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相处了两个多月零星几个星期的,盛书文觉得沈豫和其实还不错,安静事儿少,就是有时有点洁癖,也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类型。
可盛书文的玩笑还真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沈豫和的心胸其实算大度的了,比如一句时不时的黄腔,问他吃完饭干什么?人家回一句去嫖娼,有的时候都能把人给说懵逼。
沈豫和也发现他这个人就除了嘴欠一点,其他没什么毛病,有的时候手也不老实,但也就是自己普普通通骂他两句的事,两人的关系逐渐熟络起来。
傍晚,沈豫和趴在床上睡觉,白天的他刚跟大体老师来了个亲密接触,站在手术床旁站了足足有一下午,眼睛累,手累,腿累,全身都累,动都不想动,只想睡觉。
盛书文也不知道下午干什么去了,回来的时候穿着件运动服,满身是汗气喘吁吁的,沈豫和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喝口你水啊,渴死我了。”刚走到宿舍,盛书文累的一屁股坐在床铺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面同没同意,看见中间桌子随手放着的水就拿起来畅饮。
沈豫和见他都已经喝了,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吐出来吧,无奈又有气无力地说了句:“随你,爱喝多少喝去,记得帮我打上。”说完接着闭上了眼,把头偏向墙的另一侧,希望对方不要吵他。
“你这是被Cao了吗?撅着个屁股睡觉,还累成这样。”喝完水原地复活的盛书文一边拧着瓶盖一边打趣道,顺手将自己的水卡甩在沈豫和床边。
可能这些话在外人听过来简直太冒犯人了,沈豫和以前也是这样想的,直到和面前这个人相处了一个多月,不习惯也没办法,他总把别人当成能跟他熟到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干个屁,累是真的,我都没劲儿翻身了。”沈豫和说话的样子简直都要快睡过去。
走体育专业的盛书文有的时候是不太理解他们学法医的这种需要用脑的东西,可能耗脑细胞比他们在Cao场挥洒体力更难受吧,看着他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也没再多说,“吃饭吗?我给你带点。”
“不吃,哎呀你要吃你就快走,你别烦我了,让我睡一会儿。”看了一下午尸体,一下午心肝脾肺肾大肠小肠,虽然专业是学这个,但光是想想还是让人难以下嘴,说到这儿就让沈豫和有点恶心,也没有力气骂他了,蹬了蹬腿赶紧轰人。
盛书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气得他啧啧两声,照着沈豫和趴在床上翘起来的高挺的tun部上去就是不知轻重的一巴掌,“怎么说话呢?哥哥这么好心,你太让我寒心了。”
“卧槽,盛书文你滚啊!”沈豫和感觉到屁股上突如其来一道猛击,全身敏感的他被打的一激灵,有气无力垂在床上的手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埋在枕头里的头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盛书文,看对方一副吃了豆腐得逞的笑,咬牙切齿的说,“我待会儿就把门给锁上。”
“没事,我会撬锁。”回应他的是盛书文已经走远的背影,以及从楼道里飘出来的一句带着笑意的话,这话听到沈豫和耳朵里只觉得像是在嘲笑。
傻逼,狗尾巴这么长,又不关门。
沈豫和烦躁地扶着床站起来,也不知道刚才盛书文无心打的那一下屁股下手有多重,沈豫和起身就牵动了后面的疼痛,让他差点一个没站稳。
都说刚击打下的那一刻不算最疼,疼痛最多的还是慢慢吸收,慢慢感觉的过程,沈豫和体验过这一点,但他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体验这个,盛书文无意识的一拍,这让他到现在的神经都全数紧绷。
虽然他恋痛,但还好还不至于硬……不然他自己都觉得丢人,被室友随便打了一下屁股就能硬,自己那得是什么老变态。
他当真把门给上了锁,因为他看到门边上挂着的钥匙被拿走了,沈豫和内心嘲讽着,会什么翘锁会个屁,不就是用钥匙开门吗。转身就跟折了腰似的,扶着床又躺下。
刚开始他趴着就是觉着趴着睡舒服,随便一躺。现在变成了他不得不趴着了,他耻辱于自己感觉到那种疼痛。
盛书文慢悠悠地走到离着宿舍楼最近的第六食堂,看见门口踱步等待的祁辰隔着大老远就锁定他的身影,向他招着手。
“你宿舍离这个食堂又不近,不用天天过来等我,”盛书文同样回应了他的招手,三两步跑到他面前,看着祁辰鼻头还微微冒着些汗珠,轻笑道,“也不嫌累。”
“我见主人累什么,狗也得上赶着吃饭呀。”祁辰本想上来勾住盛书文的手,但看身边这么多人,最后还是选择了走在他后面,扯着他的衣角。
说话间,盛书文注意到祁辰脖子上还带着他给他的项圈,只是把尺寸调到了最大,垂在锁骨之下,衣服正好能遮掩住。他不禁咋舌还是祁辰鬼主意多,等到了夏天,看他怎么藏。
两人在茫茫干饭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到了两个座位,“主人想吃什么?我去买。”祁辰也不客气,一把拿过盛书文裤兜里的饭卡,坏笑着晃了晃,作出一副他很大方的样子。
盛书文怎么觉得自己养的是条哈士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