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陆知了正在亲手拉开窗帘,他闻言停下来,倚着窗帘,在光线正好中,用那双琥珀色眼眸,对着他笑笑:“你要吻我么?”
姚逍背靠房间门,放松全身,伸手邀请他:“父亲,请给我祝福。”我还要面对楼下那条恶龙啊,他所有的宝藏全被我偷走了。
被他叫父亲的那个男人,不去管窗帘了,他走过来,在更清晰更明亮的光线中,正面对着他,爽快地自然地边走边脱,一直脱到一丝不挂。
他行动自若,还是那个不紧不慢的步速,走到贴近姚逍,全裸着抱住他。
抱了一会儿,他问:“够么?”
姚逍点点头。他放开他。
关门前的最后一眼,他发现这个确实没睡够的人,又躺回床上了,盖着终于想起来的薄巾,背对着姚逍,向右侧睡。
关上门,看不见他身体的曲线,姚逍也已经记住。他带上奇怪的全裸祝福,慢慢下楼。
陆伯达坐在餐桌前,看着似乎是报表的东西。看到他下来,他收起材料,把和自己面前一样的一杯水递给他。
姚逍为了缓解紧张喝了一口,他在紧张万分中也尝出来,这杯水味道独特,特别好喝,没忍住问:“这是什么?”
陆伯达看着面前那杯,微笑,似乎想起了什么:“金佩菊、十叶香柠、地狱花,加白水。如果白水换成西金洲的极品金沙酒,会更好喝。”
听上去不错,不知道阿远会不会调,下次问问他。
姚逍坐在他对面,喝了一口水,启动消音符文。
他在开始前,强调了又强调:“不管我接下来说什么,不管你的答复是什么,我建议我们昨天说定的不要变,那很重要。”
陆伯达抓住他一只手,说:“没问题。你说。”
他抓住的是他戴着珍珠手串的左手,姚逍看了一眼他的手,看了一眼门口,看了一眼室内目光所及所有家具的摆放位置,和地毯等可能滑倒之类的障碍物所在,以自己几百年的杀人阅历和战斗经验,考虑了一下狂奔出逃的三条靠谱路径。
和六种拖延陆伯达追出门外的办法。
他的私交灵器速度也不慢。只要能阻挡一小会儿,陆伯达新买的私交灵器也应该追不上他。
留下在二楼的,一个是他的弟弟,一个是他的父亲,很安全,他只要自己能逃出去就行,简单。只要第一时间把那只倒霉的手给抽出来就行。
总不至于要断手吧?
实在要断的话,可惜那串珍珠,陆知了送的。
他心下定了定,被握着一只手,说:“我刚刚跟父亲聊过,他说你同意,他就同意。”
“我昨晚也取得了阿远的同意。”
“嗯,陆伯达,你是否……”
他卡壳了,勇气一滴不剩,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僵硬,椅子坐得不舒服,温控符文不给力,好热,他在冒汗,手心也湿了,这种状态完全不利于逃出去。
陆伯达抓住他右手,吻了吻他的中指。大概是要缓解他的紧张。
他两只手都被这条恶龙抓住了。抽不出也断不了,怎么办?他更紧张了。
感谢陆伯达敏锐的六感,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就是姚逍紧张的来源,有点不舍地放开他两只手,带着自己原来那杯水,坐到他身边椅子,看着前方厨房,不看他地鼓励他:“不管你说任何做任何,你都是我的大哥。”
姚逍内心呐喊,可我不想只做你的大哥,我想睡你,兄弟,还想睡你全家,你忍得了么。
你能拥抱我,你能安慰我,你能保证听到我的表白不暴打我么,阿达弟弟,现在的我还没恢复好,打不过你。
他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陆伯达叹口气,说:“你跑远一点,不要跑出这幢小楼。你想……”我看。
姚逍没等他说完,立马一手捂住他的嘴巴:“我们谈过,低调。”不要在人前使用入梦。
陆伯达双手试探着抱着他,不紧,他在他背上写得很草很轻:“你不是别人,我愿意暴露给你。”
姚逍现在被他圈在怀里,触到的都是他的体温和气味,他的手还紧紧捂在他嘴巴上。即使陆伯达平时再怎么英俊逼人,衣冠楚楚,被他这么捂嘴,看上去也有点滑稽,甚至有点乖巧。
牢记自己手底下是条恶龙的姚逍,深呼吸,总不能在这里坐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他睁着眼,缓慢地,一点点靠近,吻了自己捂住他嘴巴的那只手背,位置大概相当于陆伯达的嘴巴。
他退开,还被他圈在怀抱里,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地问:“我喜欢你,也喜欢阿远和父亲。你同意么?”
“哦……”他想起来,赶紧把手放下,等陆伯达回答。他看上去不太像要火山爆发,恶龙喷火,烽火连天……
陆伯达的表情是他看不懂的深沉,就好像他在衡量他和他生命中所有已发生的和将会发生的好与坏,以确定是否值得多迈出一步。
他不确定自己一定值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