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寄蓉手下一个用力,特意按在他还没彻底好全的地方,见他身形微颤, 才低低的道, “你身上的伤疤太多了, 快不了。”
她身上也不知道抹的什么东西,一股子玫瑰香,指腹又辗转抚摸,直蹭的他邪火乱拱,弓起的后背拉伸出来肌rou线条优美结实, 凡是女人弄过的地方跟着了火一样,将袍摆抬起遮住,窘迫的抓住她手腕,“别弄了…”
又不知犯了什么邪病?
俞寄蓉瞪着他,“还没抹完呢?”
男人有些躲闪,“用不着,你出去,让承德上来。”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还懒得给他涂药呢…
不大会儿承德上来,见主子爷身体非常奇怪的坐着,长袍底下似乎突出来一块,他没多想,毕竟主子爷禁欲多年,只是奇怪的接过药膏,疑惑为何撵了表姑娘出去。
裴尧艰难的平复,“尾巴都收拾干净了?”
“差不多,承武正在赶回来。”
看来太子并没有派多少人出京,“于帧是不是快要进燕山府了?”
他那个人主意正着呢,见自己动弹不得,自作主张就跑了,也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急什么?
“按照路程应该是快到了,爷,您这前边都抹药了吗?”
裴尧瞄眼药膏就火气旺盛,“我自己抹,你出去吧。”
后一辆马车上,秋白见姑娘面色不渝,谨慎的问,“姑娘,您又和世子爷闹别扭了?”
我跟他就没有和平相处的时候,暗暗的骂他一句,“没事,倒是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当时秋白的小腿被一根掉落的木头正好砸中,一直修养。
“这个药膏听闻是宫廷出来的,你千万记得抹,否则留疤了不好看。”
姑娘家的有个疤总是不好,不像男人,浑身上下都是也无所谓,如此,便又想起裴尧,他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不计其数,战场上立下的功勋也确实是用身体换来的。
下个驿站休息时,俞寄蓉才被唤过去,用完膳后,两个人相对无言…
烛光下的女人唇色丰润,裴尧下意识的吞咽口水,身体蠢蠢欲动,距离上次欢好相隔太远了,她玉体横陈承受不住的模样总时不时的蹦出来,弄的他百爪挠心…
起身缓缓走向她,将人圈在太师椅中,“还疼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晦涩的暗沉,俞寄蓉心都跳慢了一拍,赶紧说,“疼,特别疼…”
这阵子男人似乎不那么强迫她了,一时之间就忘了那回事,现在被骤然提起,她有些害怕的往后缩着…
一瞧她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就知道在撒谎,指尖顺着她耳廓慢慢往下滑,暧昧的抵着她额头,“撒谎的孩子是要受罚的…”
俞寄蓉一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其中波涛汹涌的暗流涌动,直逼的她喘不过气来…
“真的疼,还没好…”
这个理由她也知道很蹩脚,但,能对付就对付过去吧,她真的不想再来一次,那种身体被利刃劈开的感觉太令人痛不欲生…
可是,今个儿裴尧被挑起来是说什么也憋不回去了,一把掐住她的细腰往上提,“还没好?”
女人乖巧顺从的点头,眸子里一汪水晃晃悠悠的,特别可怜的模样。
“呵…”男人嘴角带笑着嘲弄出声,“还跟我装?”
一听这个,俞寄蓉就炸毛了,“我没有…”
裴尧将她箍的更紧,“那我检查一下?看看到底哪儿还没好?”
说罢,就要去揪她胸前的系带,俞寄蓉猛地用力一推,站起来要往门口跑,却在没跑出去两步时被一股巨力薅住,随即整个人腾空而起,竟是被他抱在了怀中,入目就是男人邪性的笑容,“还想跑?”
“你个混账放开我…”倒霉东西,每次都是这么被按压住,那么霸道,根本不顾她的感受。
“骂我?”裴尧一把将她掀翻在床褥之上,大跨步上去按住她,“这阵子对你太好,以至于让你忘了我的手段,是吧?”
“你松开我…”男人手掌下的力气让她想起那日被强迫之时,还有双手双脚被捆绑的金链子,眼眶盈着泪回头,“你别逼我恨你…”
她的眼神悲伤,含着浓浓的恨意,裴尧心下一惊,手劲儿就松了些许…
俞寄蓉趁机挣扎着爬起来往外跑,直至到了秋白的房间才停下来,心有余悸的将房门插好,躺在秋白旁边。
被这么一吓,她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后背shi哒哒的出了虚汗,秋白觉得这样不符合规矩,说什么也要下脚踏上守夜,被俞寄蓉好说歹说才一起平躺下来。
“姑娘,您怎么了?跟奴婢说说吧。”夜色中,秋白静静的看着她。
“还能怎么?裴尧那个混蛋就是我的克星。”她到底怎么才能摆脱这种困境啊…
秋白不见惊讶,只是脑海中快速的掠过那个男人冲进火海中抱起她的模样,晃了下神,“姑娘这么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