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插入的瞬间,两人都没能忍住,发出了似呻yin、又似叹息的声音。
杨爱棠的手指划过程瞻的白衬衫,从他的背肌往上,抚摸到他的蝴蝶骨。后xue被开拓的感觉渐渐清晰起来了,程瞻尚没有完全没入,他用尽全身力气在把持着最后的分寸。
因为他很清楚,在床事上,爱棠自己是绝不会有什么底线的。
爱棠像个妖Jing,永远想要,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做爱。但爱棠的身体又很娇气,万一程瞻真的大开大合不管不顾起来,爱棠还会出尔反尔地骂他。
杨爱棠的双腿攀着他的腰,身子往上贴靠,伸出舌头去舔他喉结上的汗水,小猫一样。程瞻这下终于可以好好摸他的屁股了,大手揉弄过去,柔软得生出波浪,程瞻总怀疑自己只是摸一摸就会让它淤青。可是爱棠又好像很喜欢被他抚摸,他轻细地喘息着:“你……你不要玩!”
“好,我不玩。”程瞻顺从地说着,将杨爱棠的屁股抬高,自己越发地下沉,慢慢地用Yinjing在xue中的浅处打着旋,直到进入了深处。温柔的隔靴搔痒,忽然就变成了长枪直入,可杨爱棠还懵然不知,只一味地迎合着,连后xue被Cao开了都不管,只是望着程瞻的眼睛。
程瞻受不了他这样的注视,低下头去咬他的胸脯,胯下终于用力地猛凿进去,继而开始毫不留情的抽插,立刻把杨爱棠的声音逼得漫天破碎:
“程瞻、啊……你……好突然,我、我不要……程瞻!”
挨骂就挨骂吧,程瞻想。反正在出力干活还挨骂这件事上,他也是满经验值的老手了。
“啊——”一道突兀的快感从杨爱棠的尾椎骨飞速袭来,他蓦然弓起身子想躲避,程瞻却不容他逃脱。
“是这里吧?”程瞻的动作只慢下来一秒,他的声音从牙关里迸出,“我记得……”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透不进一丝风,狭窄的床两边都是深渊,程瞻一手抓着床栏,一手按住杨爱棠的腰,下身不断地撞击那一个点,令杨爱棠一下一下地几乎要撞上床头,程瞻又俯身护住了他,去咬他的耳朵。男人真的像狗一样,杨爱棠绝望地想,他是只会用牙齿吗?
——可是,的确是那里。
就连揽起他腰的角度、压制他腿的力量,都是他们在四年间反反复复做爱中早已计算好的默契,程瞻一直记得怎样能让杨爱棠最舒服。
杨爱棠甚至有些危险地想到,如果再找一个新男朋友,要培养起这样的默契,是不是还要花上更长的时间?而自己实在是个没多少耐心的人。
习惯会让人腻味,习惯也会让人沉溺。然而程瞻不知疲倦地为他重复着这所有过去的习惯,仍然带给他最深的刺激感。
他闭上眼,双臂抱住程瞻的脖颈,程瞻便会意地将他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抽插的动作慢下来,程瞻又温柔地问他:“想自己动?”
杨爱棠嗯哼一声:“不想。”
程瞻说:“那就换后面。”
杨爱棠说:“但是不准出来。”
程瞻闷笑,“行。”
程瞻的身子稍微后仰,扶着杨爱棠,杨爱棠小心翼翼地挪动身躯,后xue里太暖和了,一旦稍微有所滑动,微凉的空气钻进来,都会让他“嘶”上一声。这又令程瞻的Yinjing更加胀大了几分。
杨爱棠终于跪好了。他在床上一贯很偷懒,只把屁股翘起来,上身都趴倒下去,脸陷进枕头里,像是在等待按摩的客人。可他的一双眼睛仍在新奇地眨呀眨的。
程瞻跪直了身,一手抚过他的屁股,Yinjing再度重重地挤了进去,急促的“啪啪啪”的声音再也不加掩饰地响彻整个房间。
*
他们最后做了三次——应该说,是杨爱棠射了三次。他射Jing的前兆很容易辨认,xue壁会突然咬紧,双眼迷茫,嘴唇微动,还会带着哭腔喊出一些平素绝不会出口的莫名其妙的话。
他哭着说:“程瞻,我不会换灯泡……”
——在这时候程瞻伸手去摸他前面的Yinjing,他当即就会射出来了。
可一旦射出来,所有脆弱的表情都敛去,他竟还蛮不讲理地反咬一口:“你凭什么——这个不算!你不准摸我!”
“好,我不摸你。”程瞻跪在床上,高举双手以示清白,然而下身的撞击却愈加发狠,深沉的眼神里探出狼一样的凶光,让杨爱棠都不敢细看。
但渐渐地程瞻总会温柔下来。他会随着杨爱棠的节奏换姿势,听着杨爱棠的指挥去舔他的身体,又抬眼去观察他的神情。
“不要哭。”泪水很快就从程瞻的手指尖上蒸发,“以后要换灯泡了,你就叫我,好不好?”
杨爱棠一手挡着脸,一边还从胳膊底下瞪他,“我为什么要叫你?你有什么、有什么长处?”
程瞻想了想,又顶了顶,说:“我服务很好的,还不收钱。”
杨爱棠皱起脸:“不收钱,不可信。”
程瞻认真地磨着他,“那你看着给?”
杨爱棠终于笑出来:“那你还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