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确实是这样……
不过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本来就是因为爷爷来了点名要见我爸和我,我才屁颠颠过来的啊……
“你以为他对你好点,就真把你当成一家人吗。”徐宙斯一扯嘴角,讽刺我道,“你连这都要上杆子来巴结?”
“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现在就滚出我家。”徐宙斯冷冰冰地说,“我不想看见你。”
他的脸褪去了刚才那一点红晕,表情冷淡至极,似乎正压抑着怒火,如果是往常,我肯定连滚带爬地溜了。
但是今天,我真他妈的被他搞得莫名其妙,本来想上楼趁机和他亲热一下,缓解缓解上次打炮后的不愉快。
毕竟他昨晚还偷偷去医院看望我了,虽然不理解他当时的想法,但我的私心里还有有一丢丢丢丢感动的。
我认为徐宙斯还是关心我的,虽然不多。
只不过今天,他怎么又变回这个狗样子了,说翻脸就翻脸,连个正当理由都没有。
我来看他爷爷咋咋咋了,至于就说这些难听话赶我走吗?再怎么说他才是徐家正牌的孙子,我和他爷爷关系好不好,又不抢他财产继承,他怎么就这么小心眼???
越想越无语。
“我不走!”我也撒气,咣一头倒下去,赖在他床上。“我就不走!”
柔软的床垫不合时宜地将我弹了两弹,场面有点搞笑,要不是我还生着气,我估计会笑出声了。
可我是真的很生气,徐宙斯扑过来拽我的胳膊,要把我从床上拖下去,我奋力反抗,一边踹他,一边抓着床头不松手。
“今天就是你爷爷非要请我来的,不然我还不想来呢!你凭什么赶我走?又不是来见你的!”
徐宙斯拽我胳膊的手又是一僵,他更用力地来拉我了,我被他拽的嗷嗷叫,差点要脱臼。
见我确实有些难搞,徐宙斯长腿一迈就骑在了我身上,他的手铁钳似的一根一根去掰开我的手指。
他还在生病力气就这样大,跨坐在我身上时,我觉得快要被他压死了,透不过来气。
“徐宙斯!你今天要是赶我走,以后我再也不找你了!”我又气又急,冲着他嚷,“我他妈没你想的那么贱!又不是非得缠着你一个男的操屁股!”
“闭、嘴!”
徐宙斯咬牙切齿地攥住了我的五根手指头,用力捏在了掌心里,捏得我骨节咯吱咯吱作响,但他阴冷的表情更像是在捏我的脖子。
“你这个傻逼!傻逼!”我吃痛,张嘴就乱骂他,“你以为我是什么东西??你叫我滚就滚!叫我来就来!你这个疯子神经病!你上次亲过我操过我还说我恶心!你他妈的射在我里面的时候,爽得发抖时你怎么不觉得恶心?!……”
“你还说!还说!”徐宙斯怒不可遏,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将我压制在了他的臂弯间。
我呜了几声说不出来话,就恨恨地张嘴咬他的手,这一口我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下子就见了血我却不松口。
这些天来堵在胸口的烦闷,似乎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口子。
徐宙斯疼得眼神一凝,手臂高高举起,看样子是想给我一记耳光的,我不服输地瞪着他,嘴里血腥味翻涌,我都咽了下去。
我们粗重地喘息着,对峙着,好像对方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是根本不怕他的,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这些年我已经被徐宙斯折磨得精疲力尽了,我们越来越少心平气和地说话,更多的是像现在这样暴怒中都想宰了对方。
他几乎磨平了我对他的所有憧憬和耐心。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我怎样做,他才能顺心,也许只有我某一天这样死在他手底下,他才能发泄完对我的怨恨吧。
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去你妈的。”我倔强地骂他。
我自己都没注意到,原来我连嗓音都在抖。
徐宙斯的那一巴掌终究没有落下来,他像是被我的泪水刺到了,瞳孔微缩,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半晌,他用带着血的手扣住了我的下巴,硬生生将我的下颚抬高,从昏黄的光线中露出来一整张脸。
徐宙斯盯着我,像他以往许多次那样,静静端详我的脸,目光既深又沉。
在他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我逐渐忘记了流泪,只在他身下小声抽噎着。
“就到此为止吧。”他突然开了口。
“很厌烦这种关系了。”徐宙斯神色平静地说,“我再也不想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了。”
……
冰凉的水柱不断刺激着我红热的面颊,我却好像不够一样,把脸继续往水龙头下凑,直到我感觉到脸上不烫了。
我把头抬起来,对着镜子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又用洗面台前的吹风机,吹蓬了一点头发。
眼睛虽然还有点红,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我努力掀起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