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回舟和白望秋拨雨撩云,卿卿我我的时候,白慈醒了。
他习惯性地将头往前埋,却扑了个空,睁眼发现陈回舟不见了。白慈摸了摸那处,早已没有温度了,只剩淡淡的果香味还消散不尽。
白慈想,陈回舟可能下楼喝水了,但又想起来自己睡之前接满了温水到保温杯里,整整一大杯。
他惊了一身冷汗,陈回舟还怀着孕,晚上更不会乱走动,他起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下楼要去找人。
楼下转了一圈,哪里都没有陈回舟的身影,他着急起来,一路狂奔到大哥的门前要找白望秋。
白望秋的房门没锁,他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推开门。
还未出声,就被里面的景象震地自己捂住了嘴巴。
他看到一贯谦和的大哥正把失踪不见的回舟牢牢的压在身下索吻。
唇齿纠缠,回舟难耐的喘息和小声求饶让白慈面红耳热。他踮起脚尖悄悄退出去,准备关上门的时候,鬼迷心窍般停住了,他的眼睛透过门缝不受控制地黏在陈回舟从被子里蹬出的脚上。
陈回舟的脚趾蜷缩起来,在纯黑色的床单上蹭着,将床单搅乱弄皱。陈回舟的声音一下比一下甜腻娇气,小腿和脚趾紧绷着颤抖着随着喘气颤的一次比一次激烈。
终于,陈回舟惊喘一声,腿无力地垂了下去。
……
白慈失魂落魄地回到陈回舟的房间,他呆呆地坐在床头,看到自己的手放到了陈回舟一贯躺的地方,他像被烫到一样把手抽了回来。
低头的时候,发现身上有几滴血,摸了摸鼻子,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他做贼心虚,连鼻血都来不及擦就狼狈地逃回自己房间了。
*
陈回舟和白望秋最近是蜜里调油,整个人Jing气神好的不得了,不过白慈最近倒是有些反常,他想问白慈,但根本逮不到人,开始时还见到他就跑,现在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他只好问白望秋:“白慈最近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我是做了什么事让他讨厌了还是生气了?”
白望秋在做饭,他靠在沙发上抱怨起来。
“不知道,可能是青春期到了,叛逆了吧。”,白望秋当然知道是为什么,那晚门本来就没有关牢,alpha听力好,从白慈上楼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甚至是白慈没走,偷看了十分钟才魂不守舍地走掉的事,他也知道。
陈回舟:“那他的青春期是不是太晚了啊,他都17了。”
白望秋端了盘水果,拿起一块喂到陈回舟嘴里,“他一直没上学,待在家里,与外界几乎是割裂的,现在才青春期,也正常。”
“不要担心,白慈多听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许是自己闹别扭呢,过几天就好了。”
*
事实证明,白望秋料事如神。
前一段时间怎么都不见踪影的白慈,这几天已经恢复正常了,甚至比以前更黏陈回舟。
之前只是晚上要和他一起睡,白天的时间白慈大部分都自己待着做自己的事情,现在白慈几乎24小时都要和他在一起,片刻不离。陈回舟打发他去干自己的事,白慈只说没有事可干,太无聊了,只想和他待在一起。
陈回舟倒无所谓,虽然白慈比之前更黏人了,但也更开朗了。
他把调好的色盘递给白慈,“就按照我刚才说的画吧,画不好也不要紧,自己试一试,找找感觉。”
白慈听话地接过色盘,拿起笔刷,认真地练习起来。
他看着白慈落笔的地方,时不时指导几句。
“这边颜色不太对,再兑点白色进去。”
“这是覆盆子红,颜色需要再深一点。”
“这边有点暗,加点白色进去。”
……
他说的时候低头看了眼白慈,发现这孩子睁着眼睛认真极了,就是没在看画,在看着自己。
他停下来,白慈的眼睛不带眨的看着自己。
在白慈眼前挥了挥手,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跑神了,累了吗?”
“嗯……有点。”
陈回舟了然,收起画具让他上去休息,可白慈又缠着他非要让他陪他睡。
“可是我不困啊。”
白慈嘴角下弯,眼尾也低垂着,“可我想让回舟哄我睡觉,我母亲去世的早,除了你,没人哄我睡过。”
陈回舟心软听不得这些话,二话不说就和白慈上楼盖起被子哄他睡。
说是哄,其实根本不需要他哄,他只需要往那里一躺,白慈就自己往他怀里钻,双手缠在他的腰上不出半分钟就自己把自己哄睡着了。
他本来也不困的,但躺在那里眼皮却渐渐阖起来,也睡着了。
*
陈回舟睡着了,白望秋确认过后才将门外的两位请进门来。
“白叔,请进,劳烦您跑一趟。”
“不碍事的,老爷心系主母,派我来看看。”
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