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卫生间也是金碧辉煌的,灯光亮到让人无处遁形。蒋知一的手臂被反折着压在莹润却冰凉彻骨的瓷砖上,肩胛骨由于太过突出,整个后背没办法完全靠在墙上,坚硬的触感让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正在碎裂。
但他目前还无暇顾及这些。
身前的男人严丝合缝地压在他身上,在白亮的卫生间内单独圈出一块沾满男人危险气息的黑暗,蒋知一动弹不得,侧过去的脸也被掰正,aye的锁骨就近在眼前。
“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蒋知一颤抖的尾音里已经有了哭腔,“你让我走行不行,你说过的只要周五晚上教你泰语就行的......”现在明明是周五晚上以外的时间,以及,以外的接触。
男人的眼睛虚眯了起来,他没有被激怒,反而是在好整以暇地看着蒋知一哀求的模样,忽然的,他想起了什么,对蒋知一说:“对了,你知道蒋成德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蒋知一僵住不动了。
预料到他的乖顺,aye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说:“你爸人现在在我的赌场住着呢,泰国政府不管泰柬边境的赌徒,就只能由我这个外国人来管咯。但小知一也知道赌场的小时费是多少吧,你说你们家中的谁最有能力付得起呢......”
“哦,差点忘了你的姐姐,蒋念一还欠着我一笔债呢,她都点名道姓地叫你来还我了。你也是可怜,明明整个家里就你和我最没有关系,却要被迫为他们还债。”
Aye的声音近乎蛊惑:“好可怜的小知一。”
蒋知一死死含住眼眶里的眼泪。
“我们不留点痕迹回去不太好吧,小知一,你说呢?”
蒋知一不明白他说的“留点痕迹”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已经尽然是麻木了,他自嘲地想,为什么总要他来为不属于自己的错付出代价,从小是这样,为什么长大了也要。
Aye还在等他的动作,他有耐心跟自己耗,看来不按照他说的做是不能被他放过了。蒋知一缓下胸腔内一口浑浊的气,像是涩住的石磨一般缓慢地送上自己的嘴唇。
男人的颈侧也是滚烫的,每个人的弱点都是这里,但蒋知一怀疑aye的不是。柔软却透凉的嘴唇贴了上去,蒋知一缓了好久才伸出舌头,隔着皮肤像是舔在血管上的小心翼翼,咸涩的汗味从口腔进入身体,他尝试着吮吸了一口,但力度轻到几乎没有什么吸力。
见aye没有反应,蒋知一献上自己浑身上下最坚硬的地方,牙齿试探性地咬合在脖颈上,他往后移了一点脑袋,入目是一个shi漉漉的浅浅的小咬痕。
怀里的男生抬起了头,用自己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aye的眼睛,仿佛在寻求他的意见。他的嘴唇上也沾上了口水,泛着晶莹的水光。
“小知一,你真的是......”aye长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小男生,他决心做一个恶人,让他知道沉沦于情欲的快乐,夺走他身上最干净的东西,最后是他这个人。
“唔!......”
一个藏不住锋芒的吻碾在了蒋知一的嘴唇上,粗粝质感的舌头长驱直入,压住口腔里僵硬住的一小截和主人一样瘦小的舌头,为他示范一个完美的“留点痕迹”应该是什么样的。
Aye很会接吻,至少对于蒋知一来说已经到达了无法承受的地步,他的呼吸正在逐渐的淡薄下去,只有在aye调整角度的空隙内他可以接触到新鲜空气,但就这样的换气已然在往一个不可名状的方向发展——他觉得自己是在回应aye的热吻,在向他索求更多,甚至是在谄媚的讨好他,用自己笨拙的吮吸回应。
他在颤抖,在害怕,他担心随时有人会进入卫生间,说不定有人已经在卫生间门口听见了纠缠的水声,然后摇摇头离开,为两人留出单独的空间。
他的腰在往下坠,最终被aye抓住贴紧他的腰身,身后的瓷砖已经被捂热了许多,但比起身前的滚烫还是差上许多。蒋知一觉得自己的温度也在跟随着上升,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最后两唇分离的时候蒋知一已经几乎瘫软了下去,他的手扶在aye的肩上,是欲拒还迎欲说还休的姿态,重新对呼吸主动权的掌管让他的胸口在一刻不停地起伏着,两人的胸口毫无规律地互相摩擦。
“小知一,”aye撕咬住蒋知一的脖颈,“你让我越来越确信,现在就Cao开你的身体也不是不行,你这么有潜力,一定能承受得住。”
剧痛让蒋知一恢复清醒,他用双臂死死地抵住aye,向他喊到:“不要!”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但除了蒋知一谁也不敢露出不满的神情,尽管蒋知一脸上更多的是麻木。
“走吧,陪我回家。”aye的手摩挲在那个渗出血丝的咬痕上,心情愉悦地看着蒋知一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要。”蒋知一歪过头躲避。
“放心,不对你怎么样,就单纯地陪我睡一晚,按小时给你算钱。”
A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