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权者们让我欣赏台下的搏斗,我望了下去,擂台的白骨上,站立着一个少年,和一个比少年高两个头的肥头大汉。
少年目光沉着,他面对比自己体型大几倍的肥头大汉,没有丝毫恐惧。
当权者们开始下注了,让我意外的是,他们大多数人不看好肥头大汉,反而把赌注下在少年身上。
我问他们为何不赌肥头大汉赢,他们笑眯眯地回答,“太胖了,动作迟缓,不比小年轻。”
我点头,把注下在了肥头大汉身上,他们很惊讶我的举动,但没有多问,兴许是认为我人傻钱多。
赌注就是这样,选中自己的棋子,然后高高在上的等待着自己的棋子能够为自己获得胜利,同时又期盼着别人的棋子惨败。
擂台上,肥头大汉在少年的拳下如只无头苍蝇般闪躲,他们说的没错,这大汉确实过于迟钝。
但这肥头大汉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击,下了肥头大汉注的人高喊,“动手啊,我花了五百元币赌你赢,别他妈输啊!”
“揍他!”
肥头大汉似乎能够听到声音一般,往高台看了一眼,而就在他出神的那刹那,少年捡起了一根尖削的人骨,朝肥头大汉的肚子刺去,肥头大汉没有来得及闪躲,鲜红的血就这么从腹中涌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少年似乎说了什么,肥头大汉拼命地摇头,他的肥rou随着他的动作狂抖。
少年将骨头拔了出来,一个勾腿扫在肥头大汉的脚上,肥头大汉如重山一般磕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在欢呼,他们以为少年赢了,买了肥头大汉注的人,破口大骂肥头大汉,让肥头大汉站起来。
少年沉默地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在等待裁判员宣判他的胜利。
而就在裁判员宣判的那一刻,肥头大汉从骨头中撑地而起,他双眼通红,满是悲痛,他从后面猛然将少年提起,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的肥rou和他腹部的血随着他的动作,淋洒在白骨上,给白骨添加了一笔残虐的色彩,他就如发了疯的野猪。
少年敌不过肥头大汉的动作,在肥头大汉再将他提起来时,他露出了一个笑,似解脱又似释然。
肥头大汉猛然松开了手,抱住脑袋大声哭吼道,“不——!!”
肥头大汉的吼叫在拳场回荡,而看客们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叫声,下注了肥头大汉的在狂喜,而下注少年的唉声怨气。
没有人在乎肥头大汉和少年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人在乎他们因为什么原因来到拳场。
有几个当权者看到肥头大汉赢了,奉承我说,“先生,可真是好眼力。”
我问他们,“那个输家是死了吗?”
一个当权者坦然道,“放心不会死,毕竟这小朋友长得挺好的,死了怪可惜的。”
我继续望下去,在裁判员宣布肥头大汉获胜后,就有人抬着担架将少年抬走了。
裁判员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肥头大汉拿着钱踩着白骨走了。
这场拳会也随着肥头大汉的离开落下帷幕,有几个当权者可惜,如果是那个少年获胜该有多好,他们人体宴又会多增加一个人选。
我这才知道这些‘餐具人’是自愿成为餐具的,因为当权者们会给他们高额的佣金,这佣金比他们打十场拳的钱还多,而能够成为餐具的只有获胜者。
我回到了酒店,这酒店是当权者们特意为我准备的,在下三区繁华地段,说来可笑,从窗户看下去,街上皆是因为吃不起饭沿街乞讨的老弱病残。
我让凯斯去把那肥头大汉找来,凯斯欲言又止,但还是去做了。
肥头大汉长得并不差,不会让人觉得油腻的恶心,他可能纳闷我这个上二区人找他有什么事。
我的身份证明早就在参加卫兵后,被白松南改为了白家隶属,我也从一个下三区人变为了上二区人,至少在下三区人眼中。
“你很缺钱?”,我问。
肥头大汉手里还抓着那个钱袋子,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很缺。”
“我给你钱,你帮我做事。”
上二区的贵族们不会有兴趣去玩一个肥胖的人,我需要有人在上二区为我做事,以至于我不是永远处于被动的状态。
肥头大汉叫德森,他缺钱是因为他妹妹患有殁病,这种病会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并且活不过三个月。
弗林街曾有一个站街女感染了殁病,受不了那痛苦,自尽了。
下三区的人将殁病视为恶魔,上区却早已经视为可以轻易用药物治疗的疾病,但价格极其昂贵,不是下三区人能够付得起的。
白松南很爱做下三区的生意,所以抢了这种药物的代理权。
我让凯斯去白家在下三区的药店,给德森开了药。
药拿来了,我没有立马给德森,而是让德森同我去参加下三区当权者们筹备的夜宴。
上二区的骄奢yIn逸在下三区当权者眼中不是秘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