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扰了真真的美梦。无奈的扶额边走边说:“谁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打开里门,隔着外面的铁门以及楼道微弱的灯光她看清了---陈玖。
忙把他接进来,搀扶着摇摇晃晃的陈玖,轻拍后背,“怎么喝这么醉,小九到底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好吗?”陈玖转过头断断续续道:“真真姐,他...他又不要我了,他们都不要我了呃!你不会也不要我吧。唔。”
说完,小九低头吐了,乱指一个方向继续说:“对不起啊,真真姐,我...我去厕所”真真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说:“我扶你过去。怎么喝这么醉。”
陈玖扭开水龙头开到最大,脸埋在掌心里直哭。真真在门外听着水声,抿了抿嘴,开口了,声音满是沙,沙不是专门打碎的沙粒岩石,而是久经风化的沙漠里的极细的沙。“小九,你知道我是永远站你这边的。我爱你这是肯定的,你母亲也是如此。她亲口对我说的。当时我十岁,她挺着个肚子,总是和我唠唠叨叨的聊你......”
水龙头哗啦哗啦响,陈玖哭了很久--哭到哭不动了,打开门,真真就在外面,递给他纸巾。陈玖捏着纸抽噎:“可是她死了。他也长年不回来,把我一个人抛弃在家里。正当我以为他爱我时,他却把我当替身。”
真真把他抱着,拍着他的后背,说:“不是还有我嘛,不过既然你们能发生关系,总归是有哪怕一点点爱的吧-可能他也不知道。即使你们因多年分别,并没有深厚的情感连接。”真真的声音细细的,总是恰到好处的钻进陈玖的耳孔。
小九嗯哼了一声,真真知道她安抚好了。
早上小九起来时,餐桌上了包子,粥,油条--常见的三件套。陈玖坐在真真对面,他发现他看真真总是不腻,换成其他女性他至多是欣赏完就真的完了。但他也知道他不可能与她一起,最多就比喜欢多一点。
小九放下筷子说:“真真姐,我准备回国外继续学习。机票都订好了,下午就走。”真真问到为什么这么匆忙,是不是因为他。小九低头没有回答。
小九走了后,真真伏在飘窗上做着“白日梦”,阳光被叶子筛下来,她伸手去接,在她白皙的手臂上针孔成像,一个个小小的跟硬币一样。想着小九连带着想着立夏。立夏躺在病床上,她的前刘海长长的垂着,侧着头,原本尖尖的脸庞发面了,眼睛闭着,很宁静。…小小的自己就坐在她对面看着。
真真觉得胸口很闭塞,塞了很多吐不出的苦楚。她是爱她的,她也顶恨陈城,如果没有他,立夏就不会死,小九和他也不会这么痛苦。如......如果是什么果子呢,是黄色而暧昧的果子,像金桔酸甜适口。如果当时立夏没有听她父母去相亲,就不会遇见他。
可在那个年代 ,她真的可以拒绝吗?真真知道她对立夏的质问是不合时宜也不公正的。大多人遇到此类问题,不是也只能行其心之所安。更何况对方还是军人。她心里终归是厌恶陈城的,想着必要时要做点什麽。
飞机促促地落下,鬈携着一大股宇宙尘。陈玖再次踏入这里,带着三年前的感觉。愉悦的打开
手机“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为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