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黑暗包裹光明,再指向地狱,是手段。
是正确或者错误都无所谓,谎言掺杂真相也不用抨击,我们要的,是结局。
私欲、公理、恨意或群愤。
这把火,由夏玉丝拾柴累积,季秋黎手提油桶,许怜与梁雨望用自己为引线,添夏织锦的邪风,烧向傲慢的、暗黑的、藏着人性污垢的梁家森林。
白锦光一事,梁家根本没有能力和夏玉丝铺下的网对抗,他们早就丧失了政路高层,现在的人脉只能买通警察局的警察、请一些收钱办事的律师,但这样的行为,杯水车薪。
白锦光入狱96个小时,季秋黎手里握住了他们利用权势贿赂公安以及司法、干预案件侦查、试图让白锦光无罪释放的证据。
梁家的律师不眠不休守了四天,终于见到了已经濒临崩溃的白锦光,但在此之前,他们都被季秋黎捏着命门,用更高的酬劳,对着白锦光徒劳的挣扎,演一场戏。
戏目还没来得及进行到了解整件事的脉络时,网络上已经掀起了风暴。
芭蕾少年梁雨望被私生尾随猥亵的事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季秋黎掌控的媒体和舆论主流迅速地把男孩子受到惊吓崩溃大哭的打码视频铺遍全网,无数明星的粉丝代表纷纷跳出来指责私生,有几个明星的工作室直接借此东风对一些给明星本人造成伤害的私生进行起诉。
舆论闹大,所有人都心疼那个才满十八岁的天才芭蕾男孩,纷纷要求惩罚凶徒。
这时,素罗衣的认证账号全平台发了一条视频。
男孩子神色如常的出现在镜头里,看着清冷,他Jing致漂亮可以媲美明星的脸熠熠生辉。
夏织锦手握一段录音,沉默地放完。
里面是白锦光承认猥亵、对于家世后台耀武扬威,甚至对素罗衣本人都意图不轨,而夏织锦一直害怕又坚持。
“你承认吧……你会报复我吗……”
一时海啸起。
他面对镜头缓缓叙述梁雨望其实是他的弟弟,自己的这段录音因为断续不完整无法作为证据。
站出来是希望得到公平正义,希望白锦光得到惩罚。
简缇刷到这个视频时,正在外地工作,他当场就离开了分公司,买最近一班机票回首都。
“白锦光…”简缇忖度着这个名字,吩咐助理,“安妮,查一下这个人所有的背景资料。”
绿科集团,地产公司,项目经理,董事长姓梁……同时是成梁集团的第四大股东。
宋屿霜盯着那个视频看了很多遍,在夏织锦看似平静冷淡的眼神里看到他不自然的眼神闪躲。
他好像很紧张。
宋屿霜微微皱眉,用自己四千万粉丝的账号点了转发。
“爸爸,妈妈,这个白锦光……你们知道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宋父眯了眯眼,依稀回忆起来:“海城二环以西有个项目,我们集团还参与了招标,可惜失败了,对方公司的项目经理,貌似就叫这个名字。”
所有人都在无声的引导下,把重点重新模糊,舆论风暴涌向那个被打上“黑心”的地产项目,白锦光个人的“犯罪史”被抖落的干干净净。
约炮、迷jian、出轨、猥亵未成年、甚至还有吸毒嫌疑。连同他父母的一切都被扒的干干净净。
短短两天,绿科股票暴跌,市值蒸发数十亿,那个他们全部身家投入的项目因公众举报太多而被海市政府叫停,进入公开审查。
季秋黎适当出手,他多年的朋友和下属名下的投资公司宣布撤资,一时动荡不安,引得其他资方纷纷跟风抽手。
绿科走投无路,只能求助梁氏。
他们在等,在等那艘船。
梁雨望被收了手机,余然陪着他模拟训练出庭,男孩子出奇的冷静,一直循环看着夏织锦出来控诉的视频。
“是真的吗?”梁雨望问。
余然摸摸他的头:“小望觉得呢?”
梁雨望摇头:“是假的,哥哥,不会怕白锦光。”
余然意外地看着他:“嗯?”
“他有季秋黎。”梁雨望睁着一双澄净的眼睛,语气平淡,“季秋黎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余然默了片刻,然后点头:“嗯,那小望怎么想?我想先提醒一下小望,哥哥是为了帮你,这件事无论你怎么想,都不能和第二个人说。”
“我知道,我也不会和妈妈说的。”梁雨望看了他一眼,“你、你是可以相信的,对吗?”
余然俊秀的脸上露出坚定,他指着瓶子里的月季插画,郑重又笃定:“我用花的名义起誓,我会保护你。”
梁雨望心怦怦跳动,他不自然地捏紧手里的案件陈述书,缓缓道:“我那年也有录音,妈妈备份了很多,也试过报警和起诉,但是都被悄无声息拦截了,他们甚至还用我误伤了白锦光来威胁我,说会让我进少管所。”
余然噎住,胸腔有难平的火。
他抽搐了一下:“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