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什么意思】
【主人是要我此后……一心侍奉他吗】
可是,他的心早已赤裸地摆放在主人眼前了不是吗。
也许这又是一场恶意的玩弄,然而那又如何,他从来没有第二种选择,不是吗?虽然话中的有些内容他不明其意,然而对于主人明显的要求,宁非却是听得懂的。
于是宁非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在秦黎的脚下,抬头认真地注视着秦黎的眼睛,用宣誓效忠时才有的姿势与动作,单手握拳贴胸,是为心脏的位置,另一手一丝不苟地扶地,垂首躬身铿锵有力的说道:“是,主人,宁非是主子的人,不管亲情、爱情、友情,只属于主子一人。无论身在何处,身为何人。”
在宁非的理解里,秦黎的话似乎是要他做娈侍。娈侍虽然是最贴近主子的人,然而地位却与影从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以身侍人者日后如果被主子厌倦了,好的归宿就是默默老死在后院角落,而大多数都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的,甚至充作死士只待一日献出所有。
宁非曾经也是处理过这样的人,如今自己也将步上后尘吗。
本来影从如果被下一任替代后,是有个很好的去处的,不是在宫中做着高等主管,就是在血煞堂担任新进影卫的教练。如果没有发生意外,毫无疑问宁非在退下这一届第一影从身份后,就是继续担任血煞堂堂主。
即便秦离的话打碎了一个影从该有的荣耀,宁非也丝毫没有表露半分不甘心的神色,待他宣誓一般的话语之后便伏身托起秦黎的衣摆亲吻,垂下的长捷掩住了他眼中的色彩。
这仪式做得十分古怪。
秦黎微皱了皱眉,总觉得这话仍然有些违背自己的本意,然而看着宁非献祭一般的姿势,他心中鼓噪,半响才回神补上一句,“伴侣,一生一世唯一的伴侣。我也只会要你一人。”
宁非震惊地抬头看来,秦黎这样的身份即便是玩弄人心,也不会轻易许这样的诺。
主人……是当真……
不管男人又一次陷入呆滞的摸样,秦黎拉起他自顾自地检查,直到探到股下时,宁非才回过神,虽然紧张地绷紧了身体,但是仍然丝毫不表露抗拒的任由秦黎试探碰触。
等到指腹细细触摸了内部确定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秦黎才松了口气。
收回了手将破损的衣服披在宁非身上,再一次拉起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宁非,我希望你记住伴侣的意思,不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入尘埃。而是彻底的平等,你不愿意就要开口提出来。想要什么也要开口跟我说。给得了的我都愿意给,不用那样谨慎小心。就是不高兴闹脾气,我也希望你冲着我来,而不是放在心里。明白吗?”
见宁非似懂非懂地垂头应是,秦黎也不强求他马上理解。毕竟这在古代,就是合法夫妻,也是男人高高在上,做妻子的没有什么地位,更何况自己跟宁非原本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对现在的结果,秦黎暂时已经满意,至于日后,那些观念是要慢慢用实际行动让他懂的。
在圣药的作用下,加上宁非超强的恢复力,昏迷期间他的伤势已经自主愈合了大半,基本行动已经没有问题,毕竟只是皮rou伤。
细问下秦黎才知道自己是中了之前石室里的幻阵,这个世界果然不是自己短时间能上手的,但是据宁非所说,自己曾在中了幻术的一段时间后清醒过,甚至是他自己破了这个幻阵,秦黎几不可察地皱了眉头,眼神闪烁不定。
难道,那个秦黎还存在在这个身体里?可是自己却毫无所觉,想到他曾经对宁非所做的事,秦黎神色一紧,暗想,如果那人真的出现,那么自己只怕是无论如何都要跟他争一争这副躯体,只为得到这个男人。
“谁跟你争”。突然秦黎的脑海中响起一声陌生却又熟悉的男声,那是自己平时发出的声音很像。
秦黎悚然一惊,抬头飞快地扫了四周一眼,下一秒脑中那男子又开口了:“不用找。我就在你身体里,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介意跟你换着世界过。但是那人,宇文白是我的了,为此,我的那位忠心的影从你随意处置。”
听到这里,秦黎顾不得惊骇自己身体里有另一个人的魂魄,他对那人讲的最后一句话愤怒不已,他知道他的思索那人能知道,于是就不愉快地在心理道:“宇文白是我的好友,你不要乱来,术法在那界能用?!还有,宁非不是物品,他是个人!我不准你这么轻蔑侮辱地谈他。”
那人嗤笑一声说:“什么叫不要乱来?我就是真乱来了你又能如何,说我轻蔑侮辱,你何尝不是个冷漠狠心的人,还宇文白是你的好友呢,我怎么看你在肆意挥霍他的感情呢?”
他接手了秦黎现代的身体,同样也接收了记忆,知道曾经无数次在宇文白表露出温柔深情的眼神时,这人装作若无其事地忽略了,还开了个夜总会,时常让宇文白见到他跟那些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亲密无间。
自己顶替了他岂不正好成全了宇文白的一腔心意?只是令他不满的是,宇文白是知道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