和的心理医生这样询问,宋欢一时不能理解。
“餐桌上有你最喜欢的蔬菜,可你不会因为它而放弃品尝其他蔬菜,因为你们在性上过于和谐,难免会有一些幻想,饱暖思yIn欲就是这个道理。”
“为什么对象是同一个人?”宋欢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一点。
性幻想的对象居然都是苏崇!
宋欢拒绝承认这一点。
心理医生的口气依然温和:“这就是另一方面了,宋先生,你对你先生有性依赖。”
“……”
宋欢非常怀疑这三个字的排序。
“什么是性依赖?”宋欢紧着眉发问。
“别担心,这是一个非常广泛的话题,简单一点就是你对性的所有满足都固定同一个对象,这是一种被需求,很容易同其他需求混淆,所以听起来才有点陌生,是不是?”
宋欢觉得今天的心理咨询白做了,他不仅没有被疏导,居然还发现自己对苏崇有性依赖?
想想都够郁闷。
苏崇尾随着宋家的车,看着宋欢进了家门,心里的冲动一次比一次强烈,他完全没办法接受和宋欢分开的事实,一个横生枝节的意外造成了这个结果,苏崇狠狠锤了一下方向盘,整个人戾气勃发。
宋家人知道这个结果也很意外,宋欢刚出门,心理医生就接到了陌生来电,知道结果后比宋欢更担心,喷嚏打个不停的苏崇又遭遇了一波人身攻击。
宋欢当然知道一家人对自己的关怀,临走之前彬彬有礼的警告了心理医生:“我认为我的家人只需要知道结果,过程可以省略,您觉得呢?”
心理医生但笑不语,宋欢点头致意后离开。
他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而不是让家人无止境的担心忧虑。
宋欢的状态稳定,让宋父宋母更为焦虑,心想自家宝贝是不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在强撑,脑补一番后更是心疼,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宋欢失笑,主动坦白了咨询结果,毫无隐瞒的跟父母交了心,这才有效安慰了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宋父宋母。
苏崇这边的忧郁气质还没完全摆脱,就接到了宋欢的电话。
“喂,苏崇,你明天有时间吗?”
“嗯嗯嗯嗯……我有,一天都有时间。”
“那我们明天见一面吧。”
“好!我去接你。”
“不用了,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吧。”
洗完澡的宋欢趴在床上,犹豫很久才给苏崇去了电话,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宋欢决定正视自己对苏崇有性依赖的事实,但没想以这种方式。
此时他身披几块破布,摆着极其妖娆的姿势……不他是被迫的。
极细的银链从笼顶吊下来勾住宋欢上缚的双手,轻薄的布料似遮非遮的掩在身上,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别问宋欢现在的心情,问就是日了狗。
看着眼前不怎么熟悉的场景,宋欢清楚的知道自己又性幻想了,而且对象……
有人适时推门而入,那一张脸,即使隔着数米宋欢也咬牙切齿的蹦出个名字:
“苏崇!”
来人玄服贯身,头戴嵌金白玉冠,腰束四爪双蟒封,脚踩鎏金虎头靴,妥妥的:
有钱!有权!惹不起!
宋欢:“……”
“怎么样,想好了吗?”
苏崇行至笼前,盯着被囚禁的美人,缓缓开口。
“什么……”宋欢开口,滴水未进的喉咙全是干涩。
“是陪孤还是去陪那些对你觊觎已久的废物?”苏崇一脸暗色,后几个字无故有了怒气。
宋欢没理他,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虐恋情深这一套了,他不猎奇,怎么会有这样的性幻想?
无言的沉默给了苏崇错觉,他掐上宋欢的颈,一字一句怒道:“到现在你还想着那个人?”
宋欢:“……松手。”
苏崇一怔,立刻松了劲,宋欢低咳着缓气,他太累了,不知道被这样吊了几天,浑身上下都透着力竭的疲惫,于是他开口:“苏崇,你放我下来,我好难受。”
高傲的鹤终于低头,苏崇的心都在颤抖,把人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他无比满足,甚至还没完,宋欢在被他抱起时主动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