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憋了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这表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啥要带着宛白逃跑?又为啥要在药里下毒?为啥还要偷主子的玉印?
“下去吧。”裴尧心烦意燥, 没彻底恢复Jing气神,头疼的闭上眼,一想到那个女人之前的装模作样就血气上涌,直顶的他浑身发涨。
好啊,真是好…
多年积压在黑暗中滋生的Yin险和暴戾避无可避的挣脱牢笼肆意横行,本想放她一马,但奈何她自己找死。
忍耐不住的叫嚣着,起身往衣橱去,最外的竖格里是她曾穿过的衣裙,扯件雪白色的小衣攥在手心里,凑近鼻端轻嗅,残存着还未散去的淡淡的股子玫瑰香,再也控制不住,反倚在墙上,闭上眼释放出来…
春夜的风很暖,但裴堰却感觉像被冰冻住一般,半天才听得她又问,“表哥,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他很想当做没有听到,“为何这般着急?”
女子蹙了眉,“我想尽快离开。”
裴堰贪恋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对了,那个玉印你用完了吗?”
那只疯狗还真是恶毒心肠,怎么能用孩童炼药呢?
“没有。”裴堰温声回答,心里却不舒服,较劲儿的难受,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他都不想从她嘴里听到。
“哦,那你用完就把那个印章用东西砸了吧,省的留下把柄。”她觉得不吉利,还是尽早处理为好。
这般一说,裴堰立刻就好受了,她还是关心他的。
“表妹,我辞官与你一起去晏城吧?”
他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的这般想,官场父母都可以抛弃,但她,却抛不下。
俞寄蓉惊讶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表哥,你疯了?”
裴堰腼腆的笑出声,“我舍不得你离开,我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你不嫁我也行,我们就像现在这样…”
“能让我看到你就好…”
温馨烛光下,男子深情款款,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心动,俞寄蓉有些酸涩的慌,忍住不哭,但嗓音哑了,傻表哥总是会做这样让她感动的事,“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她是个灾星,身边的人都会被克死的…
夜深人静时,常常会想,如果不是她,那么娘亲爹爹还有姨父姨母,是不是都不会死?
那么所有人都会幸福的…
“我会害了你。”俞寄蓉直视着他的眼睛,“表哥,忘了我吧。”
裴堰假装离开,实际就站在她院落外,平复下的心境很快又波涛汹涌…
小厮回来禀报,“公子,崇阳王府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夜风吹拂下,好似院落外有簌簌的声音,裴堰应一声,心想裴世子也并不是万能的,这个地方他肯定找不到,望着不远处的院落,长长的舒出口气,表妹,表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承武派人将别院围住,悄无声息的跳上房顶匍匐着前进,掀起一片瓦,见表姑娘坐在书案前,又扫了眼院外站着的男子,了然于胸。
裴尧洗完冷水澡,披着长发出来,承武已经在等,直截了当道,“属下查到王府在京郊的别院,此时裴堰与表姑娘都在。”
后背的布料已经被水滴浸shi,呈深墨色,“哦?”
陡然Jing神起来,手指摩挲着袍子的暗纹,鄙夷的嗤笑,“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正好,我控制不住想看到她那张仓皇失措的脸了…”
“都抓回来。”
俞寄蓉坐在书案前是在看以前在芦雪庵山下买的那本地志异,当初勾勒的地方还在,要不还是先去这儿?
正想着,听见窗外有声音,刚站起来就感觉身后有人,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头疼到炸裂,试图睁了下眼,却疲惫的半天才颤动一下,这是哪儿?
勉强聚集了焦距定在头顶的穗子上,这个图案,好熟悉…
骤然清醒过来,这,这不是那个疯狗的床帐吗?
果然,扫见一旁的玉屏,慌乱的想坐起来,却听得手腕脚腕处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扭头一瞧,登时脸色煞白,如至冰窟。
床头四角的花梨木立柱上系着四条金链子,正正好好扣在她手脚上,随着她动作,发出阵阵响声…
她被抓回来了?
“醒了?”
男人的声音传过来,俞寄蓉挣扎的更加厉害,恐惧的想往床里面躲,但金链子拴的她手脚,根本挪不远。
裴尧一步步走进来,未曾束发的身形颀长,衣袍规整,只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像是刚燃烧起来的碳火,通红的冒着诡异的红光…
大步跨上床,用脚压住她手腕处的链子,慢慢俯下身,“我早就想把你这么绑起来了…”
盯着她手腕的目光逐渐炙热,“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俞寄蓉感觉一股凉气顺着那链子攀沿而来,不自觉的眨了眨眼,害怕的绷紧身体…
裴尧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