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丞宇来开门的时候,齐灏嗅到了一股非常清冽的味道。这味道若有若无地游散在给人催眠一般的室内暖风中,显得格外提神,细细一辨,似乎是一种松木的幽香。
“从哪过来啊这么慢,再不露面我都要走了。”邱丞宇一开口,依然是牢sao的味道。
“约了个车保,刚完事。”齐灏说。
邱丞宇“哦”了一声,耷着眼皮把身体一侧,让这个叫他候了许久的老熟人进到房间来。
“喝水的话冰箱里有,饮料也有,还是喝茶?”
本来齐灏不喝茶,既然邱丞宇这么问了,当然就劳烦劳烦他,给他一个殷勤的机会。齐灏脱了外套,悠悠然踱到窗边,在沙发上坐下来。他看着邱丞宇烧水泡茶,一面从衣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动作上故意慢了半拍,想看看邱丞宇会如何反应。
邱丞宇毫无反应,一副完全没有留意的样子,连眼皮都懒得挑一下,仅仅将泡好的红茶往桌上一端,就要往长沙发的另一角去。
怎么,真当约在酒店是来谈天说地的?那何必约在酒店呢?
齐灏沉默地睨了他一眼,将烟和火一并齐地摆到了茶杯旁边。
这下子邱丞宇不能没有反应了,再没有反应就是装蒜了。
理应地,他为齐灏点了烟;同样理应地,他是跪着点的。其实一开始不算跪,只是膝盖虚虚贴着地面那样蹲着,蹲着蹲着就跪下了。他问齐灏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齐灏正吸着一口烟,稍稍眯起眼朝他瞟了一眼,不确定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他挨着自己比刚才更近了。
“偶尔抽一根解乏。”
齐灏的回答避重就轻。不然怎么说呢?说就是在你让我“不要浪费时间腻腻歪歪了,趁着年轻多玩一玩吧”的那通电话以后?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这么说。
他又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吐出的白蒙丁点不落地全喷在了邱丞宇的脸上。
看得出邱丞宇有点想咳,却不知何故硬要忍在喉咙里,哽了两声,没有真的咳出来。
“二手烟吸多了对健康没有好处。”邱丞宇笑了一笑。
“那你就跪远点。”齐灏淡鼻子淡脸地噎了他一句。
不仅没有把他噎走,反而使他饶有兴味地打量起齐灏来。不过,只打量了半支烟的工夫,当他发现齐灏似乎并无玩他的意愿,对他既不下任何的令,也不像有什么大动作值得期待,他耐不住了。
“真是变了啊,你这么坐得住?”
“急什么,不需要。”齐灏的意思是:你自己愿意跪在这儿的,我急什么?
“要我替你接烟灰吗?”邱丞宇问。
“用哪?”
“你想……?”
“开玩笑,烟灰缸给我拿过来。”
一去一回,邱丞宇把齐灏贴得更密实了,居然十分不见外地抚摸起齐灏的小腿和脚踝,头也跟着越垂越低,渐渐开始往下寻。
齐灏放任他在自己的鞋口周围很深很急地猛嗅了四五口,期间抓抓他的头发,叹了一声:“还是这么sao。”
这一叹,在邱丞宇听来成了鼓励,要不就是当做了齐灏兴奋的信号,他更为放开了,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欲望,喃喃念着“让我亲亲好吗?”脸直往齐灏的鞋面上埋。
“多久没约了这么忍不住?”齐灏拽了他两下,没有拽动,只好用力往起搬他的头,“起来,先让我看看你。”
“看什么,不是早就认识了。”
邱丞宇从力气到架势都拧不过齐灏,最终抬起头来。与此同时,他向后退了寸把距离。下午四时的太阳借着窗帘缝隙挤进房中,宛若一面看得见摸不着的光隔断斜插在两人之间。齐灏在隔断这头看着对过,心想,是早就认识了,否则还看不出他眉宇间那点力图掩饰却仍然没能藏住的烦躁呢。
“怎么说也是七年没见了。”齐灏说。
“多少年没见我也还是我。”
“我倒有点忘了。”
“所以啊,春光易逝,还不赶紧让我帮你回忆回忆?”邱丞宇忽地一下抬起眼,跃跃地提议。
齐灏盯着他看了看,末了说:“脱吧。”
此时此刻,光的隔断恰好形成台上与台下的分界线。一出人体独舞。齐灏靠在沙发上做观众,欣赏着邱丞宇将自己从一个衣冠楚楚的上班族变成一条寸丝不挂的跪地狗。
邱丞宇的Yinjing成半勃起状态,被齐灏随意刮擦了几下ru头,便全然挺立,他自己也把自己越发地往前送。光在这时绕到他背后去了。若倒回七年前,齐灏准会一脚踩上他那根快要顶上天的东西,一边叹着“真不疼?还要多用力?”一边咬牙“真想把你踩尿了!”
现在却不,齐灏不紧不慢地让他转过身去,于是,他屁股里的肛塞亮出来了。
“你随身带着这个?”
“今早出门前戴的。”
真够sao的,齐灏可是今天临时起意约的他。
把塞子略拔出一些,转一转再塞回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