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另一只手慢慢探向下身,就在快要触碰到胯下那团rou时,身体猛然往后退几步,肩膀传来剧烈的痛感,丁声川在温荀毫无防备时用力把他推开,过了一会儿,温荀回过神,摸了摸发疼的地方,出口取笑:“为了宋青书守身如玉了?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别当真,我只和文营垒上床。”
丁声川眼神一暗,沉声道:“你以前能耍我一次,不等于现在能再耍我一次。温荀,别再做这种事。”
“我又没骗你感情,我当时喝醉了,说错话,你现在不是已经释怀了么。”温荀耐心耗尽,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反正丁声川已经答应他不会帮助宋青书,“走了。”
温荀转身就走,却没看见留在原地的丁声川渐渐冷下来的面孔。
他最他妈讨厌别人威胁他。
在温荀走后,丁声川在原地吹了很久风,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独处的美好,静静地看夕阳落入地平线,他想了很多,关于宋青书,关于温荀,以及......
他对宋青书的感情,好像逐渐变得明朗。
温荀倒是点醒了他,他不再透过宋青书看到温荀的影子和不愿意与宋青书分开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喜欢他吧。
他有一点点喜欢宋青书。
夕阳完全隐入地平线消失不见,丁声川掏出手机,对方几乎是马上接听通话,他开口:“张叔,我爸呢?”
张叔将手机递给正好在旁边的丁昊雄,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什么事?”
“爸,帮我个忙。”
丁昊雄被丁声川良好的态度吓了一跳,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儿子的脾气他清楚,平时说话像吃了一桶炮仗,听话的时候基本没有。
“什么忙?”
丁声川把作弊的事情给丁昊雄说了一遍,丁昊雄一方面觉得小孩子们很幼稚,另一方面觉得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他儿子竟然学会关心同学了?
“宋青书?这个名字好耳熟,是不是帮你补习的同学?哦......原来是他啊,儿子,你要我因为这种小事找温荀他爸,再让他爸找校长查自己儿子?这不可能,宋青书现在也不给你补习了,我还是他的资助人,完全没必要。”
“我不管,你必须帮这个忙。”
“胡闹,你是我亲儿子,宋青书和我非亲非故,没理由帮他。”
“你是个商人,肯定有办法,你是宋青书的资助人,这个身份还不够?温荀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按自己的想法来,首先我会把学校包庇作弊这件事告诉媒体,学校肯定不会承认包庇温荀,这件事不了了之。”
“接着我会将温张睿用虚拟货币吸引大量人投资,结果暴雷套取上亿现金的事情爆给全网媒体,他的公司最近不是准备上市么,大家最恨资本家,我不信不会没有影响,然后就会有人开始分析温张睿的商业版图,顺藤摸瓜找到学校包庇温荀作弊的报道,这时候我再找人渲染一下受害者宋青书是来自贫困山区的孤儿的身份,加上同学的作证,所有人都会开始同情宋青书,学校迫于压力会重新调查此事。”
“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是我不可控的,但我一定要还宋青书清白。”
丁昊雄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最后倒吸一口凉气,他觉得丁声川的做法简直不可理喻,骂道:“丁声川,你疯了!宋青书是你什么人?而温荀是你什么人?你和温荀从小一起长大,你手段竟然这么狠,他跟你有仇啊?”
“宋青书是我......”丁声川顿了顿,接着说:“是我的好哥儿们。”
“那你还是和温荀一起长大呢!”
丁声川略过这个话题,不耐烦地说:“那你到底帮不帮,找不找温张睿?别给我绕弯子。”
丁昊雄被他气得胸腔积攒了一堆怒火,但毕竟是他吃软不吃硬的儿子,当面发脾气只会让他逆反,无言良久,答应道:“行行行,我帮你这个忙,但你要认真上雅思班,听见没有?”
回应他的是丁声川挂断电话的忙音。
丁昊雄深叹一口气,随后对张秘书说:“你帮我查查,丁声川这阵子和宋青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丁声川从来没让我帮任何忙,现在一开口就要我帮宋青书,而且居然想出那种法子对付温荀,这很不正常。”
张秘书点头,紧接着丁昊雄又说:“你现在帮我拨通温张睿的号码。”
丁昊雄的劳车行驶在大桥上,在夜色的衬托下,劳斯莱斯增添了一丝神秘,一路驶向灯火璀璨、高楼林立的中心城区。
城市的另一边,宋青书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对着漆黑的墙壁发呆。
舍友们询问他怎么回事,倒也没冷嘲热讽,学校还没调查清楚,他不敢乱说。现在相信他没有作弊的,或许只有他一个。
谁叫他人缘差?其实这也怪他自己不擅交际,所以没什么朋友,就连现在最需要安慰的时刻也找不到人倾诉。
宋青书躲进被窝里叹了一口气,越自我安慰越伤心,一想到自己无权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