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孙萍灵来饶锦村的第一天就瞧见秦弈了,他以为是老天爷看他苦了那么久,给他送来一份缘分,可从孙萍灵那里得知,秦弈已成亲了,一股子失落瞬间充满心头,后来他又瞧见了和秦弈有些相似的秦漠背着段云归,这才知道秦家兄弟俩是共妻,他心里又燃起了期望,两人共妻必定是家徒四壁没钱娶妻,他不在乎钱,而且他还是个能生孩子的双儿,那段云归就是再好看,也是个不能生的花瓶。
他和秦山初尝人事有些食味知髓,偶然之下他又撞见秦漠和段云归欢爱的场景,秦漠的怀抱看起来是那样温暖,秦漠的后背冒汗,动作之间肌rou鼓动,他觉得缘分是要把握的,他应该自己争取,段云归竟然也是双儿,但是个不能生的,那他自己岂不是比段云归高出一等,他一定要抓住老天给的机缘,一定能受人宠爱。
他终日沉浸于幻想之中,最终死在了他的“心上人”手里。
为了防止雨水将覆盖在尸体上的松土给冲下去,兄弟二人挖的坑很深,且将掩好的土面踩的严严实实,末了还搬了两三块大石头上来。
这忙前忙后足足花了快一个时辰,怕段云归一个人在家等着急了,兄弟俩又加快脚程奔回家中。
待两人一推屋门,段云归还在那木桶里坐着呢,水已经凉了,他呆呆愣愣的坐着,看见秦漠和秦弈时,才像是魂魄归体了。
秦漠大步向前将他从木桶里抱了出来,“傻了不是,在凉水里坐着干甚。”
段云归哪里过杀人的阵仗,这下秦山和孙小石都死了,要是有人发现他俩的尸体可怎办,他十分的害怕,要是秦漠和秦弈让官府逮住了,那他也不活了,“他们俩死了?”
“嗯,死了。”秦漠拿起布子给段云归擦了擦身子。
“要是你们被逮了,那,那我也不活了。”段云归瓮声瓮气道,他说着便趴到了秦漠肩上。
“照你这么说,咱三个一起了结了算了。”秦漠搂着段云归,小妻子软声软气的,他这心里跟灌了蜜似的。
段云归突然抬起头,“要不我们逃吧,逃得远远的,到时候万一发现了尸体,也找不到我们了。”
秦漠失笑,“你倒是会打算,不怕,不会有人发现尸体的,你也别看甚病了,这两天把地卖一卖,收拾收拾,咱去镇上买个屋子住。”
段云归苦了一天的脸上终于见了喜色,“当真?”
“那是自然。”秦漠其实也知道段云归不愿在村子里住,不是因为条件不好,也不是因为无趣,而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和人打交道,平时那些宴席别说了,段云归是能不去就不去,去了也是挨在秦漠身边一声不吭,闲了他就只会钻在家里看些书,秦漠和秦弈哪个不想在家陪着他,可不出去干活哪里来钱生计呢。
秦弈在一旁看着段云归笑,他也笑了笑,去镇上也行,段云归高兴就行。
隔天他们仨便去了张刚他家,事先也没知会一声,张刚还不知道发生了事情,只见秦漠和秦弈掂着东西就来了,三个大男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了,不过秦山和孙小石的死被秦漠略去了,只说是多亏了小鱼。
段云归坐在一旁和小鱼、小慧还有小慧她娘说话,小慧她娘很消瘦,耳朵和眼睛都已经不太灵光了,她并不知道小慧和张刚到底时候如何认识的,只是现在小慧幸福她也高兴。
小慧娘每回见了段云归,就是一个劲儿的夸他好看,小鱼一句话也来不及说,他满嘴塞的都是段云归带过来的零嘴。
今天张刚家吃面条,他非要留下他们三个吃饭,这一大桌子人坐在一起倒像是过年一样,有老有少有小有大。
饭桌上三个大男人都沉默不语,只有段云归和小鱼说几句,小慧娘也说几句,小慧当时为了母亲那样坚毅的要逃走,现在却非常羞涩,饭桌上张刚给她夹个菜她都脸红的不行。
秦漠在旁人前也不顾着这些,憋不住一会儿摸摸段云归的头,一会儿又摸摸他的脸,搞得段云归白了他好几眼。
段云归这饭量还不如小鱼,一大碗面条只吃了半碗,村子里不兴剩饭,余下那些饭都叫秦漠收拾吃进去了,他们俩都知道段云归的饭量,往日给他舀饭只舀半碗,净喜欢吃些零嘴,正经饭是不吃几口。
这次不仅是吃个饭,也算是告个别,虽说也不是天涯海角的距离,但总归不像在村子里似的能常常见到了,秦弈和秦漠又商量着把棉花地贱卖了几亩给张刚,余下的地没准备卖,而是再出些银钱算是雇张刚一家捎带看着些,秦漠还是可以走小路,隔个一两天回来一趟,脚程上累了些,其他倒是还好。
待吃过饭,他们回家时便碰上了王秀花和孙萍灵相跟着找秦山和孙小石,孙萍灵瞧着还有些Jing气神,王秀花一改悍妇模样,捉着孙萍灵的胳膊都快站不住了,毕竟孙萍灵是弟弟找不着了,可王秀花不见的是儿子。
王秀花直接冲过来抓住秦漠的胳膊,“你见我儿子了吗,我儿子不见了!不见了!我儿子呢!”
孙萍灵赶忙过来扶着王秀花,“姨母,姨母。”
秦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