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地下银行的钥匙,”温若旸把钥匙举在灯光下端详着,他指着锯齿处,“看,这里面有芯片,还有编码。”
所谓地下银行,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秘密钱庄,也有保险柜服务。他们的大部分业务不问客户身份,只靠实物凭证存取,并对外绝对保密。而温雪青留下的钥匙,应该对应了某个地下银行的保险柜。
两只雌虫商量了一下,决定等燕克己回来再做去开锁的事,毕竟钥匙是留给燕克己的。
在发现钥匙的两天后,温若旸接到了雄虫孙骐邀功的电话。
“你哥的保健记录找到了,猜猜他隐瞒了什么?”
几封白纸黑字的文件发到温若旸的通讯器后,雌虫瞪大了眼睛。
“他有癌症?他生前确诊了癌症?”
“从检查报告上看,是的,就在他猝死前三个月查出来的,不过找不到任何就医记录。他应该是放弃治疗了,”孙骐解释说,“并且,这种罕见癌症干预后的存活率也不好,大概是一年,现有案例最长的是两年。不干预的话,三个月到半年。”
温若旸从办公桌处站起身,他需要缓缓。
癌症,确诊绝症,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温雪青死前有一阵异常苦恼。
“他脑子是不是也有病!”温若旸对着通讯器骂道,“他一身的毛病,没有做任何后事安排,死后乱成一团!”
“唉,管他死后洪水滔天,”孙骐在电话那边朗诵道,“是不是很像你那个戏剧性的哥哥?”
“谢谢你,孙骐。”温若旸看着窗外的天空,今天晚上燕克己就坐飞机回市里了。
“你晚上回家吃饭吗?孩子们都很想你。”雄虫说道。
“不……”他想说回去吃饭够呛,但雄虫等待的语气让他心软了,“……我八点前回去,你们先吃。”
“好,暂且信你。”
公寓内,燕克己凝视着餐桌上温雪青留下的钥匙。如果不是他突然想起那把鱼竿,这个钥匙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他刚刚从机场回到家,连衣服也没有换,闻起来风尘仆仆。一周多未见,他晒黑了一些,身体也因为连日奔波变得Jing悍机敏,浑身散发着信息素的气味。
方郁lun已经在家里做好了简单的晚饭,看着挺着大肚子在桌前布置餐筷的雌虫,燕克己立马扔下行李扑了过去。
他把方郁lun压在墙上,扯开对方袍子的领口吸了好一会nai子。临近预产期,方郁lun已经摘掉了ru环,两个nai子又大又纯天然,nai水丰沛,燕克己一边揉一边吸,吸的时候另一边的ru头也会流nai。
“……老公慢点吃……”方郁lun红着脸说。
燕克己吸干了两个nai子,又去吻雌虫的唇,一边吻一边揉胸和屁股,让雌虫浑身都软绵绵的。直到雌虫轻微缺氧地摊在他怀里喘息地求饶才放过对方。
“想不想老公?”他轻啄了一下对方红肿的嘴唇。
“想……”方郁lun眼中水雾迷蒙。
“乖,”雄虫摸摸他的脸颊,又亲了一口,“晚上再喂饱你。”
晚饭过后,燕克己洗了碗,然后和方郁lun谈起了正事。温若旸早些时候已经把温雪青生前患有癌症的事情告诉了他,燕克己再次意识到,他真的对这个雄父很不了解。
“温秘书已经找到这个钥匙所属的地下银行,”方郁lun告诉丈夫,“随时可以联系去开保险柜。你有想过这里面可能是什么吗?”
燕克己摇摇头,他感到温雪青就是个神秘的黑箱。
“六年了,”他说,“可能里面的东西早就过了时效。”
“温秘书说……”
“什么?”
“他说温雪青生前,已经被调查组盯上了,可能过手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之前他没敢告诉你这些。”
“呵,”燕克己露出一个苦笑,“不意外。”他说。
“这个雄父总在给我接二连三的惊喜……”
“我怀疑他,”雄虫重新把钥匙收进盒子里,看着摆在客厅一角的渔具尼龙袋,“因为得了癌症,所以想在一些事情上收手不干,最终被原来的同伴灭口了。之后,那些知情的秘书、下属纷纷跑路自保去了。”
有这个可能。
温雪青一辈子也算个人物,出身名门,雌虫和私生子不计其数,官场一路得意,但五十多岁败在了癌症上。他再多的钱、权力、头脑、魅力都无济于事,这是他从未遭遇到过的强大敌人。在这个对手面前,他无法再保持镇定自如,甚至改变了原有的处事信念。
燕克己把银行钥匙锁进家里的保险柜。
“方,”他转向伴侣,“你希望我去取里面的东西吗?”他问道。
方郁lun看着蹲在保险柜前的雄虫,想了想,问道,“如果放在六年前你发现了这个钥匙,会毫不犹豫地去取,对不对?”
“对。”燕克己点点头。
“那,是什么让你现在的想法变了呢?”
燕克己垂着头,思索着,“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