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景贴在她耳侧,镶着红玛瑙的耳坠子比不上她耳上的红色小痣:“我再帮淼淼穿戴好。”
“好吧。”温池雨的脖颈早被昨日的喜冠压得酸疼,这发冠比喜冠也轻不了多少,既然先生愿意帮她,她乐意至极。
“嗯?”察觉到耳坠也被拆下,“先生做什么?”
“怕勾得你耳朵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将发冠与钗环丢到一旁,俯身贴在温池雨耳侧低语,“淼淼不奖励我吗?”
温池雨耳边被震得痒痒的,掐着自己的指尖哼道:“先生想要什么奖励都行。”
“这可是淼淼说的。”
蛊人的尾音化作shi漉可疑的轻微水声,耳垂上的舔舐的shi濡感觉不断刺激着她脆弱混乱的思绪,胀热酥麻的感觉游过全身脉络,惹得她雪腮泛红,杏眼迷离,氤氲的泪凝成珠堆积在眼底,挂在睫上要落不落的。
温池雨感觉被这难言的chao浪折磨得快要疯掉,脊背软软地倚在车壁上,纤弱白皙的腕子被牢牢锢住,挣脱不得,只得紧紧咬住嫣红的唇瓣,却有低泣的哀喘溢出,婉转破碎:“先生……饶过我吧……”
她却不知,这梨花带雨,甜得发腻的声音更引得周砚景失控,放肆地啃噬被他吮得熟烂的软rou。
齿痕落下轻微的刺痛带走她的呼吸,温池雨水眸涣散,热燥难抑,混沌的脑中只剩一丝清明,扭着手腕挣扎:“我疼……”
半晌后终于松开唇齿,将被他逼入马车角落的温池雨捞入怀中,娇柔的身子还没反应过来,在轻轻地打着颤。红透的耳垂带着水泽,鲜红的小痣被碾磨得愈加艳丽。
周砚景也不好受,眼底眼中燃着烈火,放开手中细腕,指尖覆上她的耳垂,轻轻揉捏,挡住那惑人神志的红痣。
温池雨得了自由,连忙握住耳上作乱的指,潋滟的眸子巴巴地望着眼前人:“是手腕疼。”
攀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弱弱地求饶:“先生揉揉。”
视线移到她细白的腕子上,淡淡的红痕碍眼得很,反手扣住她的掌,带有薄茧的指轻抚着她柔嫩的肌肤。
不一会儿,胜雪的肌肤染上一片红霞,倒是分不清哪处是他箍出的痕迹。
温池雨还未从余韵中抽离,倚在周砚景怀里,声音软糯:“下次不许这样了。”
“淼淼允了的。”喑哑声自胸腔震颤而出。
“外面不行的。”车轮滚滚,甚至能听到行人的动静,哪能这般胡闹。
“那淼淼下次要说清楚些。”
明明是他故意会错她的意思,温池雨羞恼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不去看他。
寂静了许多年的景王府因着温池雨的到来终于热闹起来,钱公公高兴极了,小主子娶了妻,有人来主持家业,他这把老骨头终于能歇歇了。
天不亮就召集了王府中的账房,把所有私产归分清楚,又点了一遍库房里的奇珍异宝,将所有的账册和钥匙理好,翘首以盼,就等着温池雨从宫中回来。
终于等到门房来报,说马车已经到了路口,准备迎接主子们归府。
钱公公兴冲冲地到大门处等着,不料却看到小主子抱着王妃小心下马车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却被告知王妃今日困倦,轻易不许打扰。
宽大的衣袍将怀中的小人儿遮得严严实实,周砚景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大掌贴心地护着她的脸侧,叫她睡得安稳。
景王府人口简单,温池雨进来便是主母,又得景王疼宠,自然比寻常新妇自在得多。
温池雨昨夜累到了,刚刚在马车上的一番动作又弄得她筋疲力尽,过了午膳时分都没有醒,一直酣甜睡到太阳西斜,才饱足地醒来。
周砚景在博古架下的小榻上翻阅着小皇帝那边送来的奏折,听到床榻上不时传来窸窣的翻身动静,猜到她快要醒来,坐到床侧看她的睡得酡红的双颊还有颤动的卷睫。
眼皮下左右来回滚动,分明是醒了。
“我也疲了,陪淼淼睡会儿吧。”
闻言温池雨急急睁眼,灿若繁星的眸子里不见丝毫困倦,水汪汪地望着周砚景。
她睡得骨头都酥了,哪里还睡得着。不肯睁眼只是因为她一介新妇,进门第二日竟然天昏地暗地睡了那么久,偏偏先生还一直陪着,害羞罢了。
“午膳没用,淼淼饿吗,还是想出去走走再用膳?”拨开她鬓边的碎发,“帮你唤紫珠进来。”
“先生陪我散散心。”睡饱了浑身软绵绵的,也不觉得腹中饥饿。
周砚景刮刮她挺翘的鼻,宠溺道:“好。我去小书房等着。”
初夏的傍晚没那么炎热,两个人先是携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这里是我从前一直住的,院子里的花草摆设你不喜欢尽可以换了。”
大户人家的夫妇通常会有各自的寝室,温池雨听他言下之意是不会与她分屋别住,眸光闪闪,浅浅笑道:“夫君真好。”
院子很大,还没逛完温池雨便躲懒不想走了:“我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