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间,谢灵乘感觉自己被燕灼扛在了肩上,带进了一个房间。
还没等他抱怨林睚的肩膀硌得他肚子难受,就被人毫不客气地丢进了浴缸里。
西装革履的青年站在浴缸边缘,脸冷得快结冰。他像是憋着一股煞气,粗暴地扯了扯领带,拿起花洒,打开冷水,兜头朝谢灵乘浇了下去。
“清醒点了没有?”
看对方迷离的眼神似乎清明了一点,林睚这才哼了一声,把花洒关了,丢到地上。
“……林睚,你怎么来了?”
手指扒着浴缸的边缘,谢灵乘像只被雨淋shi的小狗,可怜兮兮地坐在浴缸里。他嘴唇微张,喘着热气,睫毛挂着水滴,白色T恤都shi透了,显露出洁净又明朗的一段锁骨和轮廓清晰美好的胸腹线条。
他不是那种白斩鸡身材,而是像野草一样,柔韧又蓬勃。
他修长的四肢都覆盖着一层紧实肌rou,骨rou匀亭,浑身都是让野兽窥伺的鲜美rou味。
何况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别人。
明明因为忍受着剧烈的情chao,身体不停痉挛着,眼睛却巴巴地看着林睚,像是盛着一汪明澈秋水,摇晃闪烁,比起情欲的烧灼,更多的竟是不设防的单纯依赖。
好像被伤害也没有关系一样。
“是,我不该来。”
林睚只看了他一眼,就像被烫到了一样用力别过头,嗤笑一声:“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一次搞得比一次狼狈,狗都知道趋利避害,你他妈都不如狗呢。”
谢灵乘不接话,还是用那样祈求的目光,痴痴看着他。
“警告你,别一副发情的样子,我才不是你这种死同性恋。”
似乎是气不过,林睚上前一步,一只长腿跨进浴缸,拽着谢灵乘的衣领,杀气腾腾地拎到自己跟前。他握紧拳头,指尖都陷进了手心,空旷的浴室回荡着他干涩的声音。
“欠Cao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说完,他粗暴地把人推开,直起身大步往外走。
谢灵乘终于急了,像是没了骨头的小狗,伸长手想去够林睚的衣摆。他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胯间早就顶起了一个鼓胀的大包,连走路的姿势都显得狼狈不自然。
握着门把手准备离开时,林睚不耐烦地冷声道:“呆会儿有人上来给你送药,受不了就再冲下冷水。”
门被用力砸上,安全感的来源被剥离了。
谢灵乘一下子乱了方寸,情欲侵袭过理智,一瞬间占了上风,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渴求。
他指尖都热得发麻,挺着腰扭动,胡乱剥开自己的裤子探进手,握住自己硬胀的性器,用力撸动。
“林睚,林睚,林睚……”
像是呼喊救命解药一般,他滚动着喉结,一边毫无章法地自渎,一边喊着那个名字。一遍又一遍。
“哐”的一声,门框发出巨响,刚刚走掉的青年像一阵风似地卷了进来,拽着谢灵乘的头发,俯下身逼近他,吐出的气息危险至极:“你找死吗?”
“林睚。”谢灵乘一开口,声音就是颤抖的,他把手从裤子里伸了出来,修长的指尖黏连着些浓白稠ye体,拉出了细丝,在空气中情色地滑落向下。
他无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认真地求助林睚:“怎么办,都射了一次了,但我还是好难受啊……”
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林睚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片银河正在燃烧。他低下头,狠厉地咬住了谢灵乘的肩膀。
疼得惊呼一声,谢灵乘抱紧了林睚,指尖都陷进了他浓密的发间,来回摩挲。
那些闪回的片段里,那个人也是这样咬他的,这样Yin鸷的表情,这样熟悉的力度……
“你在想谁?”注意到谢灵乘在走神,林睚直起身体,眼神中寒光一闪,声音又沉又闷,“还是说终于清醒了,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似乎想要离开,谢灵乘一下子环抱住他的腰,依偎上来,情不自禁越抱越紧,如同用气味辨别同类的小兽,亲昵地嗅闻着林睚的气味,滚烫的脸颊在对方的颈窝处蹭来蹭去。
隔着薄薄的衣料,两人肌肤相贴,温度交缠。周围的空气燥热得似乎都能划出火星。
对于林睚的质问,谢灵乘用一个吻回答了他的问题。
“Cao!谢灵乘你他妈疯了?看清楚我是谁!”猝不及防被他亲到嘴角,林睚脸颊一下子红透了,偏着头不停闪躲着他凑上来的嘴唇,用手挡在两人的唇间,咬着牙低吼。
“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了才准亲!”
被他一凶,谢灵乘委屈极了,却还是不放弃,哼哼唧唧地扒拉着他的手,不管不顾地要去含他的嘴唇,像是亲不到立刻就会死一样。
“妈的,真是疯了……”被青年讨好地舔着掌心,林睚拼命吸着气,却还是压制不住暴虐燎原的破坏欲,一下子抽出了手,夺过主动权,狠狠吻了下去。
……
喘息声不停的浴室里,浴缸里的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