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我抑制剂过敏,鸡巴长脑子里了。”应恺舔了一下烧得有些干燥的嘴唇,“哎,有没有人跟你说过……”
“嗯?”
他点点自己眉梢:“你这儿有颗痣,很性感。”
越松海下意识跟着摸了一下自己右边眉毛边上,笑意更深:“那倒没有,你是第一个,欢迎继续探索。”
人的五官神经多少会有点不对称,越松海不例外。他的笑容幅度大一些,右边的嘴角就会比左边挑得更高点,平白让乍一看还挺正派的脸变得恣意邪气。
他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突然露出这么个纯天然的标准坏笑,应恺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发情期退不下去的邪火蠢蠢欲动。
或许是察觉到应恺的变化,越松海体态更加放松,状似漫不经心地舒展四肢,袒露线条硬朗的躯体。
他人侧卧在床上,视线刚好卡在应恺腰腹,清晰地看到刚刚趴伏回去的那根又微微起了反应,从包皮里探出来了小半个gui头,没有完全充血,仍是嫩红色的。
视线上移,越松海吹了声口哨,两人目光相对,都是随时准备把人连骨带皮吞下去的模样。
应恺挪开视线,似笑非笑地朝他摇摇手指,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或许是越松海在自己身上下了蛊,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睡了一次以后药效开始发作,配合着发情期Jing虫上脑,致使应恺现在看到他就跟摸了电门一样。
激素催促着立刻去抚摸、拥抱,亲吻他的全身、让他臣服在自己身下,好在大脑正处于俗称的贤者时间,纵使生理有了反应,仍无欲无求地提醒,更重要的是休息。
就他跑了一天又醉得不省人事、猝不及防贡献了自己小雏菊的状态,再来一炮很可能直接猝死在越松海的床上。
那也太憋屈了。
门外真实的应恺落荒而逃,门里的越松海的视线被房门阻隔,敛起了笑容。
他懒懒散散爬起来,抱着胳膊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磨叽了好一会儿,终于看不下去,开始动手收拾。
在确定没有被留下窃听或监控设备前,必须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保持伪装。这是他的联络人跟他秘密谈话时教他的第一件事。
表面上收拾整理的动作很自然,是“大松”的日常生活状态,属于越松海的神经却紧绷着。
他在回想应恺这个人,从初次见面到现在,有多少不同寻常的地方。
前天晚上应恺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为什么要冒险帮自己打架?他的身手反应和手上握枪部位的茧,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流民会有的。
现在的越松海还只是一个混混组织小头目,有这种能耐的人理应不会盯上他,除非应恺是废城的人,他的身份受到了怀疑。——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和对方保持距离,阻断对方对他的探寻。
随即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们签了三个月的租房协议,突然离开无异于自爆身份,况且他也对应恺有些好奇,甚至草率地答应了当固定炮友。
说到这个,在此之前,他的性幻想对象只有Omega,从没想过自己性取向还可能包含Alpha。
那个春梦他也觉得只是巧合,毕竟应恺是那个晚上他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连那个梦的主角也是一个看不清脸的Omega,充其量只能说他喜欢应恺的信息素味道。——如果不那么冲头脑就更好了。
可能就跟应恺说得一样,生理期的Alpha本质是洞性恋,除了信息素间的对抗有点上头,初次尝试的感觉并不差。
应恺或许是在借此观察他,那他为什么不能借此监视应恺?
房间里没有找出任何摄像头和窃听设备,他借着拿东西的掩护,悄悄打开了信号屏蔽器——要是真的有漏网之鱼,至少能耗到它们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越松海天生有些心大,既然打定了主意心就放了下来,从容地把东西归位,拆了床单被套塞在一起,打算拿出去洗。
他人还没走到门口,应恺洗完了,敲门提醒他去洗澡。
风带上了房门,擦肩时应恺身上连一点残存的酒气都没有,完全看不出几个小时前他醉到人事不省。
越松海叫住他:“大半夜的,跟谁喝酒去了?”
“怎么刚确定炮友关系,就准备当我男朋友了?”应恺调侃着拍了拍他胸口,“去一个酒吧应聘,面试结束那人留我喝了几杯。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我酒量没那么差,酒里肯定有东西,就趁上厕所的功夫翻窗户跑了……但我想不通,那人搞我干什么?”
他的想法和越松海不谋而合,越松海问他:“酒吧?什么名字?”
“Aphasia。”
“同明路上那个?”越松海语气一变,突然认真起来,追问,“给你面试的那个长什么样?”
看来这是个熟人。
他表达的太明显,应恺不至于听不出来,捡几个鲜明的特点向他描述:“大概这么高,很瘦,脸像是受过伤,这边有个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