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得知此事的宋青书感到头疼,惊慌之下,问道:“他们发现我和丁声川的关系了?”
“应该没有,他们在说你和丁声川的关系很好,但我知道,其实你和他是——”文营垒顿了顿,思考该如何形容他们的关系才最体面,“你和他在谈恋爱。”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宋青书小声说,牵强地笑笑,略过这个话题,说:“你来找我,温荀知道吗?”
“我偷偷来的。”文营垒说得轻松,似乎不当一回事,他见到宋青书,整个人鲜活不少,实际上他为了来一趟医院要费很大力气,“我来给你送学习资料,送完就要走了,我不能待太久。”
“是每个单元的重点知识汇总吗?”
“嗯,你在医院住院没有办法听课,肯定错过很多老师在课堂上讲的重要知识点,所以我把我的笔记和其他学习资料全部复印了一份,我觉得你肯定需要。”
“我确实很需要!文营垒,谢谢你。”
“不用谢,那我们算朋友了吧,虽然我们并不能经常见面。”
宋青书愣了一瞬,马上说:“当然,我们是朋友。”他几乎没朋友,现在有文营垒这个新朋友,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青书,作为你的朋友,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文营垒神色犹豫,缓缓道:“之前我说丁声川很危险,其实当时我话没说完,说实话,我一直以来都在祈祷你不要和丁声川在一起,可是......你没有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你们在一起已经是我所预料到的最坏的结果,我真的不想你被丁声川伤害得体无完肤。”
宋青书忽然记起来,很久之前他在办公室偶遇文营垒,当时文营垒说“不要靠近丁声川”“丁声川很危险”,温荀撞见他和文营垒在一起,打了文营垒一巴掌。
文营垒又说:“我和丁声川的矛盾之所以不可调和,是因为都与温荀有关。”听见这个名字,宋青书的心颤动一下,产生一种风雨欲来的可怕预感。他继续说:“丁声川根本不讨厌温荀,他对温荀的感情很复杂,总而言之,他只是不甘心,他——”
“文营垒,你他妈说够没有?”一道熟悉的声音突兀地插入他们的谈话,不知何时,丁声川悄然出现在门口,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冰冷且充满敌意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文营垒,“你个小白脸,跑来医院说什么屁话?”
文营垒的眼神嘲讽意味十足,毫不示弱地说:“如果你心里没有鬼,为什么害怕我说出来?”
宋青书捏紧被子,被单被抓出几道不规则的皱褶,奇怪的是,他对文营垒的话并没有产生怀疑,反而平淡地接受丁声川不讨厌温荀这件事,真真假假他不是不在乎,更重要的是要探寻背后的真相。
丁声川抓住文营垒的衣领,凶狠地说:“小白脸,做第三者做上瘾了是吧?现在竟然不知死活地来挑拨我和宋青书的感情,欠收拾?”
“我不是第三者,没插足任何人的感情,你以为和温荀在一起是我自愿的?你明知我和温荀是怎么一回事,还要颠倒黑白,处处护着温荀,贱不贱啊?”文营垒迎上丁声川的视线,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我看你更想做第三者吧,只是没人给你机会。”
“你他妈的......”丁声川重重地往文营垒脸上砸下一拳,把他扑倒在地,丁声川仍不解气,跪在地上死死抓住他的衣领,文营垒躲开丁声川的第二拳,试图把他踹开,用尽全力推开他。
“丁声川,你理亏才打我吧。”
“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之前看在温荀的面子上不收拾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互扯衣服,文营垒的校服被丁声川扯开,露出一大片皮肤,丁声川却忽然停下高举的拳头,有些惊讶地盯着文营垒的身体,冲过来分开他们的宋青书同样感到讶异,身心俱震。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文营垒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意识到两人眼神的深意,他很轻易地推开愣神的丁声川,站起来,背过身系好纽扣,他自以为反应够快,但发颤的手出卖了他的慌张。
“文营垒,你......”宋青书担心地问,“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吗?”
一种冰冷的战栗感袭遍文营垒全身,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竭力镇定下来,说:“我没事。”
“你身上的淤青是温荀弄的吗?”丁声川沉声问,与其说淤青,不如说是被小皮鞭抽打后伤口结的疤,长十几公分,形状可怖,像一条条嗜血的虫吸附在皮肤上,而文营垒身上有数十条伤疤。
“不是,我自己弄的。”文营垒几乎第一时间否认。
丁声川本想嘲笑他的谎话很烂,话到嘴边却吞回去,沉默一瞬,说:“如果被温荀知道你来医院看望宋青书,你觉得温荀会怎么对付你?引火烧身就算了,你不要连累其他无辜的人。”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文营垒看一眼宋青书,视线再次转到丁声川身上,“以及,你自以为掌控全局的游戏,千不该万不该将一个局外人牵扯进来,你一定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