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夏政昇第二次把徐真秋带回家时,陈仁春心想:大事不妙了。
明明是凉爽舒适的黄金周五夜,徐真秋的表情却Yin沉得像服丧。夏政昇一如既往让人读不出情绪,但两人相识多年,夏政昇也不是第一次胡来了。陈仁春看见徐真秋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发生什麽事情。
哄着徐真秋去洗澡以後,陈仁春立刻把夏政昇拉到一旁。或许是一直以来都把夏政昇保护得太好,他对於「人心」实在称不上细腻体贴。
「你要是发现小秋快哭了,就亲上去。」陈仁春一脸严肃的对夏政昇下达了指示。对此,夏政昇不发一语。
一开始陈仁春还担心,万一夏政昇迟钝到连徐真秋快哭了都还没发现怎麽办。幸好这件事并没有发生。仰望着两人接吻,从徐真秋脸上滴到自己身上的眼泪很冰凉。那是陈仁春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飞机杯。
冰冷、无机质、没有感情。就是个破烂的玩具。
那场性事结束後,徐真秋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嚎啕大哭。怕夏政昇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陈仁春告诫夏政昇绝对不可以来打扰,便走进了浴室。
陈仁春的屁股因为第一次接受这麽大的巨根而疼痛不已,甚至都有点关不起来了。而那位罪魁祸首则正在自家浴室里哭泣不止。陈仁春无奈的笑了笑。到底谁比较想哭啊?
「小秋,我进来罗?」试探着打了声招呼。徐真秋裸着身子回过头,愤恨地瞪了陈仁春一眼後,便又赌气把头撇过。
他是小孩子吗?陈仁春忍住没有笑出声,然後故意走到了徐真秋身边,弯下腰偷看他的脸。「你也哭太惨了吧?有哪里痛吗?」
「不要你管。」徐真秋带着哭腔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我不想看到你的脸。也不想跟你讲话。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
「就算是关於政昇的事?」陈仁春笑着钓鱼。
徐真秋露出了一个有点复杂的表情。「……夏政昇学长的话可以。」
「政昇的第一次也是跟我做喔!」
徐真秋的表情立刻垮下来。「……这种事情就不需要知道了。」
陈仁春哈哈大笑,差点飙出了眼泪。小秋太单纯了,调戏他有点好玩。「但是我的第一次不是跟夏政昇喔。」
「你就是为了说这种事才来的吗?」
不理会徐真秋的愤怒,陈仁春的微笑没有消失。「我第一次可惨了呢。走在路上被不认识的大叔强jian、被对方『洗脑』、接着又被反覆的做了好几次。之後,他命令我爬到不能动的政昇身上,用骑乘式一直做到失去意识为止。等我回复意识的时候,我一件衣服都没穿,全身上下都是又臭又冷的Jingye,倒在深夜的大街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陈仁春笑眯眯的说出以前的事情,态度像在聊昨天午餐吃什麽一样轻松自在。徐真秋静静的瞪着陈仁春。虽然泪痕未乾,但眼泪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你要是不想听,就当我在自言自语吧。」陈仁春自然地坐在浴缸边缘。「那时我是被冷醒的。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到现在还是很害怕被冷醒。当时我并没有报警。倒不是说觉得羞耻、只是等我反应过来,我自己已经把所有证据都毁掉了。现在回想起来,这应该也是『洗脑』的效果吧!」
「……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些?」
「不是说了,只是我在自言自语吗?」陈仁春歪着头笑。「除了当下的『命令』,对我影响最大的洗脑就是这个了──『小春会变成到处勾引男人的yIn荡孩子,不被男人们内射的话就会欲求不满。』那是改变人格的洗脑。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以前的我可是个八加九喔。
「刚被洗脑的那段时间,我很害怕。我恐惧着我自己,也不敢跟任何人交流。政昇自从那天之後就消失了,我也不敢去找他。但不接触人,也只是单纯累积慾望而已。有一天晚上,我突然完全无法掌控我自己。我走到了公园,每见到一个男人就扑上去。等我回过神,我的身体又累又麻又爽,几乎无法动一根手指,屁股里则含着十几个不同男人的Jingye。」
「仁春学长……」听着陈仁春平淡的语气,徐真秋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不舍了。让徐真秋脱离当下的心情的目的似乎达到了。陈仁春心想。不过既然起了头,还是得把故事说完。
「我并没有卖惨的意思,因为後来我想通了。就像某些绝症一样,并不是所有疾病都能根治。但是不能根治的毛病,可以共处。这个『洗脑』也一样的。我开始定时的找男人做爱、纾解性欲。我用过一阵子约炮软体,但怎麽说呢──就是不够,而且我也不是非常喜欢。所以偶尔还是得在路边找路人『打野食』。一次多人是最好的,做一次就可以连着好几天不用做。
某次的多人运动结束後,我全裸躺在路边,像个垃圾一样。因为动都动不了了。没想到好一阵子没见面的政昇刚好经过,就把我这个破烂送了回家。後来,他不准我这个曾经的朋友再继续这样胡搞下去,所以主动担起了『内射我』的责任。其实他不需要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