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的赶路,越靠近齐国的都城,沿途也越显繁华。
夜里,住进客栈后,商队的管事便特地找了唐翊。
“大抵明日傍晚便能进入京城,届时主人会安排人接应贵人。”
唐翊一时心思百转,有很多话想问,却到底都没出口,只应道:“如此,便有劳了。”
管事离开后,梁熙送了个香炉进屋。
“这是?”唐翊嗅了嗅那味道。
“是安神香,魏公子说公子夜不安枕,特地准备的。”
虽燃了安神香,可夜里唐翊也没睡安生。
深夜还是从梦中醒来,他从床上坐起,看着不远处的一盏小灯出神。
他已清晰的记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尤其多的是同康王府往来的景象。
种种人和景象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流转,竟有些恍惚。
那明明是他的记忆,可失落了太久,如今已显得有几许陌生。
“还是睡不好?”魏文曦从身后搂住他。
唐翊苦笑,“我只是记起一些事,觉得世事真是奇妙。”
他想起他曾在御花园的池子里救过一个孩子,那个时候他还不认得那个孩子,可如今回想,那个孩子俨然是年幼的秦冽。
他也忽然想明白了秦冽和唐鸣的交集。
难怪秦冽回到大周之后,会很快便同唐鸣往来甚密。
他曾于冬日里贪玩水,很是病过一场,后来便被太后和家中长辈责令冬日不得碰冷水。
那年救人后,他恐太后责罚,便对被救之人说自己乃是宣平侯府的唐鸣。
浑身shi漉漉的偷跑回慈宁宫,虽没让太后发现,却是被住在同屋的唐鸣撞见。
那时他和唐鸣因同岁,关系尚好。就连太后要接他入宫住几日,他都提议带上唐鸣一起。
他便同唐鸣说起了救人一事,并让唐鸣答应,若之后宫里有人问起,便说入水救人的乃是唐鸣。
“果真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唐鸣和秦冽的交好完全因他而起,那么他落到逃离大周的地步,也是自食其果。
或许当年,他便不该多管闲事的救下秦冽,以致如今几番受制于秦冽。
“所谓因果,都是我自己种的因。”
“怎么还说到因果了?”魏文曦亲吻他后颈的腺体。
“别……”他的身子颤了一下。
“既是睡不着了,咱们做些别的。”魏文曦的手灵活的往他的亵衣里探入。
“别,隔壁有动静。”连忙按住了魏文曦作乱的手。
“是坤泽的信香。”魏文曦微微蹙眉。浓烈的坤泽信香逸散开来,间杂着坤泽压抑而痛苦的低yin……
“是梁熙。”唐翊忙推开魏文曦下床,急匆匆的披了衣裳便往外走。
推了推隔壁的门,喊了几声“梁熙”,里面无人应答。
抬脚便直接踹开了屋门,进入屋内,坤泽的信香更是浓烈,甜腻的带了些缠绵惑人的滋味。
魏文曦本要跟着唐翊,可站在门口却迟疑了一下。随即站在门口,挡住了其他被坤泽信香吸引而来的窥伺之人。
“梁熙。”掀开床帘,看着床上梁熙的模样,唐翊便知晓这是迎来雨露期了。
梁熙早已被情欲折磨的双目迷离,衣衫被完全撕扯开,浑身汗shi,随着身子在床上的扭动,坤泽信香逸散的越发厉害。
“嗯……”咬着唇低低的呻yin,一双手毫无章法的往胯下抚摸抠弄。
“清心丹。”唐翊冲着门口的魏文曦喊了一声。
没多会儿便有人送来了清心丹,唐翊赶紧给梁熙喂了一颗。
梁熙却是顺势抱住了他,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纠缠而来。
“给我……难受……”梁熙哭红了双眼,此时的模样yIn媚又可怜。
“梁熙,你清醒一点,把信香收一收。”
这客栈里住了很多人,坤泽信香的胡乱逸散,势必要引起些乱象。
“难受……帮帮我……”身子胡乱的往唐翊身上磨蹭,唇舌也往唐翊的颈项流连。
梁熙是已被标记了几年的坤泽,身子早被乾元调弄熟了,雨露期的情chao汹涌的更为猛烈,人早被折磨的痴了,只本能的想要寻求爱抚和欢好。
“热……里面好痒……”
唐翊蹙眉,看梁熙的样子,服下的清心丹根本没用。
他只得抚摸着梁熙的身子。在情欲的烧灼下,梁熙连肌肤都是热烫的。
“不……不够……”梁熙扭动着身子,一边感受着唐翊手的一点点凉意,一边哭的厉害。
看着梁熙痛苦之下完全无助且放浪的模样,唐翊心下大震。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直面坤泽的雨露期。
自己雨露期的时候,虽然也料想过模样定然很是不堪,却也不能完全想象出来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般痛苦的哭泣,放浪的寻求疼爱,神智昏聩,完全陷落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