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到与自己鏖战几百年,往日威风凛凛的玉照官现在竟被一只小魔头掳进房间还没有还手,一代绮部花邪川开始思考漫漫妖生。
这些年头究竟发生何事,为何玉照官竟然会同一个魔族殿下搅上关系?而且这魔子也不知是战吾的第几个孩子。
当初他还未被封印时,战吾只有一个独子,平时打仗都带在身边,小魔头一整天拉着个长脸,看起来不像这个举止幼稚的货色。
黑玉面具在一边揶揄的啧舌,心想这可真是三个男人一台戏。花邪川拢了拢挡住视线的长发,然后伸脚踹了踹阿旺对着门口那只白犼乱摇尾巴的屁股,冷笑:“尾巴摇断了它也不会看你,省省吧,你和我半斤八两好不了哪儿去。”
阿旺闻言悲伤呜咽两声,旋即夹住尾巴,委屈伏在花邪川脚边。
黑玉面具打量的眼神落在身边邋遢无比的男妖身上,这位方才还疯疯癫癫因为一个馒头被凡人群殴的妖怪,现在已是神思清明。毁坏的眼睛似乎冰冷冷垂视脚边黑狗,滑稽褪去,伤痕累累的侧脸线条刚毅看起来血性十足。
“真是有趣啊……。”黑玉面具不由眯眼玩味望着花邪川。
脑袋一抬,犀利如刀锋利割向黑玉面具,花邪川勾唇,神色鄙夷:“若再早上几百年,你这双眼珠子就该被我挖出来喂狗了。”
“呵。”黑玉面具下意识捂了捂眼睛,吊儿郎当反讥,“你看起来是个厉害角色,不过,我一介奴仆,最爱惜自己的性命。不要得罪小人,有句话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花邪川挑眉,自称君子的伪善之徒他见得多了去,但是自称小人还如此洋洋得意的他还第一次见到。他面上露出新奇神色,花邪川踱到黑玉面具跟前,伸手落在他额头,黑玉面具避闪不及,一丝寒凉融入眉心。
“你做了什么?”黑玉面具捂了捂额头,血色眼眸露出慌色。
“你知道野狗用什么方式来宣示它们的地盘吗?”花邪川垂帘对着黑玉面具深意一笑,“太过特立独行会招来不必要的关注,你戴上面具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黑玉面具呛声:“我倒很想看看你怎么像野狗一样往我身上撒尿标记。”
“呵呵。”花邪川忍俊不禁,笑意破开冰冷,连同腹上结实的肌rou也在颤抖。黑玉面具不悦的咬了咬下唇,有什么好笑的,比流氓他还没有输过谁。只是这只妖怪来历不明,若他真往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标记那可就不妙了。
“你若想看待我疯魔时提醒我,到时候我必定会做。”花邪川一本正经同黑玉面具说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戏,我有时候会变得很脆弱,你侍奉的那只小魔头看起来很爱计较,以防他趁我发疯时对我动手,只好委屈委屈你了。”
“你,”黑玉面具咬牙切齿,“不用二殿下动手,我到时候会亲自解决。”
“你大可一试。”花邪川毫不在乎的摊了摊手,“不过,在此之前先将你的厢房分我一半,几百年没有沐浴更衣,趁有机会,我得好好洗一洗。”
“……”听到这里,黑玉面具恶心的吐起了舌头。
花邪川的出现,实在是意外,封印几百年的疯子从结界里迷迷糊糊跑出来,追着铢衡到了人界。
是因为那颗妖丹,虽然已经被铢衡使用干净,但一路上妖丹必定给了花邪川指引。
仇落将人掳进屋后就堵在门口不要铢衡出去。铢衡狠狠捏着拳头,额角青筋暴突五官都在用力的隐忍。
朱色眼睛从门缝里偷窥着那只妖怪和黑玉面具的一举一动。
半晌,花邪川同黑玉面具入了隔壁厢房。仇落冷冷嗤鼻,满面鄙夷。
区区妖族,不过是魔族的附属之物,任由魔族宰割的鱼rou,总有一天,他要让这只妖物生不如死。
“仇落,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实在想不通。”铢衡抽着眼角,将二殿下衣襟拽住,狠狠下拉,“我警告你,臭小子,我的忍耐很有限度!”
“哼。”仇落森幽垂眸,神色冷漠,“我也在想不通你为什么想不通。”
“?”蓝眸不解的挤动,铢衡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旋即甩开手,恼怒转身踱到厢房深处。朱色消失在屏风之后,魔心不甘抽动,隐隐犯痛。
血色自仇落身体散发,以极大速度扩散,最后越过铢衡将整个厢房包裹,微微闪光之后,血色褪去,周遭瞬间寂静,外头吵闹的声音严实隔绝在外。
隔墙有耳。
有了结界隔离,两人便可放心坦言。仇落追到铢衡身边看着他又提起酒壶扬脖痛饮以酒浇愁,铢衡摘下兜帽,露出气得煞白的脸蛋。
“他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故意没有点破。你和他早就认识,进入死灵结界也是刻意的。”仇落环臂,一想到铢衡和那只仪容猥琐的老妖在一起他就浑身不适,身理心理都在抗拒,花邪川的出现让他脑袋里的怀疑又多了起来。
当初铢衡是如何进入结界?
听那绿影的话那段时间有好几人一同进入。他原以为铢衡是被歹人丢入结界为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