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更高一点点、身材更好、气势更盛更引人注目的,当然是哥哥陆伯达。
陆伯达听完一言不发。
顶锅的是另外一个跟冉为善有得一拼的倒霉蛋或者说坏蛋。
乾坤历11007年,时间线42.42.42
“你哥这种阿尔法中的阿尔法,带上一点忧郁,单身喝酒,拒绝一切搭讪者,真是致命,帮我把城里另外一家酒吧的生意都快抢光了。”
大概他昏过去的两天内脑子里也还在盘算这个东西吧。
他是因为他弟不顾他的反对背着他杀了个人。
“嘿,我在这儿,我不会走的。”陆叔远觉得他状态不对,顶着快要被他捏断的手不管,抱着他。安抚他。
陆叔远在他昏睡的两天内,巧妙又高效地杀死了冉为善。
下班后,陆叔远穿着当地防极寒的雪服,正在街上小腿深的积雪中跋涉。
他最后是被陆叔远敲昏的。
“你要尝尝你哥哥觉得好喝的调酒么?”
据他了解,陆伯达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多少时间多少钱耗在杯中物。结果酒吧老板熟稔得好似他哥的老友。难道陆伯达付了足额的钱?还是老板免了足够的单?
“别理会他们。”店主朱天成领着他到吧台,快速给他调了一杯冷霜酒。
入口辛辣,又有点回味,冷冽至极的甘甜,陆叔远尝了一口,又喝了一大口,夸赞道:“确实不错。”
不待你细细品味,余味又空灵得如同酒中诗,抓不住。
来人从后热情地勾肩搭背,大喊:“陆,都到附近了,怎么不进来到我店里喝一杯。”
估计是因为他?
陆叔远看他,他立刻意识到认错人了,正打算道歉,看着陆叔远的脸又搭他背:“你是陆的兄弟?”
这个点还早,人居然还挺多。
“他兄弟,就是我兄弟。来,我请你喝一杯暖暖身子。”
“除了第一天,他没喝带了个人走。最近两个多月,大概三四天来一次吧,每次半小时。喝完就走。”说到带了个人走,朱天成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
他没完全好,在第三天挣扎着把单子上的古文字给破解了。
但作为双胞胎之一,这辈子总有那么多次会被错认成另外一个。
东瑞洲北方边境,霜城。
大多数彼此间都是熟面孔,一副互相熟悉的样子。
他整个人被压力和焦虑和担心逼到了边缘,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昏过去吧休息一二,他无论如何不肯昏过去。
“这一杯叫做此情可待。”
谁都没有怀疑到他。
一寄出单子,他利落地打包东西,带着陆叔远跑路,置自己的原定计划于不顾。
陆叔远进来,被烘暖的温控符文激了一脸,立刻脱掉雪服挂着,露出里面的道服。
“我哥经常来么?”他问成哥。
朱天成摆弄调酒的器皿,加料,晃动,调试,一阵眼花缭乱的表演,然后说:“金佩菊、十叶香柠、地狱花是绝配,加白水都好喝,配上来自西金洲的极品金沙酒,你尝尝看?”
定有乱子要出。该怎么是好。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他和陆叔远第一次陷入了比三天更长的冷战。
“你不知道?我们这儿差不多所有人都在猜你哥是为谁心伤?哎,该是怎么样的美人。”
有鉴于确实比较冷,骨子里都凉透了,陆叔远就跟着他走进麋鹿酒吧。
陆叔远点头。
体修的躯体即为兵器,千锤百炼。
这是这座边城唯二的其中一家男同酒吧。
植修、体修的修炼体系完全不同,随着年龄增长,虽然还是同一张脸,陆叔远和陆伯达显现出较大差异。一眼就可以分辨出。
美人什么的,不存在的。
他四分之一杯牛饮下肚,似酒又不似酒,就好像沙漠的酷热一下子被水汽覆盖的那种醍醐灌顶,就好像异国他乡蓦然回首忽然听到熟悉故乡小调的那种思念惆怅,
他完全想不到,他哥这个自律狂人能抽空出来时不时喝个酒,还喝了两个多月。
陆叔远知道陆伯达每一两个月约个炮,暗恋他哥多年,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发现自己吸引了大半个酒吧客人的目光,剩下的也在偷偷打量。导致他风法抖掉头发上雪珠雪块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陆叔远闻了闻,出乎他意料的,一下子忘却了周围的嘈杂,在灯红酒绿中,猛得吸了一口森林的气息。
他只是没想到陆伯达为了喝酒来得如此频繁。
陆叔远回忆了一下,冷战半个月后,陆伯达就基本如常了。作息也规律。
免费喝完一杯,朱天成就变成他成哥了,这是必须的。
“不要走……别走……别走……别留下我……”陆伯达被他紧紧抱着,还在不断地念叨,且不肯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