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浸了水,捂住自己的鼻子,浸满水的门帘给波丽披上,只露出白嫩肉感十足的腿。
苗苗没来头的问了一句,“孩子你真的不要吗?”
这时候波丽已经带着他冲了出去,
波丽搂着苗苗,给了她个坚定的眼神,嘴里喊着,
“3”
“2”
“1”
两个人跨过门前的堆火,踩到了空地上。
外面弥漫着烟气,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是捂着口鼻,波丽也能闻见那些有毒气体沿着他的鼻子和嘴巴钻进喉咙里,烧得发烫,他几乎要晕厥。
波丽让苗苗在前面跑,自己后面,只是慢了几步,就被因为燃烧而倒塌的书柜拦住了去路,书页被燃烧得纷飞,火星随着倒塌萤火虫一般在空中浮动,热浪烧的他口干舌燥。
只有苗苗不在身边,波丽才感到一丝放松,他刚刚一直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火势愈发大了起来,波丽完全无处可逃,他只能又缩回厕所旁边的角落,他已经被烟尘迷晕,慢慢靠着还算凉的厕所墙壁坐到地上。
会有人来救他吗?苗苗出去一定会报火警的吧,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
自己还得活着呢,毕竟苗苗这个事传出去,肯定被很多人暗中闲言碎语缠绕,只有自己坚定的牵着她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他没有钱,不知道玻璃的彩色大钻戒能不能为她抵挡住所有难听的话语。
波丽隐约感觉到黑暗中有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提起来,可惜他已经睁不开眼睛。
温热的手掌擦过他的腿,搂住他的腰肢。
波丽清醒过来,伸手往前一抓,抓了个空,周围好像已经失去了燥热的温度,风从他的指尖穿过,他发现自己正站在李子树下,抬头是整片寂静的星空。
眼前不是灯火通明的图书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废墟。
波丽发现自己竟然毫发无损,身上穿着不知道谁的衣服,只有脚上踩的鞋是自己的,斜挎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布包,完全没有被烧毁的痕迹。
医院门前已经人满为患,此起彼伏的是消防车的声音。
波丽冲进医院抓住个护士就打听,有没有叫做苗苗的伤员。前台的护士完全忙不过来,耐不住他一直焦急的询问,之后用那网页点开都费尽的电脑查了一下,对他摇了摇头。
究竟是谁救他的呢?
他想翻翻包里有没有救命恩人留下的线索,只是空荡荡的包里只有那本笔记。
波丽只记得自己一直护着笔记,拿在手里。
除此之外,包里再没有别的东西。想问问是不是罗毅回来救了他,却发现胳膊上的号码因为汗水而模糊了。
波丽在医院导诊台打了个电话,给家里没人接,陈安思也没接,苗苗的电话直接关机了,找不到朋友的他一时间特别孤独。
矿区报社应该离得不远,波丽向医院的人问了路,那人只是以奇怪的眼神看他,给他指了方向,原来矿区报社就在自己回家的路上,沿着个巷口往里走到头就是了。
这边自己一直没怎么来过,基本已经废弃了,原因也是一场火灾。
只有小时候拿着玩具枪和伙伴们玩枪战的时候才在这一片的危楼里四处找掩体。
一路走到头,那报社已经没了牌匾,玻璃窗户也被人打碎,望进去里面只有东倒西歪的几张桌椅,老式的电话摔在地上。
波丽推了推门,生了锈的锁头都快腐烂了,晃几下就断裂了掉在地上,摔了一地的锈渣。
一进门,波丽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从他这个地方他能看见大厅的全貌,里面是个十字走廊,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知道里面看不见的右侧是个向上的楼梯。
深蓝色的沙发已经被烧坏,棉花都露了出来,依靠在门口,桌椅被烧成斑驳的黑。
凭着感觉上楼,波丽径直走进办公室,那木门已经被烧得只剩个门框,看着那上面烧焦的痕迹,似乎都能想象出火势蔓延的画面。
这是那种很老的办公室,有些昏暗,主要是窗户外面的树木太茂盛了,把光线都遮住了,爬山虎沿着窗户爬下来,有给窗户覆盖了一层绿色的帘。
门口就是个陶瓷洗手盆和镜子,那种搪瓷的盆儿里面印着鸳鸯,镜子也翻出斑驳的水银痕迹。波丽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一小块红色的痕迹。
镜子的一侧,是个塑封的签到本,上面还挂着一根笔。
波丽凑近去看,找着漫长琐碎的各类事项和名称中找到了罗毅,以及后面的负责电话。
沿着名称那一栏,波丽刻意地去寻找带“宇”字的名字,果然就在第二页,找到了那个唯一带着宇字的名字——梁开宇。
波丽习惯性的掏兜,意识到手机早就丢了。拿出笔记,想这笔记也还算有点作用。
笔记幽幽翻开第一页,里面多了一行字,依旧是他自己的字迹
“在迷雾消失之后,你会失去烟雾中的所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