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蛋糕将手镇得有些凉,蒋知一放在书房的茶几上后刚准备哈两口气缓一下,就被aye捉去捂在了手心里。
男生的手指很细,指甲被修得圆润饱满,除了握笔生出来的一点茧子,其余地方都是光滑的,握起来像是触摸一朵脉络分明的白花。
“现在吃吗?”指尖仍被aye握在手里,蒋知一抽不回来,干脆就这这个姿势坐了下来。
“等会儿吧,好像还有些凉,你先讲课,”aye松开了他的手,随手翻了两下书,“再以先前那个速度讲下去,恐怕我十年都学不会泰语。”
这怨谁他心里难道没一点数吗,蒋知一捏住书角的手用了些劲,头也不抬地说:“如果今天不出意外,元音是能讲完的。”
他特地把“意外”两个字咬得很重,aye笑了笑,有些无奈:“谁让小知一闻起来比蛋糕还要甜呢?那好吧,今晚我尽量控制一下自己。”
蒋知一低着头开始讲课了,只是,他今天的目标才不是让aye控制住自己。
蒋知一并不明白自己诱人之处在哪里,当然,这仅限于这个“人”是aye的情况下,所以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达成今晚的目标呢?
首先至少先吃到蛋糕吧,然后才能有肢体接触。
第一个周五晚上,他什么也没做,却被aye压住被迫口交,这他可以勉强理解为是由于类似拆快递的那种迫切感;第二个周五晚上,是为了钱他主动提出的,送上门的自然是不睡白不睡;那么今晚,该如何做到既不会暴露自己的目的又能成功地与aye肢体接触呢?
“你念错了,这里。”aye突然出了声,手指从对面伸了过来指在蒋知一刚刚念错的一个单词上。
蒋知一慌了一瞬,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反正aye又不懂泰语,随便他怎么解释,糊弄过去就好了。
“没有念错,这是音变。”蒋知一睁着眼睛瞎说。
“这样啊,”aye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那继续吧。”
结果是越讲越正经,aye听得尤为认真,时不时地穿插着问出自己的疑问,蒋知一不得不承认aye的语感是真的不错,念出来的泰语也很生动,丝毫没有磕巴的感觉。
最后蒋知一实在是忍不住了,合上书指了指茶几上的蛋糕:“蛋糕要化了。”
蛋糕确实化了很多,包装盒上的水汽shi漉漉地往下滴着,上面的两朵鸡蛋花像是陷进了白色的流土中,连花瓣里面都沾上了不少化开的nai油。
“那就先吃掉吧。”aye也合上了书。
蒋知一将蛋糕端了过来,拆开上面的透明塑料包装盒,他拈起一朵鸡蛋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面的nai油。
很甜很甜,仅仅只是舌尖触碰了一下,蒋知一就被腻到浑身抖了一下,脑子里[蒋知一想让自己吃下nai油,然后与aye身体接触的时候杀掉他,即便杀不掉他也可以因为过敏死去。好让蒋念一获得自由。]仿佛被灌进一整瓶蜂蜜,他双目失神地看着前面,挣扎着想从甜腻的余韵里脱身。
就在他发呆的功夫里,身前的aye目光暗了一瞬,但很快嘴角重新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漂亮的小男生舔漂亮的花,花上还有甜甜的白色nai油,真是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
Aye用调羹挖了一点蛋糕放进嘴里,刚入口他就皱起了眉,没有层次的甜只会给人带来腻烦,只是入口一块就仿佛全身都被nai油给黏住了。
“太甜了,你不能吃。”aye收起蛋糕重新放回茶几上。
“啊?”蒋知一的手里还捏着那朵鸡蛋花,蛋糕突然被收走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不吃就太浪费了,”他看着aye的眼睛,语气有些放软,“我想吃。”
蒋知一倒是很少在aye面前用“想”造句,他最常说的就是“不要”,所以aye听他这么一说,又拿回了那个蛋糕。
“我来吃nai油,小知一吃下面的蛋糕胚就好了,过敏可不好受,带药了吗?”
“没带。”蒋知一摇摇头,故意让一点nai油残留在嘴角。
如果有外人此刻来窥得这一画面,大抵是会觉得温馨而幸福的吧。暖光最会营造氛围感,连nai白的nai油都变成了nai黄色,男生盘着腿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正一点一点地挖空蛋糕,而aye手里则在把玩着两朵鸡蛋花。
花jing被揉得有些蔫巴,花香变得颓靡,连同蛋糕的甜香纠缠在一起,蒋知一被冲得实在有些难受,刚刚虽说是在吃蛋糕胚,他却偷偷混了不少nai油进去,平时习惯了寡淡的口味,现在来一点甜他就受不了了。
“太甜了,缓一缓吧。”aye递上一杯水。
这样看来就跟吃药没什么区别了,只是他平时吃的都是抑制哮喘的药,现在吞下的nai油却是为了诱发哮喘。
还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蒋知一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病,但病发之前,还要做些别的事情。
蒋知一盘着的腿横亘在两人中间,aye的手圈住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