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的丧礼之后,萧泓宇正式登基为帝,成为齐国的新君。
太后大病了一场,唐翊不得不正经以君后的身份处理宫中之事。
他和太后商议着肃清内宫,倒是陆续清理了不少人。
“难怪阿卓处心积虑要让泓宇娶你。”太后靠在引枕上,Jing神还是不大好。
唐翊问过御医,御医说太后这是心病,需得慢慢宽慰、调理。
“其实以他的心计,凡事早有安排,本用不上我。”
“哀家生而庸碌,始终没本事帮衬上两个孩子。今后泓宇的事,还要多劳你Cao心。”
“太后也知道的,我不会在齐国久留。”唐翊有些出神的看着外面。马上过年了,有安安的第一个年,他竟是不能陪伴在孩子身边……
“泓宇他一心只有你,自从你离开后,哀家给他送了不少坤泽,盼着他能留下点血脉……可他始终和哀家装聋作哑,真就把那些坤泽当成寻常奴仆……”太后叹息了一声。
“长辈盼儿孙绕膝,尽享天lun,我能理解。不过太后也别在我身上费工夫了。”
近日太后吩咐了宫人,变着花样的给他炖各种汤。他很清楚,里面放了助孕的药材。
长辈有这种心思很寻常,他也就一直没多说什么。
“你不乐意,哀家也不能逼你。只是泓宇如今已为君王,子嗣是尤为重要的。哀家希望你能帮着劝劝他。帝王迟迟无嗣,易让宗室生妄念。”
看着太后午歇了,唐翊才返回自己的寝宫。
萧泓宇已在殿内,正把玩着案几上的一盆绿萼梅盆景。
多还只是花苞,鼓鼓胀胀的,翠玉珠子般,十分素雅。
“怎么去母后处那么久?”一见唐翊,萧泓宇便赶紧将人扯到怀中去。
“太后让我劝劝你,多宠幸美人,绵延子嗣。”
萧泓宇面上不大高兴,“别听母后胡说。”
“其实太后所言也有道理,皇上若无子嗣,便有些宗室觉得这个皇位是他们可以惦记一二的。宫中人丁兴旺,也好断了他们的妄念。”
“你若肯,我们现在就生。”萧泓宇含住唐翊的下唇,细细的吮吻。动作很轻缓,却吻得人心里发痒。
唐翊往后仰头,避开了萧泓宇渐渐深入的吻。
“我早晚是要走的,太后身子不好,这宫里也需要个打理之人。”
“不准走,我不放你走。”萧泓宇又凑上来要吻唐翊,唐翊躲开一寸,他便凑近一寸,你躲我追,随着两人的呼吸渐重,殿内也一下子火热起来。
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萧泓宇粗喘着啃咬上那柔嫩的双唇。
没我多会儿,唐翊便气喘吁吁的被压在了床上。
“还……还是白日……”
“我想要你的心,不分昼夜。”火热的吻顺着颈项一路往下,手也撕扯开了衣裳。
“我在和皇上说正经事呢……嗯……”
“我只要你,不会有旁人。”
“皇上不该如此执拗,为我这样的人守身,不值得。”
“阿翊,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
一番云雨,唐翊疲累的闭目养神,萧泓宇则去处理朝中事宜。
到宫人来禀报,说方大人来了,唐翊才勉强起身,打起Jing神去见方励。
看着唐翊慵懒的模样,还有那浓烈的不曾掩藏的乾元信香,方励眼角抽了抽。
“臣……没打搅君后歇息吧?”
唐翊干咳了两声,“皇上若还在,宫人敢往里禀报?”
方励讪讪的笑了笑,“君后何时把五殿下那小祖宗给打发走?他闹着要见君后,快把臣的家拆了。”
“过了年就走,多有叨扰了。”
“君后……”方励咬了咬牙,“真不肯留下吗?皇上待君后一往情深,即便是朝中之事,皇上也可允君后做主。”
“我倒也没那么喜欢权力。”
“君后你这个人还真够讨厌的。”方励苦笑。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初明明是君后自己跑到齐国来的,惑了君心,又决绝的要走。
“你才知道啊?以前在国子监,讨厌我的人多了。”唐翊低头抿了口茶。“先帝驾崩,吩咐你的事,也到此为止了,今后,你就不必再跟着我。”
“君后是嫌臣跟着麻烦?”
“你的家人都在这里,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身边本也不缺护卫。”
“臣听皇上的。”
因萧卓新丧,宫中过年也显得颇为冷清。
除夕夜宫中倒也摆了宴,宴请宗室重臣极其家眷。
唐翊和太后招待的家眷,满殿的衣香鬓影,太后跟前的嬷嬷低声同唐翊说着各府的年轻小辈。
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坤泽中庸,看着便觉赏心悦目。
一番觥筹交错,因太后很快疲乏了,宴也就散的颇早。
唐翊扶着太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