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这个圣女还与南家少主有渊源,不知道能不能套到交情……”秦黎摸了摸下巴,勾唇一笑。“以属下之见,见一见有必要,不过我们的目的是不能让她知晓半分的。”“嗯,可以让她说说这个祭祀的事,说不定有所收获。”
是夜,两人来到珈蓝所在的帐篷附近,还未走进,却见几条黑影从帐中出来飞速潜入林中,相视一眼,秦黎与宁非很快决定悄然跟上。
对方三人快速穿行在密林中,如若不是两人的轻功极为上层,跟在身后毫不费力,恐怕在夜色的遮掩下极容易迷路。不到一刻他们来到一处靠山壁而建的竹楼前,那栋竹楼不大。竹楼前围坐着火炉的是两名年纪颇大的老人,一名在打盹,还有一名吸着水烟半眯着眼。三道身影悄悄伏在不远处,只有一道黑影绕到竹楼侧面一个纵跃穿过敞开着的窗跃入竹楼中。两名老汉一动不动,毫无所觉。这么松的防御可见并不是很重要的地方,或者不怕其中的人或物被带走,很快答案被揭晓了。
秦黎贴着靠山壁处的缝隙来到竹楼背面,透过屋檐下并不密集排列的竹壁缝隙看去,内里空空的,中间一口乌沉沉的大鼎,被困在里面的是一个人,沉沉粗重的锁链将她的脚腕扣住,一头连着大鼎,这条锁链不长,只能走到门口。此时里面只有两个人,除了刚进来的珈蓝圣女,就只有这么一个被囚禁的女人。这个女人面容枯槁,却依稀可以看出与珈蓝五官相似的痕迹,头发苍白杂乱地铺拽在地,破旧的衣衫像是搭在一架骨架上,看的这么清晰是因为这么简陋的竹屋却有一颗极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墙上。这也避免了被囚禁的人用烛火烧了竹楼的机会。
“孩子,你来了?”妇人颤着手想抚摸珈蓝,却又堪堪停住不敢再过一寸。珈蓝眸中泪光滢滢,急切地将那只枯瘦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泪水大颗大颗地垂落。抖着唇哽咽地道:“娘……孩儿不孝,让您在这里受苦……”
“傻孩子,娘说过,让你回中原找舅舅别再回来,你为什么不听。”老妇低泣着声音如破碎的气流,还是让听到的人能听出其中的不舍与急切。
“不,娘,我一定带您走,您等我。”珈蓝摇摇头,她丝毫没有白天让人看到的那么清冷高贵的模样,此时的她,半点不嫌老妇脏乱不堪的身躯,像天真女娃依偎进老妇怀中,扶着她瘦骨嶙峋的肩膀,凄然地说:“我一定会带您离开这里。”
“不,我走不了,有大长老在,还有族中那么多高手,我们……走不了的。”老妇慌乱地摇着头,愧疚地摩挲着珈蓝乌亮的黑发,“我儿,是娘害了你。娘在这里困了一辈子,却害你继续被困……是娘的错……”
“不,娘您有什么错。”珈蓝愤怒低吼着,“是他们,杀了我爹,囚禁你,却还要我来当什么圣女终身受困在这里。我不会让他们如意的……”“不,听娘的,想办法再离开,别再回来了,娘已经时日无多,不要再为了我受制他们,否则娘此刻便死在你面前。”老妇眼中眸光凝然透着一丝严厉不容抗拒的色彩。
“娘,我怎么能,自从知道您是我的母亲,这么多年在我眼皮底下受尽折磨,我便心如刀绞……一刻都不想多等,我一定要救出你……”忽然珈蓝的话一顿,侧头听到外面一丝不可闻的虫鸣,才小声继续道:“娘,女儿先走了,一定要等我,我会带你走的……”说完,不等老妇拒绝,她便匆匆跑到窗口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哀伤看着她的老妇咬牙扭头飞跃而出。
“主人,那边来人了。我们撤吧。”与此同时,宁非也来到秦黎身后传音道,秦黎点点头跟着一起离开。
第二天,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平静地度过了。秦黎跟宁非说起竹楼的女人,这次决定必须找珈蓝圣女谈谈,或许,他们的目的不同,却可以互助,毕竟圣女的地位很特殊,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当天夜里,月上中天,珈蓝圣女的账外,只一阵微风吹过,似香无香伴着飘渺的花瓣碎叶拂过账前守卫的两名侍女,只见她们面色恍惚,眼神直愣愣,瞳孔放大,眸中无物。就在这么毫无异常的模样之下,两道人影缓缓步近,绕过侍女的身侧并无得到丝毫阻拦。
宁非落后半步时警惕之余心中浮现对秦黎的敬畏与灼热,主子的幻术更为Jing进了。
“谁?”帐中女子已经脱下面纱,一席宽松绣工Jing细的白色袍服衬得她的身姿更是纤细窈窕,乌溜溜的长发已经放下,直垂及地,眉目Jing致白皙,似仙株落凡,任何男人见此都会赞叹驻足。
女子正捧着一卷书籍,听闻身后不同寻常的气息,警惕地回身喝到。两人穿过帷幔悠闲步入,走至女子卧室范围宁非自发停下脚步安静退至角落警戒着周围的一切,而秦黎噙着一抹温和无害的笑意走到女子所在的隔间内才缓缓道:“在下炎修宫秦黎。”
闻言已经手中换好铁木手杖蓄势待发的珈蓝圣女讶异地定睛瞧向七步外停下脚步的男子,来人身影修长,那张与南凌璧齐名的脸肌肤美的就像院子里的樱花,眼珠像乌黑的玛瑙有着一层浅浅的凌波,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松松系就,明明是极为无理的擅闯女子闺房,那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