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恶意的Yin冷话语在徐舒逸的耳边回荡,但出乎意料地,他的情绪却异常平静。
在这个瞬间,他的Jing神像是从身体里抽离了出去,与世界隔着一层薄膜一般。他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没有什么实感。
紧接着,他的身体动了。
转身的同时抬肘击拳,借身体动势挥出的重拳携着厉风,狠狠砸在身后人毫无防备的脸上。撤步提腿横踹,正中秦秩柔软脆弱的腹部,趁着他因疼痛弓腰的一瞬间,肘部下劈膝盖上顶,干脆利落的重击使秦秩踉跄了一下,半跪在地上。
行云流水的攻击一气呵成。
徐舒逸没有一秒犹豫,转瞬间跃出了门外。在关门时,他看见了秦秩Yin冷的表情,黑沉沉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他身上,冰冷残酷,像一条盯着猎物的蟒蛇。
咔哒——
令人浑身发毛的视线被门切断,徐舒逸拉过门口走廊上摆着艺术品的木架,巧妙地别在门锁把手上,将门卡住。
他闹出的动静不小,别墅里的仆从们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情况不对,正一边询问一边向他跑来。
他环视四周,果断放弃了从大门离开的念头,而是在二楼随便挑了一个房间,走到窗边,一跃而下!
落地、翻滚、卸力。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动作敏捷的翻身跃起,但在看清了周围环境后,徐舒逸心底一凉。
诚如秦秩所说,这里远离市区环境优美。这一栋别墅竟然矗立于半山腰,依山傍水,清雅别致。但这也就意味着,仅靠双腿,他几乎是不可能独自逃到市区。
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把他从刚才那种异样的状态中拽出。如梦初醒。一切情绪和感觉又回到了体内,随即而来的是令人心悸的恐惧与慌乱。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眼前再一次浮现出他逃跑时,秦秩注视他时狠厉的眼神。
冷汗从额上渗出,他死死地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跑去。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后退了。
一路飞奔,穿过别墅后的小花园,就在他要冲进那一大片树林的那一刻——
一只利箭掠过脸颊,擦出一条浅浅的血痕,伴着嗡鸣声,狠狠钉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徐舒逸猛然顿住,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盯着那只箭洁白的箭羽一动不动。
结束了。
徐舒逸苦笑一声,垂下眼帘,用极慢的速度转过身来。
身后的人是秦秩,正拎着一张专业的竞技复合弓,散漫地站在花园中央。
“阿逸,过来。”
徐舒逸的指尖颤了颤。
秦秩勾起唇角,脸上挂着讥讽嘲弄的笑意,抬起了弓。
推弓,拉弦,瞄准。
箭尖滑向他的小腿,定住不动了。
秦秩眯起了眼,轻声道:“最后一次机会,过来。”
徐舒逸认命地阖上眼帘,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秦秩走去。
秦秩将弓随手扔给身边的随从,冰凉的手轻柔地抚上徐舒逸的脸颊,划过那道伤痕,带来一阵阵刺痛。
“阿逸真厉害啊,是我小看你了。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猝不及防,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徐舒逸的腹部,剧烈的疼痛夹杂着眩晕恶心,猛烈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还没等他喘过一口气,下一拳便接踵而至。
毫不留情的攻击落在他全身上下的柔软之处,不会有大碍,但却疼得呼吸困难。身体终究无力支撑,软倒下去,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
徐舒逸趴在床上蜷缩着身子喘息了半晌,才稍稍从刚刚的疼痛中缓过劲来。
他眨了眨不知被汗还是泪濡shi的眼睛,发现这个房间竟然是他刚才跳窗的那个卧室,秦秩站在床角拿着一条银色的东西。
恐惧让他缩了缩身子,本能地逃避着秦秩,但却在下一秒被抓住了脚踝。
“阿逸想躲去哪儿呢?”
冰凉的镣铐咬上了脚腕,咔哒一声,铁环闭合,再次夺走了他的自由。
他这才看清,秦秩手里提着的是一根细长铁链,一头连着嵌在进床脚的床柱中,一头锁在他的脚腕上。
徐舒逸忍着全身的钝痛坐起身,震惊地看着秦秩:“你要囚禁我?!”
秦秩无比坦然地点点头,顺手理了理徐舒逸凌乱的头发:“这是你自己选的。”
“你这是非法拘禁!是违法的!!!”
“违法?”秦秩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锁链,勾起徐舒逸的下颚,望进了他的眼睛:“我还以为这一周足够阿逸认清现实,既然没有,那我们就继续吧,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确实,要说非法拘禁,那么刚刚过去的一周绝对符合定义,只是他一直以养伤的借口粉饰太平。
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滞涩,直到一阵铃声打破了沉默。
似乎是公司有要事,秦秩皱着眉挂了电话,居高临下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