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尔了!”
停留在阿索卡腰侧的两只手瞬间握紧,贾克斯的面具将他所有可以被看作辩解的声音闷在后面,而男孩的手指还在用力戳他,责怪他:“你本可以给我留下一件衣服,而不是把我绑起来,让我赤身裸体地被困在陌生的地方。”
贾克斯弯腰,将面具压在阿索卡的发顶,像只生病的小狗一样呜咽。当时他专注于不要扰醒沉睡中的男孩,并没有想太多,至于捆绑……贾克斯会在稍后承认绳索中的阿索卡看起来很合适。
被闷死在拥抱中的前景并不有趣,阿索卡用双手推开贾克斯,想了想,又指出后者的另一点过失:“你昨晚咬了我,那很痛,而且有感染的风险。”
更重要的是,让他被迈尔斯嘲笑。
贾克斯闷哼一声,手指在阿索卡肩膀上徘徊,隔着织物轻碰伤痕的位置,又迅速移开。清晨时分,他检查过那里的咬伤,它不再渗血,红肿并结痂,可以预见的是,即便完全恢复,男孩肩膀上仍然会留下一个清晰的伤疤。
破坏了阿索卡完美无瑕的皮肤,贾克斯不无歉疚,但制造出专属标记的兴奋依然在他胸腔里膨胀。
阿索卡敏感地察觉到从男人身上散发的骄傲情绪,让他同时感到危险和自怜,不假思索地,他握住贾克斯的右手,张嘴咬住掌侧。
这原本是一个冲动的动作,但当贾克斯没有立即抽回手,而是低头专注地盯着他看,阿索卡的心脏开始狂跳。犹豫转瞬即逝,直到在舌尖尝到咸味和铁锈味,他才意识到自己在用力,以及他确实有两颗尖利的虎牙。
贾克斯仿佛没有痛觉,血线顺着阿索卡唇角溢出的时候,他将另一只手伸进男孩的栗色头发,抚摸并托住阿索卡的后脑勺。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绿眼睛,陆续从男孩眼中读出疑惑、兴奋和畏惧。
直到阿索卡进入不知所措的状态,贾克斯才捏住他的下巴,从男孩嘴里取出自己的手,两排整齐的牙印刻在他手掌侧面,乍一看鲜血淋漓,但贾克斯对男孩嘴唇上沾染的血迹更感兴趣。
他在面具下舔着嘴唇,慢慢用食指抹掉阿索卡下唇处唾液和血的混合物后,忽然抬起面具下端,将手指塞进口中。
阿索卡恍然回神,呼吸急促,猛地揪住他的衬衫前襟:“停下——这太奇怪了!”他嘴里还能尝到贾克斯皮肤和血液的味道,感觉很好,或许这才是真正奇怪的事情。
贾克斯顺从地放下面具,流血的右手垂在身侧,左手则重新回到阿索卡的下巴。他抬起男孩困惑而涨红的脸,视线从湿润的嘴唇移到焦灼的绿眼睛,然后倾身弯腰。
在迈尔斯的口哨声响起之前,贾克斯就快速后退了,就像他刚刚在男孩鼻子上咬了一口,而不是隔着面具与他生硬地轻碰。
阿索卡低头捂着脸,通过手掌体验到自己面红耳赤。当然,他手指上还残留辣椒素,所以那种刺痛和火辣的感觉其实很复杂。
迈尔斯无视了贾克斯正在流血的书,他笑嘻嘻地朝绿眼男孩道,“看来某人的感冒已经痊愈了。”
或许。但迈尔斯提供的肯定不是什么常规疗法,阿索卡还是更喜欢热蒸汽、软毛巾和扑热息痛,而不是对着辣椒酱痛哭流涕。
剩下的罐装和密封工作由迈尔斯完成。阿索卡站在旁边观摩学习,他们不约而同地排挤了贾克斯。
贾克斯看起来并不在乎,他坐在厨房外的一把椅子上,与回到室内的索耶尔面面相觑。两个“丈夫”相对沉默,气氛出奇诡异,又莫名和谐。
阿索卡低声询问:“迈尔斯,索耶尔……他也不说话吗?”
“肯尼就好。不,奈欧没有缄默症,他只是不愿意开口。”
迈尔斯——肯尼快速看了他男朋友一眼,假笑着道,“我偏爱沉默寡言的男人。”
阿索卡短暂地评估了一下,他不会将贾克斯划分在沉默寡言的阵营,他只是不说话,但总有声音、眼神和肢体语言的回应。就像现在,贾克斯的视线频频投过来,催促着阿索卡的回应。
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阿索卡低声道:“我偏爱红头发,长腿……”在肯尼发出感慨之前,他紧接着道,“还有丰满的胸部。”
他强调“胸部”的语气逗乐了肯尼,他大笑着看向厨房外的两个男人,眯眼观察了两秒,扭头朝阿索卡道:“我不知道贾克斯的头发是什么颜色——但他确实有惊人的胸部轮廓。”
阿索卡懊恼地咆哮。
离开迈尔斯—索耶尔家时,他们带走了一罐自制辣酱。阿索卡惊讶地发现,贾克斯居然为邻居带来一罐鸡汤作为随手礼,而肯尼在清洗干净那只陶罐后,顺手装满辣酱作为回礼——就像他们只是普通邻里一样。
他们步行返回木屋。肯尼说过两家住处很近,但其实比阿索卡想象中更远,需要穿过地势复杂的密林,并翻过一段低缓的山丘。贾克斯没有沿途标记的打算,所以阿索卡猜他无法单独拜访肯尼,否则会像那个伊朗孩子一样迷失在寻找朋友之家的途中。
他们都离群索居。
肯尼的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