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唯宴就坐在楼阁栏杆旁静静看着来往的百姓,白发一直未好好束起,风一吹就凌乱起来。
之前连续几日的不吃不喝让他消瘦、失去色彩,到如今被古伽覆盯着才勉强吃了几口,结果受不住全部呕了出来。
古伽覆自然是没有给人梳过发的,但还是拿了一根红绳走了过去,成唯宴感觉到拂过耳尖的温度,想要转头看下。
“别动。”
听到声音后,成唯宴便乖乖继续看着下方的行人。
古伽覆用木梳温柔的梳理着那头白发,最终也算是成功束成了个不算歪的低马尾,大概是人长得确实好看,咋一眼看觉得没什么问题。
紫衣女侍从看着自家的王托着腮,左看看右看看这个“大作”,有些看不下去的转过了身子离开了,并将门带了起来。
成唯宴缓缓闭上了眼,似乎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人往后一靠,就落了对方的怀里:“万州,不缺一个方寸之国。”
白色的发尾落在了古伽覆的手心中,他垂眸看着成唯宴,浅浅弯起了嘴角:“魂归故里,不是吗?”
“你们万州人的说法。”
成唯宴眉眼放松,这个人懂自己的真正想法,平民百姓无辜,只要将皇帝拉下来即可。
向来是为民,也为成氏满门忠烈一个归处。
紫都虽小,但曾一度繁华。如今则是忠臣良将皆亡、皇帝声色犬马。
“嗯,魂归故里。”成唯宴被打横抱起,听着那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王,臣困了。”
紫都的皇帝收了传令,自是知道成唯宴发现了九族皆亡的事情。
他挑逗着怀中的宠妃,甚是不在意:“看来阿宴那孩子还是有点手段的,迷得了曾经的王又攀上了新王,倒是小瞧了。”
“也不知一年半载的,被玩惯了,还能拿起枪吗?”
话语中的嘲讽消失在奏乐中,笑声与宠妃的呻yin声在诺大的宫殿中响起。
宠妃白皙秀颀的脖颈上戴着一条用红绳系着的项链,项坠则是一个色泽极好的玉扣,四周用金子打造的云纹缠绕着,Jing美不已。
原本古伽覆没想继续往万州那边动手,不过已有人动了心思想要踏平火域。
连续半月的颠簸加上那几日的打击,成唯宴在马车上几乎大半时间都是在古伽覆怀中待着的,只不过身子越发寒冷。
看起来,成唯宴是彻底熟悉了这个温度,但仍然贪恋古伽覆的热度。
乱葬岗中的尸骸被分批进行了处理,交给了留在紫都侍从那边,从小太监口中得知当年的皇后生下一子。
虽为大皇子,但处境困难不已,甚至不如一方奴仆。期间紫衣女侍见过了这位大皇子,也让小太监照顾着。
一切都在古伽覆的计划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担心成唯宴心理上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多数时间都在身侧看着他。
刚回了火域不久,就已经有千域其他领地要送来的女子或是男子,因为后宫只有成唯宴一人,再加上王后正养着小漂亮,就让成唯宴自己看着办。
成唯宴确实是看着办了,一个也没留。
这举动留下了不少坏印象,说其善妒。成唯宴不在乎这些传言,因为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成唯宴坐在古伽覆身旁,看着成堆的折子,又转眼凝视着他。
被盯着太久了,古伽覆确实遭不住便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怎么了?”
“臣,想领军。”
古伽覆侧过身子,鎏金色的眸子中映着摇曳的烛光:“嗯?”
这张脸日日夜夜看过无数次,每一次仔细看,成唯宴都会被惊艳到:“臣希望,亲自上阵。”
“来。”古伽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成唯宴凑过去,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他瘦了很多,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重量。
古伽覆的手在他腰间滑动,丝毫没感觉到被冒犯,就感觉是很正直的一个动作。
“也可以,不过阿宴如今身子未好,养好再与孤谈论。”
腰间的力量重了些,成唯宴整个人倾了过去,和男人贴在一起。
远远看过去,两人身型相差悬殊,一黑一白。成唯宴在男人怀里倒像只软乎乎的猫咪,还是乖巧那一挂的。
成唯宴将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耳尖脖颈后方都泛着红,闷闷回了一句:“臣知道了。”
成唯宴人本就白,在净池泡了那么久早就成了冷白,这一泛红,古伽覆余光就扫到了。
他故意揉了揉成唯宴的耳尖,搂着腰的手臂又收了力气,结果人更往里缩了,这一下连话都不说了。
好可爱,古伽覆这么想着。
越这么想,古伽覆越想干些缺德事,又转念一想现在不适合,先好好养着吧。
他第一次轻吻了一下成唯宴那泛红的耳尖,似蜻蜓点水:“时间不早了,睡吧。”
成唯宴的手攥紧了男人背后的衣物,耳尖更红了,听起来男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