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听了低头轻笑。
正好头发也吹差不多了,他关上吹风机把我往床上赶,让我赶紧睡觉。
说完歪着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补了一句,“老婆。”
……虽然话是我先提的,虽然这个称呼我现在多少也有点免疫了,但还是会不好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输仗不输阵,表面平静地扭着头去亲他,一触即离,亲完说了句“睡了晚安。”
之后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进被窝,拿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太不行了,沈凌!
我在被子里唾弃自己的不禁撩,耳朵红得要滴血。
隔着被子可以朦朦胧胧地听到张然轻笑的声音,听到他走去门口把大灯关了,又到床头打开台灯,然后把拿出来的吹风机收拾起来。
我拱了拱身子,露出眼睛探出半个头去看他。
家里有暖气,不算冷。
张然穿着专门留在我家的宽松棉质睡衣,把散落在外的东西都物归原位。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让他本就不算凌厉的五官更加温柔。
我扯着被子偷看他,在内心感叹造物主对张然的偏爱。
不料他突然一转身,没睡觉的我被他抓个正着。
“怎么还不睡?”张然问。
“嗯……因为你好看?”我说。
张然没接我的话,大步一迈就上了床,越过我身边关了灯,又顺势把我抱在怀里,轻声说道,“睡吧。”
我蹭在他胸口点点头,在他独有的特殊香味中闭上眼睛。
最近差不多都是这个点睡,也到困的时候了。
在这个很适合睡觉的氛围里,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虽然睡觉时间不那么充足,但胜在睡眠质量很高。早上闹钟响起来我难得没生气,心平气和地按掉了滴滴乱响的铃声。
张然上班时间比我晚多了,听见我的动静也坐起来准备起床。
“别起来了,你再睡会儿呗?”我推推他。
“你都醒了,我能安心睡吗?”张然伸手弹我脑门,用他刚睡醒特有的磁性嗓音问我,“早上想吃什么?”
听得我半边身子都酥了。
服了,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我刚醒来声音就没这么性感。
我忍了半天,把“想吃你”这句话咽回肚子里,认真思考了半天,最后说了个“随便”。
张然听了也被我整得没脾气,又弹了一次我脑门,站起身说要给我做“随便”去。
我打了个哈欠,没理他,踢踏着拖鞋去洗漱。
家里今天的存粮还挺丰富,张然用西红柿、口蘑还有洋葱当配菜,做了个北非蛋,搭配煎得焦焦脆脆的面包片一起,让人光看卖相就食指大动。
我一边吃,一边划拉着手机,偶尔和张然说两句话。
“对了,大后天你忙吗?”我看了眼日历,抬头问他。
“星期五吗,”张然想了想,“晚上组里要开个会,结束估计到八九点,怎么了?”
我撅嘴,“没什么,周末都不能准点下班,社畜真惨。”
给张然整笑了。
“好,很惨的社畜催一点也不惨的高中生赶紧吃完早饭去上学了。”
我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又吸掉了最后一口牛nai,把盒子Jing准投进不远的垃圾桶里,冲他做了个鬼脸,抓起外套准备出门。
张然把我送到门口,走之前还叮嘱我天气干燥要多喝水。
给我烦的,只好用嘴把他的话堵回嘴里。
“知道了,张妈妈,”我想了想,补充道,“给你的钥匙是新配的备用,先放你那吧,走的时候记得帮我锁好门,拜拜。”
说完本来准备扭头就跑,结果被张然搂住腰抵在门背后亲了半天才放手。
“嗯,我也知道了。”
张然吻着我的嘴,沉声应道。
我美滋滋地去了学校,美滋滋地等周五的到来。
周五,平安夜。
尽管学校三令五申低调做事,但架不住广大同学们对于名为洋节实为告白约会日的热衷,这几天红绿以及红白配色出现的频率大大提高,苹果的身价也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很多人暗戳戳借着这个节向暧昧对象表白,我不同,只想趁着周末和节日的名头找张然好好亲近一番。
万能又慈爱的主啊,就原谅我这个不算信徒的无名小卒借您的名头向心爱的人讨一个吻这件事吧。
张然说他结束大概八九点,我放学以后晃到他工作室附近也就快到这个时间。
下了地铁正好路过一家即将打烊的蛋糕店,不知道是不是神的旨意,我鬼使神差地推开了玻璃大门,把最后一个六寸蛋糕打包带走了。
蛋糕体被纯白色的nai油包裹,只在顶部用蓝莓、草莓以及一点点迷迭香进行装饰,看起来简约又漂亮,一下就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