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严像是认出了他,可态度奇怪。
他看了一样音诗,用脚把他踢开,“滚开。”
音诗愣在地上,泪眼迷蒙地看着裴严,“我、是我呀。”
治疗室的门锁了,裴严又暴躁起来,侧抬脚对着那扇沉重的木门剔出了一脚,门纹丝未动,外面的人也没有反应。
裴严对着智能锁开始用力。
音诗害怕他伤到自己,连忙跑过去。“停下停下,你不要乱动,肚子又流血了!”
陷入狂乱的人理智下线了,这还是裴严吗?
音诗咬唇看着鲜红的血ye从肚子上流下,蜿蜒出一道道可怕的血迹。
“别踢了!求求你,外面有好多人,踢开了门又能怎么样!”音诗扑过去抱住裴严的腰,想捂住他的伤口。
裴严一转身就把他甩开了,Yin沉着表情继续对着门发力。
音诗被甩到地上,为了护住口袋了的药瓶,膝盖和手肘磕到了地上,痛得他哭出声。
“呜,你冷静点,我连愿望都让给你了,会没事的。”音诗哭着喊道。
裴严这种状态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像是陷入极端的失控状态,只想要达成自己眼前的目的,根本没有思考能力。
音诗手痛,心也痛。就像谨俞三言两语中提及的那样,他一定遭遇了可怕的Yin谋。
音诗也不再阻拦裴严,他爬起来用力地拍门,大叫——
“来人!来个人!打开门,快点给我滚过来开门!”
音诗的大吼大叫终于引来了守卫。一个领头的守卫打开墙壁上的小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你想干什么,你的任务是让他安静,不是跟着他发疯。”
音诗立刻扑倒小窗上,“给我酒!我有办法让裴严安静下来。”
“酒?这里没有那种奢侈品。”守卫冷眼旁观,“你只要想办法跟他干起来,他就能安静下来。”
音诗火起,对着窗口那张可恶的脸打出了一拳,“你也我当我是笨蛋!他妈的他是裴严啊,你们不可能真的让他死掉的!给我酒!”
守卫没防备被音诗打中了鼻子,痛得他鼻涕眼泪都流下来了,“你他妈的!”他忍不住举起枪,身边的人立即阻拦,只能恨恨地把枪放下。
确实被音诗说中了,他们不敢直白地把他怎么样,起码不能留下明显的证据,但如果裴严神志不清时沉迷性交发泄,那他醒过来后必定半废。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在这种状态下裴严还不妥协,防备意识居然那么强。
守卫找了几瓶劣酒给音诗。
音诗试了试,口味酸涩纯度不高。
“再给我找点果味的饮料和糖。”
不是挑剔的时候,音诗凭感觉很快调了一杯琥珀色的酒,加入大半杯的果味饮料和一点糖把他变成裴严喜欢的味道。
“裴严。”可是怎么让他安静下来呢,音诗喊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执着地拆门。
音诗端着好不容易找来的酒,着急又无解。他绕着裴严走了几圈,终于想到办法。
几步走上前拿起酒瓶重重地摔到墙壁上。
“砰!”酒瓶炸开,酒水泼了满墙。
浓重的酒味发散开,裴严闻到了。抬起的腿放下了。
“给我。”裴严终于停下,红着眼睛看着音诗。
音诗含泪笑起来,捧着酒杯递给他。“给你!就是给你的。”
裴严举杯喝了一口,皱起眉但还是咽下去了。这和他平常喝的实在差太多了。
音诗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哄道,“这杯叫‘苦尽甘来’,你要喝到最后一口就会很甜。”
看他没动,音诗又小心翼翼的轻声哄道,“我再给你加一点甜味的好不好。”
音诗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那半瓶镇定剂,当着裴严的面加入酒杯。
裴严晃了晃酒杯,杯中的残酒泛出好看的粉色。流光溢彩。这让他有了点胃口。
他举杯一饮而尽。
音诗赶紧接过空杯,紧张地观察他。他不确定谨俞给他的药是不是另一个Yin谋,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后果,他只想解决眼前的困境,让裴严赶紧清醒过来。
“快点醒过来!好不好!”音诗忍不住请求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裴严像是回应了他的请求,闭了闭眼,清醒了一点,暴戾的情绪消下去理智浮起来。“我要尽快出去。想办法。”
说完裴严闭上了眼睛,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啊!”音诗以为他死了,吓得扔掉酒杯扑倒他身上。
抚摸探查了一番,才发现他是力竭了,裴严半睁着眼睛,似乎迷蒙着就要睡过去。
音诗扑在他的胸口,哭哭啼啼地像是死了爱人。
裴严连抬手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任由他哭。“好厉害…”
裴严哼出三个字,不知道是在说药厉害,还是在说音诗哭得厉害。
音诗按住腹部上的伤口,一下下地亲裴严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