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去下三区的路上,被当成狗淦了后,卡罗尔丢我到了奴隶场,他想让奴隶场老板将我训练成只只会发情的狗。
我很庆幸,卡罗尔没有把我带回家,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逃离。
凯斯被白松南安插在了奴隶场,这点我很意外,但正因为凯斯,我才没有被奴隶场老板注射发情药,能够衣冠楚楚的和他谈合作。
是的,合作。我和奴隶场老板合作了,我去下三区给他提供‘货源’,让他的奴隶场源源不断有奴隶进来,供贵族享乐,而他为我隐瞒卡罗尔,我没有接受调教。
对于奴隶场老板来说,他们需要为贵族老爷们调教的狗太多了,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放我一个人,能够给他们带来金钱,何乐而不为。
奴隶场老板让凯斯看着我,以防止我逃跑,殊不知,我早已经习惯上二区的声色犬马。
下三区的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像是笼罩了一层砂纸,我已经记不清离开下三区多久了,恍然还在昨日。
我去看望了母亲,埋着母亲的那棵树旁堆满了垃圾,我漠然地看着那些垃圾,下三区向来都是垃圾场。
我对母亲说,我过得很好。
下三区最近又发生了战乱,民不聊生,街上皆是无家可归的小孩,他们脏兮兮的在垃圾里捡干硬面包吃,那些修建好,没有多少年历史的房屋也在战乱中沦为废墟。
而这些在上二区毫无消息,仿佛下三区是一个已然独立的星系一般。
弗林街的女人身上的旗袍已经残破不堪,她们如行尸走rou般倚在破败的墙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大路,不再卖弄风sao,却希望有人能够为她们驻足。
连命都快没了,谁还有时间去想性呢?
我和母亲的住所,被几个小孩鸠占鹊巢了,他们在蓝色塑料棚下用只破碗接掉下来的雨滴。
他们小心警惕地看着我,目露凶光。
凯斯看出这地儿对我的不一般,想要动手赶这些小孩走,我拦住了。
这些小孩大多是弗林街女人的孩子,我问他们,“愿意和我走吗?”
他们将旁边的木板丢在我身上,让我滚。宛若曾经有很多人同他们这么说过,他们受到了很大的欺骗一般。
凯斯挡在我面前,想要教训这顿孩子一顿,我拉着凯斯走了。
下三区向来两极分化严重,一边战火朝天,饿殍遍野,一边纸醉金迷,穷奢极欲。
曾经我不敢想的地方,如今我成了入幕之宾。
下三区的当权者争先恐后的在我面前表现自己,希望我能够给他们一点生意,让他们赚够油水。
他们如果打听一下就知道,前不久我还在上二区被当成狗调教。可惜,上二区的消息对下三区永远是闭塞的。
更何况上二区在白晔星一直都是特别的存在。
我指明了我的来意,我需要挑选一批人去上二区,相应的我会给当权者们一笔钱,这些当权者每月也必须根据我的标准,来筛选人,定时送到上二区。
下三区最不缺的就是人,他们欣然答应,急切地问我有什么标准。
我只笑道,“下三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我开开眼。”
这些当权者全然不知我是下三区人,他们把我当成上二区来的贵族老爷,极其热络。
他们带我参观了地下拳会,为我介绍道,“在这里打拳的都是些亡命徒,为了点钱连命都不要。”
“你第一次来下三区可能不知道,其他上二区的贵族老爷们看了一次这里的演出,都念念不忘。”,其中一个当权者笑得贼兮兮的,我看着他嘴角上镶嵌的两颗大金门牙,有些恶心。
地下拳场建在一个巨大的半圆地坑里面,最中间是擂台,擂台上布满了森森白骨,和乱葬岗无异。
左边坑壁遍布洞窟,这些洞窟很狭窄,上着栅栏,可以清楚地窥见里面的格斗者赤膊上身相互对战。当有获胜者出现,栅栏就会被打开,获胜者会举起血rou模糊的失败者将他们丢进擂台,埋在白骨里,给那些白骨增加几分颜色。
而右边的洞窟极其奢靡,坑壁上刻着艾珂叶洛神像,长长的纱幔托举着这些洞窟,宛如托举明珠,里面以夜明珠作为照明,长条方形的黑色大理石桌还未上菜。
一面地狱一面天堂,极为讽刺。
凯斯附在我耳边,低声说,“很多家族的卫兵都是从这个格斗场挑选的。”
我点头以示知道,这个地下拳场隐藏之深,我这个下三区人也从未听闻过,或许是我在下三区的日子过得还算好,还没到拼上性命才能获取钱财的地步。
我问其中一个当权者,“大约多久会结束?”
那当权者哈哈大笑,“等搏出最后胜者呗。”,他指了下那个布满白骨的擂台,“我们每周都会有一个最终搏斗,等他们打到只剩最后两个,就上擂台。”
我没有再追问,他接着道,“这不是有贵客来嘛,我们把最终搏斗的日子提前了,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