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白锦光吗?梁维表姐的儿子。”许怜缓缓说着,她最不敢、也最不愿意说出来的话。
夏织锦听得手脚发凉,甚至觉得身上开始冷。
许怜的恨这么平静的传达给他们每一个人,包括夏玉丝。
她也是一个母亲,接收到的痛苦那么真实。夏玉丝感觉到唇亡齿寒,和后知后觉的害怕。
梁雨望或许是因为父爱缺失而陷入对季秋黎和爱的渴望,但真正让他患上Jing神疾病的源头,是那场年少的猥亵。
“雨望跑回来以后,我担心他的Jing神问题,及时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但是那时候他除了有些焦虑并没有其他异常。他要跳舞,和很多男舞者女舞者都有肢体接触,他表现的很好,也并不排斥亲密行为,我想着大概是那个人渣的犯罪行为是未遂,所以就慢慢的忽视了他的Jing神状况。”许怜痛苦自责,“我那时赚钱上班很辛苦……是我这个母亲没有做好。”
夏玉丝再坐不住,她下意识地挡在夏织锦面前:“疯了!疯了!那个白锦光,我记得,他大我们晚晚两岁......”
许怜咬咬唇,突然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他欺负雨望的时候,雨望的手机不小心点了开了视频录制,虽然没有录到画面,但是录到了一段语音。我想你们应该听一下。”
她看看夏织锦,面露不忍:“清江......织锦,就不要听了。”
“我要听!”夏织锦激动道,“我什么都不怕,我要听!”
她垂下头,打开那个折磨着她整整两年的录音备份,递给她们:“我先出去,我不想再听一次。”
“表弟,你真漂亮啊......你这样漂亮的孩子,就该给男人做媳妇啊......兔儿爷迟早都要嫁人的,就嫁给哥哥吧,哥哥会疼你的......别哭啊,别躲啊,唉,二舅舅可真会生啊......小望,你知道你那个早就被赶出去的哥哥吗?他也很漂亮的......小时候就特别漂亮,可惜被带走啦,不然,你们两个我都想要呀......他现在长得可好看了,不过还是你好看,你更适合做媳妇,小望......”
梁雨望无助的哭声和尖叫声响起,随即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夏玉丝差点晕过去。
季秋黎果断锁了那个手机扔在桌子上。
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惧怕,和那种嗜血的恨意。
季秋黎一把把夏织锦保护在身后,似乎那个手机里的恶魔会爬出来沾染他的珍宝。
“小叔叔......”夏织锦想说夏玉丝还在,下一秒,他的母亲也完全保护在自己身前,气的浑身发抖。
许怜开门进来,语气冷静:“你帮帮我吧,你也有孩子,你也和我一样很爱他。”
她看着这两个人保护夏织锦的样子,越发恨自己:“我不会放过这个畜生,也不会放过梁家的,我孩子受的苦,我要他们一分一分还回来。”
梁雨望睡的很熟,他在睡梦里都紧紧抱着那个书包。
夏织锦坐在他素未谋面的弟弟面前,沉默地流眼泪。
在他为情伤远走,被季秋黎保护的密不透风但时候,他年幼的弟弟差一点被猥亵强jian。
“他为什么要抱着书包睡觉?”
“里面有他的户口本。”余然轻声道,“那是他觉得很重要的东西,代表着他逃离了地狱。”
夏织锦想去握他的手,又怕吵醒他,只能叹气和心疼。
——当我坠落在深火,连羽毛都残破,可我还是幻想做天鹅。
夏织锦忽然觉得命运这么巧合,梁雨望是他《幻想天鹅》MV的男主,他却惊醒,梁雨望对爱的渴望,对他的羡慕,就像歌词里说的。
他至死不渝的幻想做天鹅。
他也想要保护,想要绽放,想要光,渴求到分裂出一个幸福的自己。
夏织锦难过的无以复加。
那天晚上,夏玉丝和许怜促膝长谈,她们曾是彼此人生里互不再见的死对头,如今被相同的恨支撑链接起来,密不可分。
他第一次在季秋黎怀里都睡不好。
如在坐过山车,永不停下,没有人救他。
“晚晚,晚晚。”季秋黎把他唤醒,眼里有抹不掉的疲累和心疼,“小乖,睡不好的话,就不要睡了。”
夏织锦睁着一双似梦非梦的眼睛看季秋黎,然后紧紧地抱着他,终于开始忍不住哭起来:“季秋黎,不要和我分开。”
“不会。”季秋黎亲他颅顶,“有我在,我的小乖可以永远做无忧无虑的孩子。”
夏织锦哭的崩溃,他一会说恨那个白锦光,恨梁家,一会心疼梁雨望,语无lun次却表达不出来他心里那种痛苦。
很奇怪,他没有因为这个录音而感到害怕或者唇亡齿寒,他只想到了离开梁家的岁月。
夏玉丝把他保护的那么好,后来还有了季秋黎。
“季秋黎,迄今为止我总算知道自己过的有多好了。”他抵着季秋黎的胸口,“我小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