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竟北城外靠群山的一处山脚下有一处风景很好,环境很清幽的院子里。
“少爷,该起来喝药了。”玄一敲响房门,推开门走了进去,对躺在床上的人轻轻呼喊了一下。
“都喝了两个多月了,我身体都好了,不用再喝了吧!”
“少爷,今天这副是最后一副药了,喝完后,就不用再喝了。”
听到玄一说是最后一副了,左肖伸手接过药碗,一大口就把碗里浓黑苦涩的药给喝进了肚子里。
“他,现在怎么样了?”左肖接过玄一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嘴,抬头询问到。
“少爷,我不懂,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呢!”
“玄一,我现在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站在他身边呀!”左肖伸手摸了摸他左眼角下的一条两寸左右长的一条伤疤说到。
“少爷,容貌真的那么重要吗?少夫人肯定不会嫌弃你这样的。”
“玄一,你不懂。”
“唉,是,是,是,我不懂。”
“少爷,现在少夫人的饭馆已经趋于稳定了,他也没那么忙了,整天都待在院子里很少出门了。”
“是,是吗?”问完话,左肖伸手又摸了摸眼角下的伤疤,整个人又陷入了沉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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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左肖准备飞身出水面时就被一棵大圆木撞上了后腰,他整个人因洪水汹涌的惯性,他整个人被狠卷进了水底之下,头部也撞在了水底的石头上,尖锐的石角就从他眼角狠狠划过,当时陷进水底的他脑袋嗡嗡响,河水还直往他口鼻里灌,他差点就当场交代在了水底下,好在他的衣领被那大圆木上的一根枝条给勾挂住了,他的脸部也因此被勾拉出了水面,可他被撞到腰又撞到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更本就使不上力,开始他还能听得见岸上人的呼喊,渐渐的他整个人就昏迷了过去,而他整个身体就随着这根圆木一直在冰冷的河水里飘流。
等他醒来时,他躺在了一个老渔夫的家里。一问,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在老渔夫家躺了十天了,算上日子,他是在河水里连飘了三天后才被渔夫给救上船带回家的。听老渔夫讲,他在他家躺的这几天,时时发高热,他家老伴就用他们常用的退热草药熬煮了给他灌下去,前两天他们老两口都认为他肯定是救不活了,没想到第十天左肖就醒来了。
睁开眼睛后,躺在床上的左肖试图动了动手,发现还能轻微使力后他才放心了下来,活着真的很好,他试了试调动内力,好在内力还在,他丹田并没有受到损伤,那颗金色的丹珠因他的引导,又开始自发的转动起来。
虽然还是坐不起来,下不了床,能运功已经很不错了,有老两口的悉心照顾,左肖也努力的运功疗伤,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这天玄一带领的几个属下总算找到了这个渔村,当他们打听到有人从水里救了个人出来后,玄一开心的不行,当他推开门,看到了他家奄奄一息的少爷时,玄一一个大男人立马忍不住的当场就哭了出来。
当左肖从玄一口中得知秦若北和孩子已经安全回到天朝境内时,他总算放心了。可当玄一要把他活着的消息传回去时,他犹豫了,他伸手掐了掐他仍然没有任何知觉的大腿,又伸手摸了摸眼角下灌脓的伤口,想想,最后他还是阻止了玄一,要是他以后就一直这样瘫痪在床了,告诉秦若北,那不是害了他吗?说好的要照顾他,爱护他一辈子,可要是自己真的瘫了,那才是害了他呢!所以左肖下了命令,不准向秦若北传已经找到他的消息。
左肖想着等自己好起来后再告诉他也不迟,他不想小北自责内疚。
有了玄一和属下们的帮忙,左肖被转移到了竟北城里,找了好几个大夫看过了,他们都断定左肖的腿脚好不了啦,左肖不信,玄一也不信,当他们快马加鞭的从京城请来的几个名医诊断的都是相同的结果时,左肖崩溃了,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他还怎么配得上秦若北呢,那不是给他添负担吗,为此左肖作了个决定,让玄一通知秦若北自己已经死了。左肖不知道秦若北在听到自己死后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伤心,为了让戏演得逼真一些,连守在秦若北身边的玄九他们也不告诉他真实的结果。
接受自己已死了的左肖躺在床上,等玄一来禀报秦若北知道他死后每天的心情状态。当他听到秦若北内心有他,爱他时,他内心又有些后悔及动摇了,可一看到自己动弹不了的腿脚,那一丝动摇又被他强压了下去,与其让秦若北陷在痛苦的期望中天天以泪洗面,还不如只让他痛一次,难过一次。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左肖的腿脚仍然还是使不了力,他左眼角的伤口愈合了,可却还是留下了差不多两寸长的丑陋疤痕。
为了让左肖更好的养病,玄一在城外的群山下买下了这处清幽的院子。
当左肖听到秦若北不回左家时,他的内心还挺难过的,他都死了秦若北还是不原谅他。可当他又听到秦若北就定居在竟北城后,他内心又矛盾的多了丝欣喜,他猜测秦若北是不是不相信他已经死了,住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