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过一弯山泉,稍作休整,燕无殇又拉着我在水中做了一回。我借着泉水的浮力,双腿缠在他腰间,一手攀着他的肩膀,一手握着那株红梅,被他拥在怀里,上下颠弄。
平静的水面被搅弄出圈圈涟漪,一波一波的水声交织着情迷意乱的喘息,响在我耳边,然而我已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身体敏感到极点,xue内滚烫,又被抽插间带进来的冰凉泉水激着,便只能越发紧致痉挛起来。
如此赤裸羞人的情事,却在幕天席地之中进行,纵使我是盲眼,也知这深山荒僻,不会有来人,却也不敢抬脸,只全程埋首于燕无殇颈侧,连呻yin也尽量细碎隐忍。
燕无殇已经泄过两回,此时已不再情急,动作变得极为缓慢,只是深深地埋在我身体里,小幅度地打圈研磨,逗弄着我xue内的痒rou,看我在他的掌控中一下下颤抖呜咽,似乎觉得颇为好玩。
梅瓣轻软,根部扎得并不牢固,随着我痉挛的指尖簌簌飘落水中,燕无殇大掌滑过水面,似是拈起了一朵残瓣,然后揉碎了碾在我唇间。我嗅到了唇上的花香,微微张口,两只沾满甜腻花汁的指头便顺势顶了进来,追逐我惊慌失措的舌尖,作乱似的搅弄出满腔津ye。
燕无殇抬起我下巴,俯身舔去那上面混合着泉水、花汁和口ye的水,极满足般笑了一声,说了句“好甜”,又与我深吻起来。
如此玩弄不知多久,燕无殇终于射在我体内,他那处软了后还故意在我体内堵了一会儿,美其名曰要助我消化他的Jing元。
我听他这样讲,脸霎时涨得通红,他却不觉有什么不妥,拿手捏了捏我发烫的脸颊,额头贴着我的额头,促狭道:“看你脸红的样子,像煮熟的虾子,倒是可爱。”
这话让我既震惊,又不解,燕无殇刚来葬魂渊见我时还满身怒气,短短几个时辰而已,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我的摄魂之术已有如此大的威力?可是不该啊,我明明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
之后我洗净身体,燕无殇用内力帮我烘干头发,我们便踏上锟铻剑,继续向南。
途中经过沅水,我扯了扯燕无殇衣角,问他:“师兄,可能看到河畔的一座坟冢?”
燕无殇降低了锟铻剑,拨开云遮雾掩,向下望了片刻,道:“是有一座,就在河岸西侧。”
沅水流经碎云山下,记忆之中,河岸西侧是大片绵延至山脚的芳草地,一望无际,景色甚美。孤月夜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曾指着这一泓碧海中的一座孤冢,对我道:“思舟,那是你娘的坟,你过去,给她磕三个响头。”
那时我刚被剜了内丹,身体正是虚弱,一瘸一拐蹒跚过去,只看到一方青冢横亘眼前,前面无碑无字,唯有荒草丛生,萧索漫天。
我沉沉跪倒在地上,用力撑起脊梁,手指抚上身前青石,那巨石冷硬,已被风雨蚀出杂乱的痕迹,触感粗糙斑驳,我心中忽然充满酸涩,指下的死物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这便是我娘的埋骨之地,我心里想着,突然间觉得有了归属,被逐出宗门的伤痛似乎也好了一些。
从我记事时起,便呆在玄天宗中,周围的师兄弟在入门之前皆有父母,而我却没有。我只听掌管山道洒扫的叶伯伯说,他是在一个春日的早晨在山门外发现了我,那时我尚在襁褓之中,蜷缩昏睡在山门前,胸口护着一道金色法印。叶伯伯在我贴身小衣内发现一方檀木小牌,上刻两个端正小字,思舟。
叶伯伯是个好心的人,他带我入门内,抚养我长大,我有名无姓,而他姓叶,从此便叫我叶思舟。他待我极好,但不让我叫他爹爹,他说,人生而有父母,骨血亲情,昊天罔及,我的爹娘将我放在山门前,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深信这句话,模糊记忆中常有一抹绯色裙裾,霞光般散在我眼前,流烟淡沱,美不胜收,亦时有温柔低语,响在耳边,似在轻yin一曲歌谣,哄我入眠。
如今我就跪在娘亲墓前,是从未有过的亲近,我心中忽然涌出无限温情,痴痴问孤月夜,“……我娘的尸骨,就在里面吗?”
我想起不久前孤月夜给我看的一幅画,画中美人于沅水之上,斜倚在一叶小舟的窗棂前,神色温软,只是一个侧脸,便风华绝代,教人移不开眼睛。那便是我娘,我想,此时的她,虽已长眠地底,姿容也必定安详。
孤月夜却叹息,“思舟,这只是座衣冠冢,”她对我道,声音冷冷清清,飘忽在我耳边,像是天边孤寒的月亮,“你娘死的时候,被藏心杵击中天灵,神魂俱灭,我知道之时,已经无迹可寻……”
灵台仿佛被巨雷劈中,她话音未落,怒火便燎原般烧至我胸前,我咬牙切齿,颤声问她:“究竟是谁,如此对我娘亲!”
“是藏心杵的主人,思舟……”孤月夜又是叹息,“天地浩大,那人早已是方外之人,我寻不到他,若有一日你见到他,答应我,别去向他寻仇,去也是白白送死。”
她又道:“你娘失踪数年,我只知她爱上仙门之人,但那人是谁,她从未与我说……但你身上的念珠之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