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厮磨。久宣闭目,悠悠茎底吐出舌尖儿,霎时,竟教紫云那棒又滑进嘴里一截,直吞至根,直抵喉间!至深至紧处,紫云一声惊呼,想要推开,已然来不及,被久宣收了一股精去。
久宣被他呛着,也不急松嘴,待紫云缓过气息,才慢慢吐出他来,退到顶处,又教紫云一番乱颤。紫云低着头,犹自喘息,一只手指着久宣,尚在发抖,断断续续道:「你、你、你真是、真是……」却也懵得不知说甚。久宣擦擦嘴,得意一笑,径自起身走到窗前。几上一盆石景,久宣俯身,将口中物事吐在泥里,才折回来道:「我怎了?」
紫云叫唤道:「你欺人太甚!」久宣笑道:「我见云卿昨夜力不从心,怕你吃不尽兴,教你一记,怎又是我欺负你了?」
说罢,正要取茶来喝,却被紫云夺去,搁在桌上。紫云扯过人来,吻上其唇,探舌而入,肆意掠夺,末了,才将茶递给久宣,说道:「我照样吃得。」久宣饮茶,摇首而道:「啧啧,淫痴。」
昨日至今,紫云可谓全军溃败。说,说不过;骂,骂不得。上了贼床,被肏个要死要活;上了贼桌,还被弄得升天入地一回。到头来,自己只赢过久宣一幅画、一句「忘八」,如今,也皆教他悉数还回来了。可细想一下,不又正是自己所愿?就怕哪日,把小命也交代在此人手里。紫云自顾胡思乱想,看向交椅,这荷囊若是留下,怕就纠缠不休了,不如不留。刚举步过去,久宣见他看了半晌,知他所想,先一个箭步过去,坐在椅上,恰恰压住。
紫云咂嘴,只好作罢,无奈道:「蓝老板好手段,我今日……昨晚到今日,算是见识了。」久宣翘了个二郎腿,笑道:「东雁北梨,南棋西桂,岂是浪得虚名。」
这说的,乃是京师之中,房中最是销魂四名尤物。东雁北梨,乃是两处青楼之中绝美女子,南棋西桂,则是两位男倌。南棋,自是城南丹景楼棋倌;西桂,则是城西华英馆丹桂公子。
紫云看久宣嘚瑟,捏他下颔,抬起头来,凑近道:「魇术,都是魇术。」久宣眨巴眼,回道:「总有人心甘情愿中这邪。」紫云心中暗恨,怎地美人说起屁话来,都听着头头是道,实在不公。
此之谓,汝好看、汝有理也。紫云整衣罢,正巧招弟敲门,久宣也不避忌,唤他进来,交代些事,又托招弟取来些早点。招弟往厨房跑了一趟,拿回来些糕点、蒸角儿,久宣与紫云用过,便作辞别。走时,碰见银杞来寻子素,紫云廊下回首,看去楼上,正见子素出来,与银杞倚栏谈话。紫云微微一诧,心道:「竟真是他。」愣了片刻,才转身离去。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