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发觉自己的好心情似乎是个限定版。
··昨晚的一通发泄让他的心情曲线和缓下来,没睡几分钟就被拉起来和林外部落首领和祭司讨论伤亡和战俘、赔偿问题也没有丝毫不耐,只沉默着站在南宫身后,听着他和兽人商量怎么能利益最大化。
··其主要作用就是盯住那些战俘。
··基于狼类兽人和豺类兽人着实被他吓得不轻,还体贴的向后站了站。
··然后继续盯。
··祭司是一个年轻的雌性,态度大方和缓地对北堂做出感谢,同时也出于好心,提醒他下次不要再参与兽人间的战斗,“毕竟战斗不是切磋,你很可能会受伤,而且这该是雄性兽人做的事,要不然,要他们来做什么。”
··虽然第一次见到北堂这样把雄性兽人吓到打颤的“雌性”,木青言谈也没什么惧意,“真的没哪里伤到吗?”
··首领闻言转过头来,见他没什么迟疑的否认,放下心来扯开爽朗的笑,他的兽态是只狮子,对伴侣却十分钟情,“那就好,青青说得对,保卫家园你们有心、我们有力,这就很好了,让雌性受了伤可是我们的错。”
··北堂一贯冷淡,话头被南宫接了过去,“我们相信首领。对了,关于伤亡……”狮七胜表情沉下去,“因为我们提前得到消息,叫大家做好了准备,多数人家只是损失了食物,受了点轻伤,只是昨晚负责警戒的一个兽人——”
··他叹了口气,面色沉痛。
··狼从月自觉站出一步,“抱——”
··狮七胜打断了他,“我知道和你无关,你昨晚也有帮我们。是那些野心家的错。”北堂对这个首领高看了一眼,视线投向地上捆着的人,“留几个?”男人主动提出帮忙,他很愿意帮忙清理垃圾。
··南宫:“……”我的好友是不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地上的人从大惊失色到惊慌失措仅仅只花了半秒钟,叫骂哭声震起一层灰尘。
··北堂表情不变:“吵。”
··下面瞬间落针可闻。
··南宫抬手遮住半张脸,“……北堂你、你先回去吧,接下来我们应该可以自己解决。”
··他怕北堂沾上太多血气。
··还想留下战俘的狮七胜默默点头。
··北堂点点头,扫了一眼狼从月,转身出了门,高大凌冽的兽人态度自然地抬脚走了出去,南宫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们说到哪了?”
··“说到那个死去的兽人,他的伴侣早逝,现在只有一对双胞胎遗孤……”
··声音渐渐淡去,北堂在院子外停下,狼从月跟着站住脚,“怎么了,忘东西了吗?”他的英俊是硬挺锋利的那种,含笑的时候很像是在刻意显露自身的危险和野性,嚣张得不讲道理,“应该没有吧,这不是把我带上了嘛?”
··北堂视若罔闻,“你该明白自己的处境。”
··以他的性格,能给出这样的提醒已是不易。
··“嗐就这事,别担心,我本来也不想回去,就住你家不行吗?”
··狼从月摆摆手,根本不以为意。
··他的首领弟弟本来也不想他回去,这次让他带队来林外部落参加什么华塔节,就是一种变相的驱逐,而且他帮了林外部落,消息传回去他更不可能被接纳,即使他是最强的狼。
··但是林外部落因为袭击一事可能会对他有负面印象,也很难被认可,啧,无所谓了,反正我的……
··“哎,你叫什么名字?”
··他追上去,“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却不知道你的,这不好吧?”
··“别跟着我——”
··“所以,你们回来路上又打了一架?”
··南宫忙完回来,居然才比北堂和狼从月晚了不到半分钟,接过蟒流野递来的水,看看北堂,又看看狼从月,挑了挑眉,“从月要不要做个自我……”话说到一半,他的眼前突兀出现一双墨绿色的幽暗兽瞳,“干什么?”
··“名字。”
··蟒流野眯了眯眼,兽的占有欲不允许他在听到配偶如此亲切平和的称呼别的兽人时做出冷静的反应,眼神转暗,尾尖翘起,这一系列反应有一个大众的名字:“吃醋”。
··“知道了小黑,去外面把柴收了。”
··南宫学着蟒流野眯了眯眼,不客气的嗤笑一声,一指门外。
··蟒流野沉默着站起身来,飞速亲了一口男人的嘴角,又用同样的速度出了门。
··真有你的。
··豹厌目送蛇尾兽人出了门,目光转向那个陌生的兽人,身上有着血腥气和漠然的冷寂,他敢说那是他遇到的最危险、混沌的兽人,而上一个让他这样觉得的——
··那个黑色发丝、黑色眼瞳的男人,在众人的话题之外,拿着一块兽皮擦拭手中的短刃,但是他身上那种非人的、无欲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