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王府的接宴,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准备了。为防出错,府里各司其职的人早就连夜不敢睡觉。
倚春靠在案边,盯着外面的池塘出神。
十天前他葵水来了之后,就一直住在萧宴洐的房里,从未踏出去过半步。
他急匆匆地把自己抱回宴庭,就连大夫每次过来把脉都是隔着纱帐,见不到自己半分。直到接宴开始,旁人都觉得平安王的宴庭藏了个身娇rou贵的贵人。
虽说王府容不得下人嘴碎,但哪能风雨不透的,大家见不到倚春的面,只知道王爷金屋藏娇了。
这十天被萧宴洐养着眼看着脸上的小rou都要起来了,担心着自己无聊,又允倚若隔三差五的来看自己,陪自己聊天解闷。一来二去的,王府内外又有了说法。
这小郡主还未归谱,就已经得到了平安王的宠爱。
但转而又有人传出,这萧家有不得宠的私子,如今王爷只承认的女儿。到底是男子,如果真归了谱,便是世子,可承爵袭位的,身份何等尊贵。
况且,还有传闻公主将要嫁入平安王府,她如何受得住自己将来的孩子不能袭爵,所以这平安王不承认这私子也情有可原。
接宴更是忙了两天。第二天连皇帝公主都亲自过来祝贺了。
这夜幕一到,宴庭距离厅殿不远,及时已到退宴,但仍旧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热闹声。
倚春从不曾想要争求些什么,但这心里一边为倚春高兴着,也不知道为何总是提不起兴致。
他收回视线,瞧了一眼着一屋子的平静,想起了倚春这些天过来的时候,都在自己面前提到找碧春件的事情。那丫头来的时候。虽不敢明目张胆地找,但也大概寻过,也没瞧见着。
碧春件虽说他们也没正面见过,但也看过娘亲给他们绘的图,样子八九不离十的。
倚若如今也归了谱,自己心里也算落了一件大事。
至于自己……
倚春起了身,就瞧了一下四周,到躺椅上拿起针线,坐回庭前的案边,把绣了半只荷包重新开始。
倚春看着上面已经绣好的一只鸳鸯,另外一只才刚刚起步,绣着绣着忽然停住了动作,指腹摸着上面的那只完整的鸳鸯,低着头,眼睛酸疼得睁不开。
片刻之后,那鸳鸯上便落了泪水,继而滴着了好几滴,都shi透了。
倚春一抽一抽的,忍了好久才止住眼泪,然后缓了缓,才擦掉眼泪,继续提起针线。
戌时,门外传来声音,萧宴洐终于脱身,他脸上微红,眼角却带着清醒,走进里屋一看,看到了趴在案边睡着了倚春。
如此画面,看不出萧宴洐在想些什么,只见他走近把倚春抱了起来,一低头,便看到那尚未完成的鸳鸯荷包。
萧宴洐笑了笑,看着怀里顺势躲进来继续睡的人,“傻春儿。”
他抱着倚春放回床榻上,一入熟悉的被褥倚春翻了个身继续入眠。萧宴洐解衣出去沐浴,洗去满身酒气。
再回来时一身清爽,他一上榻,倚春便寻着暖意入怀,萧宴洐搂着他,满足地叹息。可一瞧见他眼睛泛红,又皱着眉头看他,“哭过了?”
倚春被他揉着眼角有些发痒,躲了躲,迷迷糊糊地不满对方打扰他清梦:“别闹……”
多日未碰,佳人香软入怀,萧宴洐如何能忍?更何况如此毫无防备的依赖更是让他动容。因为彼此的关系,倚春总是对着自己有着一股无形的距离,这份距离是带着压抑的隐忍,想要触碰却强制自己不允许。
但他越是躲,自己就越逼着他,若非如此,这倔强的人,恐怕可以隐忍到天荒地老。
“春儿,脱了衣服好睡一些……”他细细地哄着,倚春也由着他的动作,可没半响,倚春就被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那肚兜绣着春兰,点缀的粉蝶恰好落在倚春的左ru尖上。
那饱满的双ru奄奄着在肚兜下,因为刚过葵水不久,那粉ru还处于涨满状态。萧宴洐着迷地低头,一手握住刚好,然后吸吮着那一碰便挺起的ru尖。
倚春梦里被挑起了热,往萧宴洐的嘴里送了送,ru尖传来的酥麻让他身下立马反应chaoshi了亵裤,两腿忍不住摩擦着萧宴洐。
萧宴洐一手探入肚兜,复上一只娇ru,尽情地揉捏着。
倚春闷哼着气息加重,实在受不住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王爷?”
萧宴洐抬起头来,脱了衣裳,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他看着身下的人,把脖子上带着扳指挂到倚春的脖子上,吻了上去。
倚春shishi地回应着,好不容易才得了空问::“接宴都散了么?”
“嗯,都散了。”萧宴洐细细看他,浅浅地吻着,“春儿,生辰快乐。”
“什、什么?”倚春听着,心脏一阵悸动,眼眶立刻红了,眼泪止不住地滑下来,他一手有气无力地捶打着萧宴洐的胸膛,咬着唇控诉他:“混蛋,春儿还以为……”
“以为我忘了?”萧宴洐心疼地又和他缠绵地亲着,“傻春儿,我怎么会