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他望向身后排队姑娘的手中奶茶,不用陆伯达的心有灵犀,也知道他想喝。
姚逍几本数学书看得有问题要问,就在回家的路上问他。陆知了吸着珍珠奶茶,不用任何停顿地回答他,且生动详尽,且多种解法,且启发思路。
如果姚逍马上明白了,能提出更有趣的问题,他就会笑着称赞他,然后再小吸一口,再抛一个更难的给他。
他就像一只脸颊鼓鼓的仓鼠,正好在家门口吸完最后一口,努力吸完最后一颗不太愿意被吸上来的大珍珠。
进门前,他跟小儿子的情人预先通气:“哥仔只准我两天喝一杯。”他不练剑,少运动,又爱喝奶茶,小肚子上的肉就……
姚逍内心抚额,所以你昨天必然喝了,我买前你不说。
进门换鞋。姚逍做午饭。
陆知了换了背心短裤,坐在操作岛台边看那本《征途》,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间或抛个数学问题给他。
数学渣渣陆叔远若在此,必定头大得抱头鼠窜,姚逍水法金法洗菜切菜,火法风法翻炒,没耽误他同时想想数学。
陆知了对他的进度比较满意,甚至在两人共进午餐时,建议他再学两三个月可以试试修研所。
姚逍停了筷子,不确定:“修研所需要我这样水平的数学么?”据他所知,陆叔远打算应聘修研所的园艺师,等修研所一建好,陆伯达打算辞了商贸科应聘安保,陆知了则是板上钉钉的修研所二把手,如果他再混进去,十二宗门联合审计估计要严格审查他们家,这全家混编制的态势。
他顾不上喝汤,直视着陆知了:“您真的觉得我可以么?”他这辈子总的来说最大的成就就是杀人。而陆知了的另外半个学生是苏语。据陆叔远的形容,照苏语单灵力成阵的计算量,苏语的数学,他这辈子望尘莫及。
陆知了嚼好嘴里丸子,吞,看看他左手上的珍珠手串:“你可以。”
如果他真的可以,在修研所上班的话,就必须去赎买通缉和翻案了。两三个月后,陆知了的美人醉分红,估计两三天的确实可以付完这笔钱。
他有点怀疑陆知了走一步,已经看到了后面几十步。据陆叔远宣传,陆知了棋下得不错,跟房东下了一盘指导棋,房价就打了九五折。
又或者他要想正常点生活,本来就最终必然会麻烦到他。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想到陆伯达这位大兄弟,问:“我以后可以给你早安吻么?”
陆知了细嚼慢咽下食物,半杯水漱口,起身,走到餐桌对面姚逍身旁,问:“逍仔,我现在可以么?”
姚逍坐着,闭上眼睛,然后感觉到一个很轻的吻,吻在他脸颊。他身上的皂液味道,跟他和陆叔远用的是一个牌子。
他没有睁开眼,用手摸到他后颈,示意他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皮。
陆知了坐回原位,毫无所觉地直接问:“为什么吻我眼皮?”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试问这世上,有谁会赞美情人父亲的眼睛很美,必然是不太合适的。
所以,他只是说:“本来想吻你的额头。”
陆知了毫无所觉地接受了这个说法。第二天上午下楼遇到他,吻了吻逍仔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