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看出他的想法,又考虑他那日的伤还未好,“今日便放过你,改日再来切磋骑术。”
然而肩膀微肿着到底暂时不便再骑马,杨昭空出这大半日的时间倒是闲着,便对韩懿道,“去你那里歇一会吧,此时回去被母后知道了且得听他唠叨。”
韩懿心中石头放下,又恢复平常的淡然,微微颔首道,“好。”
往常与杨昭来流云殿,多是在院中练剑,去屋内坐着也不过喝一盏茶就走,今日留了大把时光在这,倒是生出几分常客的自觉来,杨昭晃到书架前随手翻了几本,见多是剑谱或琴谱,便抽了一本,斜靠回榻上,伸着懒腰道,“哎呀,正好偷闲半日哪。”
又问韩懿“你平日,这个时候都在做什么?”
“弹琴,看书。”
“那你便做你的事,不用管我。”
韩懿低声命锦瑟去泡茶来,自己坐回桌边去。
杨昭翻了翻剑谱,随手端起茶来喝,掀开杯盖只觉得香气袭人,才见那茶叶色泽碧绿卷如螺状,韩懿竟是真的吩咐泡了从广陵带来的茶,杨昭嗅一下,这回倒是认真轻叹道,“广陵的东西,果然是好。”韩懿未说话,抬眸看了他一眼。
杨昭翻了两页剑谱,倒握着书看起韩懿来,他坐得极正却不板,垂着眸,额发垂下来虚虚掩住侧颜的线条,再往下倒是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他似对杨昭的目光毫无所觉,认真地在纸上抄写什么。炉烟缭绕,冬日绵绵,静室生香。
杨昭走到桌边,韩懿欲起身,他按了按手掌示意无妨,我忙搬了把椅子来,杨昭坐到韩懿身旁,见他在纸上简略画的是自己所教的一些招式,旁边备以注释,韩懿的字如其人,亦秀气雅正。
杨昭指着纸上一处问他,“这一招,怎么画出两种?”
韩懿看他一眼,还是道,“此招杀意过重。我觉得改一点会好,便画在下面。”
“这是必杀之招,如此一改,过于优柔。”
韩懿想了想还是道,“兄长说,剑道博大Jing深,非是只为杀伐。”
杨昭摇头轻声道,“剑道亦是兵道,自然是为了杀伐。”
“我不如此认为。”
“你不这样想,也是件好事。”
又过了一段时日,杨昭在流云殿用过午膳方才回御书房,晚间批折子时,侍卫长来报,道韩懿在殿门处徘徊半晌,似乎想要出门,问是否要拦着,杨昭提着笔笑道,“有吴一国拦着他呢,还能飞到哪里去不成,何用你来拦?”干脆赐了一块出入北宫门的腰牌让他带给韩懿,意道你不仅出的殿门,宫门也出得,“找人远点跟着,别出什么事就行。”
第二日,侍卫长果然又来报,韩懿竟是去了御马监,李达见过他,因而也只派人跟着,他倒也只是喂喂照夜,梳理梳理鬃毛而已,便禀报了一声,每日由着他去了。有时还指点他一二,让他将马牵去马场走走。
除夕将近,年末祭祀等事宜繁多,杨昭忙得常常午膳后被各部的大人门堵在殿中,倒一直未再去流云殿,只是吩咐按大渝形制替韩懿添了几套衣服,到底未选那些艳丽的颜色,而是挑了蓝色,并一件白狐毛的大氅,年终吴的奏表,亦封好着人送至流云殿。
过完除夕,前朝后宫热热闹闹到过了初十,杨昭才得了闲。除夕后下了一场雪,此时刚刚化尽,出了门周遭气息很是清冽,去流云殿的路多日未走,倒也没有变化。
韩懿未在院中舞剑,伏在琴案上拨弄琴上的流苏,见杨昭进来,忙起身行礼。杨昭逗他道,“走吧,也替我喂了这么久的马了,今天倒是去骑一骑。”
韩懿自己将照夜牵出马棚,直到了马场才抚抚鬃毛,照夜侧着蹭了一下他的手,打了个响鼻,韩懿翻身上马,照夜未像前次一样立马,却仍是箭一般冲出去,韩懿压低身子伏在马背上,紧紧扯着缰绳,李达忙打马跟在后边,还是被甩下一大截。
二人在马场中奔数里了,才减了速度,寻常再烈的马,若颠不下你来,便算是认主了,韩懿俯身拍了拍照夜,换来它昂着头轻轻嘶鸣几声。
杨昭从未见此刻他眼中的一丝得意,“骑术如此Jing湛,不知你可有信心驯服这世上最烈的马?”
“自然是有的”,韩懿自信的笑道。
杨昭见他上当,直接翻身坐上照夜,一把将他抱坐在膝上,背靠着马颈。
"圣上,你这是做什么?"韩懿挣扎不了他坚固的怀抱,他的手缓缓捏过细嫩的柳腰,极富技巧地揉按肚脐下的小腹。韩懿只觉下身中像是有团火升起来了似的,气已经喘不匀。
杨昭低下头来,齿列轻轻衔着他的耳朵碾磨,“看你能不能驯服我啊。”。韩懿不可遏向后躲去,身体末端的脚趾突地蜷缩了起来,想要逃出那百蚁抓挠般的酥麻。
杨昭哪里肯,松松扣住他的腰,另一手已扯开了他的衣领。缠缚着细腰的腰带仍紧紧箍着,上身的衣裳却落了下去,白腻胸口已露了出来。上头已没有之前红痕交错,想来是好了。
杨昭颔首下去,叼着一颗将将绽放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