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宣莫要多送了,改日再会。」说罢,寞寞背影,打伞而去。
银杞倚在楼前廊下,遥遥见此情景,不免也回头朝青衣房间看去。却见那雕花轩窗稍稍一动,竟开了些许,细雨蒙蒙,看不见窗内人物光景,只片刻,又自阖上。久宣归来,见银杞若有所思,问之,银杞淡然道:「那日久宣哥说,我等若动真心,必受『情』之一字销磨。」顿了一顿,又抬眼问道:「话中所指,其实是青衣哥罢?」
久宣却道:「与你我无干,休要多嘴,乾娘不乐意听的。」
忽又想起,曾几何时,他与墨东冉调侃青衣唱曲,道其声虽美,然偶尔总觉欠了几分什麽。那时,墨东冉笑而说道:「青衣一颗赤诚心,怎唱得了戏文里那虚情假意?」
真情纵难觅,虚情更难扮。久宣沈吟,漠然又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青衣糊涂,你莫要学他。」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