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徐舒逸感觉自己体温骤降,手心冒出冷汗,浑身僵硬。
他想如果他此刻戴着运动手环的话,恐怕手环都要因为一瞬间过速的心跳而发出警报。
恐惧早已深入骨髓。他真的太害怕了。
秦秩每晚都会来,像一个冷漠的刽子手,例行公事一般的对他施刑。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折磨一个人的手段有这么多,种类丰富,层出不穷。那些他从前见都没见过的yIn具——或者说刑具挨个用在了他身上。
但单纯的刑虐不同,秦秩的折磨总能让他在痛苦之余清晰的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欲,在身体里四处流窜。他的身体在施暴者手中颤抖,敏感点被刻意照顾,在痛与欲的漩涡中,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违背自已地意愿,恬不知耻的高chao。
这甚至比单纯的疼痛更让他感到绝望。
这样的折磨没有一天间断。他求饶过,破口大骂过,奋力挣扎过,但统统没有用。他的那点反抗就犹如螳臂挡车,丝毫无法阻挡痛苦的侵袭。
他开始害怕夜晚,开始在黑暗中失眠,有时甚至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硬熬到天明,直到晨光划破黑暗,从窗帘缝中漏进屋内,他才敢睡去。
白天也不值得期待。没有有任何打发时间的方式,也没有任何人与他交流,孤寂与枯燥无限拉长了时间,对于秦秩与痛苦的恐惧像达克摩斯之剑一般,悬在头顶,让他只能在煎熬中绝望又无助的看着夜晚一步一步逼近。
如此周而复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便丧失了时间观念。一开始,他还能够通过日常作息和一日三餐来确定时间。但渐渐地,因为秦秩每晚的磋磨和白日里极度无聊的煎熬使得他的作息彻底乱了。
在这样枯燥又封闭的环境下,徐舒逸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迟顿,整日昏昏沉沉的,经常一睁开眼便是令人心悸的黑夜。
在这个房间里呆了多久,他已经记不清了。
Jing力和抗争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消磨殆尽,就如同此时,他只能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听着那熟悉又残酷的脚步声慢慢朝他逼近。
人类的Jing神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虽然并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确实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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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亮起的灯光让徐舒逸眯了下眼睛,等到他重新适应了亮光后,发现秦秩手中拿着一个Jing致的长方形木盒站在床边。徐舒逸的瞳孔一颤,瑟缩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小小木盒里的东西就足以他痛苦万分。
秦秩像是没有没有注意到徐舒逸惨白的脸色和不住颤抖的身体一般,神色如常地坐在床边,为他轻轻拭去额上渗出的冷汗。
“阿逸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有。”
有问必答,是秦秩为他立的规矩之一——用三颗跳蛋逼他记下的铁律。
“撒谎。今天阿逸几乎一直在睡觉,只吃了两顿饭。这样也能叫好好吃饭了吗?”
闻言,徐舒逸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不能撒谎,也是秦秩为他立下的规矩之一——用一顿鞭子给他刻下的烙印。
现在,他违反了这条规矩。
霎时间,鞭子抽上皮rou带来的密密匝匝的尖锐疼痛好像再次从皮肤上渗了出来。他惊恐的望着秦秩,试图祈求着施暴者能降下怜悯与宽恕。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撒谎的,我只是忘记了,对不起......”
他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如今就连吃了几顿饭这样的小事也记不清了。但奇怪的是,秦秩给他立下的那些繁杂的规矩和刑罚带来的痛苦却牢牢地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清晰得就像是他的世界只剩下了这些东西。
但出乎意料地,秦秩并没有就此发难,而是微微皱着眉头,低着头审视着徐舒逸:“你今天几乎一整个白天都在睡觉,怎么回事?”
这整整一天,徐舒逸除了被强行叫醒两次,逼着吃了饭外,其余的时间一直都在睡觉。秦秩特意推了晚上的饭局,提前回家,看看徐舒逸的情况。
“是身体不舒服吗?”
徐舒逸愣了一下,他竟然从秦秩的语气中听出了关切。他垂下头,自嘲的笑了笑,秦秩真的会关心他的身体吗?怎么可能?
真正关心一个人的话,怎么可能舍得那样对待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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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舒逸昨晚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在Jing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
昨天晚上,秦秩带来的是一整套穿刺针。
细如牛毛的银色长针闪着冷酷的金属光泽,以极慢的速度没入徐舒逸的身体,一根接着一根,他挣扎着求饶,不但于事无补,还被更加牢固的束缚了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针穿过身体,从针头处冒出一滴殷红的血ye。
这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Jing神上的折磨。
在秦秩将银针慢慢拔出,为他身上的那些细小的伤口消毒时,徐舒逸僵硬的身体好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