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节都过去了,秦若北小时生活过的红叶村有正月十五到坟上亮灯的习俗,虽然大家都说左肖死了,可秦若北内心还是不太相信的,所以玄一拿给他左肖的那件被勾破的衣服,他都没有拿来给他立衣冠琢,他怕要是左肖还活着,给活人立衣冠琢不是给他减寿吗,所以他从没想过要给左肖立。
虽然秦若北一直都不相信已死,可自己不信也没用,左肖到底在哪呢,要是他还活着他怎么就不回来看看自己呢,秦若北有些想不通。一想到左肖,秦若北内心又开始难受起来了,因此他谁都不告诉,一个人悄悄的出了门,然后又出了城,步行往河边方向而去,有了浑厚的内力,秦若北的脚程倒是很快,一个时辰不到,他就来到了河边,他在河边一坐就是大半天,看着河水一直发呆,直到太阳落西了,他才从岸边的石头上站起来往竟北城的方向赶回。
就在秦若北回程路过一处群山环抱的小镇时,他看到了一座坐落在山脚下环境清幽的宅子,他内心不由感叹了一番,这个宅子的环境真好。
太阳落山很快,为了不让家人担心,秦若北内心就感叹了两句后又提起脚步继续赶回城了。而在秦若北离去不远后,玄一把坐在轮椅上的左肖推出了院外,也不知他家少爷这两天咋了,特别喜欢看那夕阳的余晖,一到傍晚他就急忙把他少爷推到院外来欣赏一番。
秦若北刚一跨进城门,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他退了一步,抬头才看清撞了他的人,秦若北内心惊叹,好高啊!看样子比左肖还要高上些许啊!
“不好意思啊,着急赶路。”秦若北歉意的给人道歉。
“秦若北。”对方又是怀疑又是肯定的叫出了秦若北的名字。
本就抬脚跨出一步了的秦若北一下就站定了脚,他又再次打量这高大得好似能顶到天的男人,他也不认识啊?
“秦公子好,在下梁少毅。”看着一脸疑惑的秦若北,这个男人自我介绍起来。
“梁少毅?可我也不认识你啊?”
“是在下唐突了,我是……”
“我们少爷是翼北大将军梁定康的儿子,同时也是翼北右斜骠骑大将军。”
翼北大将军梁定康,秦若北当然听过,梁定康是天朝元老级的大将军,战功赫赫,皇帝见了都要敬重三分的。天朝的西北十六城就是因为有了梁大将军的驻守,那些虎视眈眈的番邦国家才不敢来犯。连现在秦若北定居的这座竟北城都是在梁大将军的庇佑管辖范围之内。
“不知梁少将军找在下有何贵干?”
“冒昧打扰,也请秦公子恕罪,我有去你家找过你,你家里人说你出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我就在城里打听了一番,有人说看到你出城了,我就想着来城门口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刚过来就把你撞了,实在不好意思啊!”梁少毅尴尬的挠挠头。
“那梁少将军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秦若北看着这梁少将军也不像那种蛮横不讲理的人,所以他也就没有扭头就走。
“这?”梁少毅左右看了看,这城门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如若不嫌弃的话,跟我来吧!”看出了这梁少将军的为难,他主动带他们去了他家饭馆。
在一楼大厅旁边开了个房间,秦若北让小二上了个锅子。今天在河边待了大半天,还挺冷的。
“梁少将军,边吃边聊吧!”
梁少毅和他的侍卫阿巳在看到小二送上这热腾腾的锅子后,那锅里正咕嘟咕嘟的冒着rou香,两人口腔不停的分泌唾ye,他们吃多了军营的大锅饭,现在看到这么新奇的吃食,他们肚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梁少将军找自己有什么事,不过先把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准没错,不管什么情况,自己也不会吃亏,这些他都是跟左肖学的,一想到左肖,秦若北的眼神一下又暗淡了下来。
“秦公子,这次来找你,我是想来向你打听一个人的。”
“人,谁啊?”
“不知道秦公子知不知道凤卿在哪?”
“凤卿?敢问梁少将军和凤卿是什么关系。”
“我是凤卿的哥哥。”
“哥哥,我以前也没听他提过你呀?”
“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我和我爹进了军营后,就暂时和他分开了,等我立了军功被封了将军头衔回来后,他就不见了,上次好不容易找到他,出了些事情,匆匆一别后,他又不见了,我有听他提过你,所以就想着到你这里来看看,看他是不是在你这里。”
“啊,是这样啊,不过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自从我和他在坦桑国一别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那你和他有书信往来吗?”梁少毅焦急的询问。
“没有,他应该挺忙的,我还真没收到他的来信过。”秦若北现在也不知道这个梁少将军和凤卿是个什么情况,他撒谎了,就在二十几天前他还收到了凤卿的来信,说过段时间来看望他。现在还不知道梁少将军是敌是友,他不可能在自己好友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