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南渡凌晨四点到的家,到家的时候天都没亮。
他这些日子忙,总要出差,阿空怀孕了也不常见到,他心里过意不去,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所以经常在午夜凌晨的时候到家。
班南渡轻手轻脚进了屋,入目却是任饶和阿空睡在一起,一大一小睡得脸蛋都粉扑扑的,阿空衣领散乱,领口处的锁骨ru沟暴露在外,甚至连雪白的rurou都露出大半,任饶还不安分的将脸蛋贴在了阿空的胸口处,姿势熟练,一看就是惯犯。
任饶从小就粘着阿空,这班南渡是知道的,他刚和阿空在一起的时候,任饶才两岁多,那个时候,余缈带着阿空和任饶在第九城区住了小半年,后来任饶该读幼儿园了,三人才回到第五城区。
在第九城区的时候,任饶总也吵着闹着要和阿空睡在一起,要阿空对他寸步不离,看不见阿空就要哭,可以说,两人谈恋爱到晚上睡觉,非必要时刻,都有任饶这个电灯泡。
后来班南渡一行人来到第五城区的时候,任饶也读小学了,大概是长大了一些,虽然总粘着阿空,但不像小时候那样夸张。
班南渡以为任饶长大了,不需要人哄着睡了,原来趁他不在的时候,还是会跑来和阿空一块儿睡觉。
班南渡倒不至于吃一个小孩的醋,可看着任饶睡在那雪白柔软的胸脯上,心里还是觉得膈应。
班南渡抱起任饶,打算把小孩抱回自己的房间。
谁知没走两步,天生机警的小alpha醒了过来,他防备地看向班南渡,两条腿在空中胡乱地蹬了蹬,从班南渡的怀里跳了下来:“你干嘛!”
“抱你回房间,我回来了,你还要在这睡么?”班南渡问道。
任饶迷迷瞪瞪地看看床上,又瞪了一眼班南渡:“alpha都臭死了,我才不跟你睡!”
任饶气哼哼地走了,殊不知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阿空孕早期睡得不安稳,一点动静便能吵醒他,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看到床边高大的身影,突然之间清醒了一些:“南渡哥,你回来了!”
“嗯。”班南渡坐在床边,理了理阿空的衣领,想起房间里就他二人,又把阿空的衣扣结开,手顺其自然地伸进了阿空的衣领,理所应当地揉着阿空柔软的大nai。
“唔......”
“以后不要让任饶来我们屋睡。”班南渡说道。
阿空脑袋有点懵:“可是任饶会闹脾气的...”
班南渡轻笑:“怕他闹脾气,倒不怕我闹脾气...”
阿空刚睡醒,一时间不知道班南渡是什么意思,突然反应过来南渡哥是在吃醋,他的脸颊瞬间通红一片,低着磕磕巴巴地解释:“任饶......还是小孩子...”
“是,再长两年,比你都高了。”班南渡说道:“他长大了,不需要人陪着睡了,下次再缠着你,你得拒绝他。”
阿空有些纠结,要是拒绝了任饶,任饶会可怜兮兮的闹脾气。就像余缈说的,阿空太惯着任饶了,撒娇打滚闹别扭,总是哄得阿空舍不得拒绝他的要求。
不过南渡哥说的也很有道理,任饶长大了,还是个alpha,万一被他惯得是非不分无法无天,闯出一些无法挽救的祸事,那不是给余缈哥添麻烦么...
阿空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南渡哥。”
班南渡捏捏阿空的脸颊:“嗯,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
阿空孕期十分难受,前三个月可谓是吃什么吐什么,到了第四个月的时候才稍稍好点。
omega孕期心思敏感,情绪不稳,然而身体上的煎熬并没有让阿空心情低落,他一想到肚子里有宝宝,就什么Yin霾都没有了,更何况南渡哥对他那样好。
可到了四个多月,肚子渐渐凸起的时候,阿空的情况便严峻到连站久了都不行,多走一步路,都觉得肚子微微下坠发痛。
阿空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也不愿意出门怕宝宝出问题,成日里在房间里待着,不是在床上躺着看电影,就是在靠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
这日,杨婷来了别墅,她已经怀孕8个多月了,肚子rou眼可见的圆鼓鼓。
余缈到房间喊阿空一块儿去花园里坐坐。
对比怀孕八个多月的杨婷,才怀孕四个多月的阿空显得恹恹的,他坐在遮阳伞下的沙发上,抱着保温壶一口一口喝着里面的银耳羹。
而杨婷竟一手扶腰一手抄着球拍在和余缈打羽毛球。
杨婷觉得自己再过不久就预产期了,到时候又要在医院里躺着,想想就觉得没劲,于是月份越大越爱到处瞎溜达,不是跟这个姐妹出去泡汤,就是跟那个同事出去逛街,云阶每次回家看不到人,成日里到处逮她。
杨婷和余缈在花园里玩了一阵觉得无聊,想让余缈和阿空陪她出去逛街,余缈是无所谓啊,可阿空不敢乱跑,一是怕逛久了身体不舒服对宝宝不好,二是他现在走不了多久就觉得难受,怕扫了杨婷姐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